這屋子裏的人,最善解人意的就是冷傲塵和裴夜雪了,他們一唱一和的配合着她演戲。
“花的是人家喬木的錢,你有什麼好心疼的”冷傲塵問。
“淡青色的水晶,很少見哦”裴夜雪說。
“給我兒子多玩玩你的顏色,說不定他就叫姑姑了。”冷傲風也插上一腳。
“我記得我在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說一個女孩兒哪怕擁有很多類似的項鍊,男朋友還願意花掉自己一個月的薪水給她買一條她很喜歡的項鍊,那這個男孩兒對她一定是真心的,傲霜,你可一定要珍惜哦”
表面看來,裴夜雪這話是對傲霜說的,實際卻是說給冷父冷母聽的。
她本身沒有任何意思,只希望冷父冷母不要看不起喬木,不想,這話聽在喬木耳朵裏,更覺得心如刀割,爲什麼,他從來不懂得珍惜她她真的這樣認爲嗎他從來不會買一件禮物送給她,是不是她認爲他不愛她,所以才毫無留戀的嫁給了冷傲風
夜雪,對不起,我不是不重視你,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想多存一些錢,努力盡力爲你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沒有想到,因此忽略了你。
單純無知的喬木,並不知道自己對裴夜雪流露出的每一個眼神,全都分毫不差的落進了冷傲風的眼裏
傲霜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擔憂,全都被裴夜雪的這一席話給化解了,她知道喬木不習慣這樣被衆人注視,急着轉移話題,轉到了冷傲塵身上,“大哥,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們帶禮物啊”
“再貴重的禮物估計也被你的水晶項鍊給比下去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
“在管家提進來的那個行李箱裏,你自己去找吧。”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行李箱,把禮盒一一拿出來,“這個青色的包裝盒一定是我的,這個黑色的是爸爸的,紅色的是媽媽的,這個白色的”她忽然叫住裴夜雪,“一定是裴夜雪的,對吧”
這或許是冷家的習慣,光憑包裝盒的顏色,就能認出是誰的。
裴夜雪沒想到她會點到自己的名字,驚訝的朝冷傲塵看過去,他笑着點點頭,傲霜就急忙打開了,“是一款胸針,大哥,你太俗了吧”
“怎麼說”
“你一定不知道,喻曉是做旅遊的,她常常親自到各地去帶團,每次都會給裴夜雪買各式各樣的禮物,我和阿三隻是偶爾纔會收到她的禮物。你的胸針,簡直沒檔次嘛”
“那什麼才叫檔次”冷傲塵不理會她,拿着禮物送到裴夜雪面前,笑說:“第一次給妹妹以外的女生買禮物,當然不知道買什麼,太貴重的怕你不肯收,這個小禮物應該沒那麼多規矩吧”
“當然,大哥你別聽傲霜瞎說,胸針很漂亮,我很喜歡。”這是喻曉以外的人第一次買禮物送給她,說真的,沒有哪個女孩兒不喜歡收禮物,她真心的喜歡,真誠的道謝。
除此之外,他還給小若谷買了一個純金打造的吉祥如意鎖。
“好了,禮物都看完了,來喫飯吧”冷母招呼大家。
一整晚,喬木都沒有機會和夜雪說上一句話。
她似乎是有意的,身邊一直有旁人在,根本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她知道,即使他們什麼也不說,憑喬木的沒心眼兒,憑冷傲風的觀察入微,他不可能什麼也看不出來。
牀上,是逼供的最佳地點。
冷傲風這個人,狡猾至極,狠狠的折騰過她、在她毫無招架之力時,他故意惡狠狠的咬着她的脣,“說,你和喬木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想”憑他,他會想不出她和喬木是什麼關係嗎又何必問
“我要你親口說”
“我不想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她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他不再逼她,更猛烈的在她體內衝刺,又快又狠,每一次都頂到了最深處;好像,根本不把她當做一個人,好像她只是他的一個性欲發泄的工具。
她死死的咬着脣,血絲都滲了出來,明明一點點尊嚴都沒有了,她依舊不允許自己發聲,不允許自己求饒,更不允許讓自己吐出那令人羞愧的呻吟。
沒關係,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關係,裴夜雪,這是你最痛苦的時候,也是你最幸福的時候,當你脫離了這痛苦的時候,你也再不能天天看到若谷了,所以不管他怎麼做,你都一定要挺住,不要求饒,不要求饒
閉上眼睛,當做這身體不是自己的,當做這心不是自己的,你可以不再那麼痛苦
不想,他卻連這點自由都不肯給她,“睜開眼睛,看着我”
脣上有血,眼中有淚,爲她整個蒼白的生命染上了一抹妖豔,只有那眼淚,遲遲不肯落下。
他望着那雙眼睛,是晶瑩剔透的澈亮,很美,很動人
“裴夜雪,該說你善良,還是說你虛僞呢三年的感情,付諸東流,用一個喬木換取傲霜的虧欠,讓她幫你保住你在冷家的地位,這手段還真是高明”他附上她的脣,很溫柔、很溫柔的挑逗,直到貝齒逐漸失去力氣,不再虐待自己的脣瓣。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可以太強硬。
她明白這一點,只是,對於他,她軟不下來。
雖然他也有溫柔的一面,在她稍微軟化一點,稍微順從他一點的時候,他會對她不至於這麼殘忍,但,她就是做不到對他臣服。現在被他弄得渾身痠軟無力,好像虛脫了一般,在他結束的這一刻,她依舊不浪費一分一秒,推開他坐到牀邊去穿衣服。
“幹什麼去”他懶洋洋的看看牆上的時鐘,才凌晨三點。
“幹什麼去”她冷冷的嘲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不屑與你同居一室你的味道,讓我覺得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