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月荷喜歡成熟的男人她在那個中年男人懷裏像一隻快樂的不停賣弄風騷的小鳥。
兩人這麼跳跳舞,談談情,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關係,鍾月荷和那個中年男有沒有上牀呢如果她出軌了,我怎麼辦離婚嗎
衛生間有動靜,抽水馬桶的聲音,關門聲,我書房的門開了,一個黑影進來,是鍾月荷嗎她來幹什麼
我側過身,她坐在牀邊,然後躺在我身邊。
她頭靠近我胸口,我伸出胳膊打開臺燈,看到牀上是林可嬌。
她是夢遊還是走錯房間了
我拍了一下她臉頰,她沒睜眼,頭歪進我懷裏,身體緊貼着我。
我下面突然繃緊了,手情不自禁放在她腰上。
林可嬌微微擡起頭,睜開眼看着我。
我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林可嬌坐起來,“你怎麼在牀上”
“林大小姐,是你在我的牀上。”我說。
林可嬌看了看房間,“我怎麼會在你牀上”
“你剛纔是不是上廁所了”我說。
林可嬌皺着眉頭思索着,點了點頭,“好像是去了洗手間。”
“你上完廁所,然後就進我房間,接着上了我的牀,我還以爲是鍾月荷呢。”
“你沒非禮我吧”
“非禮你林大小姐,是你主動上我的牀,我還說你非禮我呢,你趕快出去吧,月荷要是醒了,還以爲我們幹了什麼好事呢。”
林可嬌衝我伸出舌頭,慌忙出了書房。
林可嬌不會故意上我的牀吧還是鍾月荷鼓動她上我的牀,以後好和我離婚想到這我頭疼不已。
我翻看着法國作家薩特的哲學著作存在和虛無,這書是我的催眠藥,總算睡着了。
早上堵車,我掉頭拐進小巷裏,一個男子騎三輪車擦了一下我的車身,我招手讓他走了。
“昨天夜裏真不好意思。”林可嬌說。
“什麼事不好意思”我說。
“你忘了”
“你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知道”我說。
“算了,不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真不明白。”我看了她一眼。
“你昨天夜裏把手放在我腰上了。”林可嬌說。
“我還以爲你是我老婆呢,這不能怪我。”
“夏志傑,如果夜裏不是我,是一個你喜歡的大美女,她還是你老婆的閨蜜,就說昨天夜裏吧,你老婆在臥室睡了,這個大美女偷偷上了你的牀,挑逗你,想和你做那事,你給我說真話,你會拒絕嗎”林可嬌問。
“拒絕。”我說,“毫不猶豫的拒絕。”
“爲什麼”
“我要對家庭負責,我要對我妻子負責。”我說。
“看來你很有責任心啊。”
“你想想啊,這事如果我幹了,讓我老婆知道了,她該有多痛苦,她的閨蜜背叛了她,她失去了友誼,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失去了愛情,她能淡定嗎”我說。
“是啊,挺痛苦的。”林可嬌說。“我還想再問問你,如果不是你老婆的閨蜜,是一個很懂風情成熟漂亮的女人在外面勾引你,就是一夜認識的,然後你會向她投降嗎”
“不會的,緊緊是漂亮還不夠,除了我妻子之外,很難有別的女人打動我,人不是動物,人是有感情的,陌生的女人,有時候是很神祕,很吸引人,但是,也是最危險的。”我說。
來,你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你不愧是學歷史的,懂得前車之鑑。”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嗎”
“金錢呢,如果我們辦案有人用金錢賄賂你呢”林可嬌說。
“我這人對物質沒有太大的慾望,人前莫伸手,伸手的話,這次不會被捉,那下次就會被捉,給你送錢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對吧,這樣的壞人,早晚會出賣你的。”
林可嬌雙手擊掌,“好,下次讓你去給縣區做廉政教育的報告。”
“沒用,當官的人沒有一個是文盲,都是精英,人中翹楚,難道他們這點常識不知道人是慾望的動物,慾望也是一種本能,他們被自己的本能奴役了。”
“你是一個很清醒,很會思考的人。”林可嬌說。
“也許是旁觀者清吧。”
車開進紀委大樓停車場。
我和林可嬌進了辦公室。
老邱和羅副主任一人一本科學雜誌,專心致志的看着。
“知道的是紀委,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這是科學技術協會呢。”林可嬌說。
“銀河系多大,知道嗎”羅副主任說。
“銀河系很大,多裝下幾千個太陽吧。”林可嬌說。
“銀河系只有一顆沙子這麼大。”羅副主任說。
“什麼意思”林可嬌問。
“阿嬌組長,這個簡單,我來告訴你什麼意思。”我說,“對於宇宙來說,銀河系就是一粒沙子,因爲在宇宙中有無數個像銀河系一樣大的星系,而星系的數量比地球上所有的沙子都多。”
“明白了。”林可嬌說,“銀河系都是沙子,那我們的地球呢,有多大中國有多大一個人有多大”
“所以啊,人是何其的渺小啊。”羅副主任說。
“所以,人的生命不但渺小,也很短暫。”老邱說,“如果拿人和宇宙比,人是沒有時間的。”
“是的,這就是存在和虛無呀,人都是活在哲學裏,活着虛無裏的。”我說。
“你們越說越玄乎了。”林可嬌說。
桌上的電話響了。
聽到這鈴聲,我心裏緊張起來,是不是鄭芳區長打來的她會約我去辦公室嗎她會下跪向我求饒嗎
“穆書記打來的,讓我們派個人去宣傳部幫忙打印材料,他們人忙不過來。”羅副主任說。“要不,我去吧。”
“那就辛苦你了,你去吧。”林可嬌說,“我要去焦書記那彙報點事。”
林可嬌和羅副主任出去了。
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老邱接了電話,然後他把電話遞給我。
我拿起電話,那邊沒有動靜。
“喂喂,我是夏志傑,你哪位啊”
那邊電話掛斷了。
“什麼情況”老邱問。
“是找我的電話嗎”我問,“說我名字了”
“是啊,說找夏志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老邱按了一下電話按鍵,看了看,“是一個公用電話,是有人舉報”
“算了,不管了。”我說。
我手機響了,是薛啓風打來的。
“夏哥,你出來接電話。”薛啓風說。
我看了一眼老邱,又看一眼窗外,出了房間,“我出來了,你說吧。”
“上午十一點鐘,我去接你,你在湖濱劇院門口等我。”
“什麼事呀”我問。
“就是那天給你說的事,她讓我約你。”薛啓風說。
“好吧,我準時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