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粉 >第160章 郊區
    鍾月荷把一隻高跟鞋脫下,放在自己的頭頂,然後又拿下鞋,扔在了馬路中間。我過去,把高跟鞋撿回來。

    高跟鞋丟在馬路中間是一個很不吉利的事。

    我和林可嬌把鍾月荷拽回了家。

    我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鍾月荷拿着包出去。

    “月荷姐,這麼晚了,你去哪”林可嬌說。

    鍾月荷沒有吱聲,把門輕輕帶上。

    “算了,別喊她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她去吧。”我說。

    “她是怎麼了,跳舞就這麼重要”林可嬌說,“我真不明白,好像不跳舞,沒有舞伴,就沒法活了”

    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顆煙,林可嬌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制止我抽菸。

    “你媽最近怎麼樣”我問。

    “給我一顆煙。”林可嬌說。

    我抽出一顆煙遞給她,“生死有命,你也別難過,這都是命啊,天命難違。”

    林可嬌抽了兩口,便劇烈咳嗽了起來,“這煙真難抽。”林可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媽還想看我的婚紗照呢。”

    “好啊,哪天和你一起去拍,”我說,“好人我做到底吧,聽說現在拍婚紗照都去海邊拍。”

    “誰跟你拍婚紗照”林可嬌說。

    “你打算換人了”我說。

    “我是真想找一個貨真價實的男朋友,我覺得我媽這不是天命,也不是天災,她得癌症完全是人禍,是謀殺。”林可嬌說,“那化工廠的廢水就那麼四處排放,也沒人管,到現在當地的環保部門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什麼原因這是因爲當地的領導不喝那些被污染的水。”

    “現在土地都被污染了,都是因爲錢啊。”

    “賺錢也不能斷子絕孫啊。”林可嬌把煙掐滅。“政府現在什麼都不管,就只管收錢收稅,太腐敗了。”

    “說什麼都晚了,你媽已經得病了。”我說。

    林可嬌雙手捂着臉,哽咽了起來。

    林可嬌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我也不想勸她了,就任由她哭。

    我去了書房,關門睡覺。

    夜裏做夢,在街道上遇到孟良,他西裝革履正在過馬路,他走到馬路中間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什麼一輛小車速度極快,朝他撞過去,孟良本能的跳了起來,但還是沒能躲過汽車,人被車撞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筋斗,然後摔在地上,我看到他一條腿沒了,那隻斷腿從空中掉下來,差點砸到一個送快遞的人。

    我走過去,孟良痛苦的抱着斷腿。

    我蹲下來,對他說,你這還能跳舞嗎

    能,能跳。孟良說着爬起來,然後一條腿蹦跳着,他跳一步,那鮮血就流下一灘,他漸漸跳出了我的視線。

    早上陽光明媚,林可嬌在洗手間洗臉。

    我去臥室看了看,沒看到鍾月荷。

    “月荷姐半夜回來的,一早就去上班了。”林可嬌說。

    “走吧,去外面喫早點。”我說。

    “你不刷牙洗臉”林可嬌說。

    “喫完飯,我去單位再刷牙洗臉。”

    下樓開車,找了一家早點鋪,買了早點在車上喫。路上車不多,市委大院門口有一排武警嚴陣以待,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進了辦公室,老邱拿着水杯,吹着上面的茶葉。

    “老羅呢”我問。

    “去洗手間接水了。”老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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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魚缸又要換水”我說。

    “不是,他是要澆花。”老邱說。“昨天回去後你媳婦還鬧嗎”

    “上班不說這個。”我坐下來,翻看着筆記本。

    羅副主任拿着水壺進來,去窗臺澆花。

    “喝咖啡嗎”林可嬌問。

    “不喝。”我說。

    “夏主任,有人來找你了。”羅副主任說,“在樓下了。”

    “誰啊。”我說。

    “你過來看看。”羅副主任說。

    我走到窗臺前朝下看,看到樓下停着一輛警車,張明倚靠着車門抽着煙。

    “你怎麼知道他是找我的”我說。

    “難道不是找你的”羅副主任說。“這刑警隊長不是你哥們嗎”

    張明擡頭看到我後,衝我招手,示意我下來。

    “他來肯定沒什麼好事。”我說。

    我下樓,張明示意我上車。

    “你車開得真快,我都沒追上你。”張明戴上墨鏡。“跟我去局裏。”

    “又有疑犯讓我辨認是吧”我說。

    “對,不過這人感覺不是那個變態殺人狂。”張明說。“他不是正常男人,說話娘裏娘氣的。”

    “那你還過來叫我”

    “是徐局非要讓我請你過去。”張明說,“對了,聽說你昨天丟了三十多萬塊錢。”

    “是啊,買房的錢,真倒黴。”我說。

    “你們紀委還缺人嗎”

    “什麼意思你想來紀委”我說。

    “那當然了,你們紀委可是個好地方啊,福利好,沒事就發錢,發獎金,又沒什麼正經工作。”張明拿起手機,“我接個電話。”

    張明接電話時,態度很不好,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想要他去一個地方,但張明不太願意去,並且認爲沒必要去。

    張明掛了手機後,罵了兩句,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讓下屬去一個地方等他。

    “怎麼了”我問。

    “省公安廳的,媽的,整天沒屁事,瞎指揮。”張明說,“夏主任,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張明說。“這地方我去一次,一輩子都不想去第二次。”

    “什麼地方”

    “馬上就到,離這不遠。”張明摘下墨鏡。

    車很快出了市區,郊區外工廠林立。十分鐘後,張明把車開進公路邊幾棟房子前。

    房前已經停兩輛警車了,車邊有三個警察衝張明敬禮,張明揚起手,做了一個德國黨衛軍的手勢。

    一個警察湊過來,給張明遞上一根菸。

    張明沒接那顆煙,而是把他手裏的煙盒拿過來,他抽出一顆煙,遞給我,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後,他纔給自己點上煙。

    “帶封條了嗎”張明問身邊的警察。

    “帶了。”警察說道。

    “留兩個人在上面守着,不許亂跑。”張明說。

    一棟房子的大門貼了封條,二樓欄杆上插了一面國旗,旗幟捲曲着,旗杆歪斜,看上去隨時會從樓上掉下來。

    一個警察把封條撕開,另一個警察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這房子是不是出了命案張明再次來勘察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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