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粉 >第178章 喝酒
    我揮揮手,讓林可嬌回家。

    洗了把臉,躺在沙發上抽菸,看着凌亂的屋子,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牆上的石英鐘突然掉了下來,嚇了我一跳。

    破碎的塑料差點擊中我的臉。

    我想拿茶杯喝水,茶杯已經碎在地上。

    鍾月荷就這樣離開了,我心裏隱隱作痛。

    敲門聲響起。

    是鍾月荷回來了回心轉意了我急忙去開門,老邱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我說。

    “是林可嬌讓我來的,她不放心。”老邱進了屋,“我去,你這是打算拆房子啊”

    “嚷嚷什麼我沒事,你回去吧。”

    “都砸成這樣了,還沒事,走,喝酒去。”老邱說。

    “去哪喝酒”

    “老地方啊。”

    “那走,我正口渴呢。”我說。

    晚風有點涼,打車去了燒烤攤,人不少,全滿了,等了一會,有人喫飽離去,我和老邱才坐下。

    老闆先上酒,我開了瓶蓋,揚起脖子灌下半瓶。

    “夏老弟,我給你說吧,女人,我看透了,你不能太在意女人,有句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什麼意思夫妻沒有長久的,都是臨時的,什麼愛情啊我去他大爺的,你不打她,你也沒罵她,她就跟你離婚了,就算你外面有女人了,那又怎麼樣那女人就得跟你離婚這什麼呀現在的女人,比過去的女人差了一萬倍。”

    “你說的是古代吧,要是古代就好了,古代的男人真沒把女人當盤菜。”我說。

    “對啊,你就當我們現在是古代,你就是西門慶,三妻四妾,那個美啊,高興了,找娼女過夜,家裏的大小老婆沒有一個敢說不的。”老邱說。

    “你纔是西門慶,就不能說個正面的人物。”我說。

    “好,你就是水泊梁山的蓋世英雄宋江,手下全是好漢。”老邱倒吸了一口氣,“宋江就算了,你就是武松行嗎”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說。

    “我才喝了半瓶,武松不行嗎當年潘金蓮調戲你,哎,夏老弟,你說歷史上有武松這樣的人嗎”

    “野史上說有,但被潘金蓮調戲這事,就是編的了。”

    “肯定是編的,我要是武松,我立刻就和潘金蓮私奔了。”老邱說。

    “潘金蓮,其實也挺委屈的。”我說。

    我站起來,喊老闆拿酒,突然看到一個面熟的人坐在一羣人的後面,我再回頭看,這個人卻不見了。

    “看什麼遇到熟人了”老邱問。

    我坐下來,“好像看到一個熟人,突然又不見了。

    “對了,聽說你老婆懷孕了”

    “可能是吧。”我說。

    “不會是你的孩子吧。”老邱說。“要是你的孩子,你得把孩子要回來。”

    “不會是我的孩子。”我說,“她一直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孩子,那怎麼跟別人有孩子了”老邱說,“她這是玩你啊,你得告她,讓她賠你的青春損失費。”

    “行了,不說這個了,喝酒。”

    老邱喝了一口酒,“夏老弟,你在紀委幹得好好的,怎麼就想辭職了呢你在文明辦不想幹,我能理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別提文明辦了,我現在後悔啊。”我說。

    “後悔什麼”

    “我在文明辦的時候就應該辭職,堅決辭職,我怎麼就沒辭職呢我要是辭職,月荷就不會離開我了。”我說。

    “你這什麼邏輯啊你當初辭職了,你和月荷現在就不會離婚了”

    “對,肯定不會離婚,肯定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我說。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夏老弟,你面對現實吧,重新開始吧。”老邱說。

    “我不想重新開始。”我說,“我真不想離婚。”

    “那我去找月荷,勸她回心轉意。”老邱說。“哎,她都有別人孩子了,算了吧。”

    “有別人孩子,我也不在乎。”

    “兩三瓶酒腦子就糊塗了”老邱說。

    “我不糊塗,我清醒的很,老邱啊,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做人,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好人。”

    “這麼說你以前是壞人”

    “以前是壞人我沒覺得自己有多壞啊。”我說。

    “點歌了。”老邱說。“要不,點首歌吧。”

    我回過頭,是彈吉他賣唱的女孩。

    “先生,想聽什麼歌啊”女孩問。

    “怎麼又是你”我擺了擺手,“不點。”

    “要不你唱吧。”女孩說,“我不收錢。”

    “不唱。”我說。

    “唱一個吧。”一個漂亮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上一次聽過你唱,唱得特別好聽。”

    “他唱歌可要收錢的。”老邱說。

    “好啊,多少錢,我願意出。”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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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老邱伸出兩個手指,“這個數。”

    “兩百”女人問。

    “不,兩千。”老邱說。

    “好啊,我給三千行嗎”女人說。

    我仔細看女人,他面容嬌美,身材勻稱,嘴角帶着迷人的微笑。

    “哥,三千唱嗎”老邱問道。

    “唱什麼歌”我問。

    “就唱你上次唱的那歌。”女人說。

    “永隔一江水我說。

    “對,就這歌,你唱得特別好聽。”女人說。

    “真是遇到貴人了,來,美女,你坐。”老邱說。“怎麼稱呼你”

    女人坐到我對面,“我叫周小娜。”

    “這名字好聽。”老邱說。“哥,趕緊唱啊”

    我拿過吉他,唱了起來:

    風雨帶走黑夜,青春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讚,生活多麼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當我唱道,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時,這個叫周小娜的女人流淚了。

    唱到最後,老邱也流淚了。

    看到他們倆哭,我心裏居然好受多了。

    “喝酒。”周小娜拿着酒瓶碰了碰我面前的酒瓶。

    我拿起酒瓶,灌了幾口。

    “這麼巧,你上次也聽到我唱這首歌了。”我說。

    “是啊,這次唱得更好聽。”周小娜說着從包裏拿出錢包。

    “哎,你還真給錢啊”我說,“我不要錢。”

    “真不要嗎”周小娜說。

    “不要,你喜歡聽,下次我繼續唱歌你聽。”我說。

    “好啊,一言爲定。”周小娜說,“我請你喫飯。”

    “周小姐,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同學。”老邱說。

    周小娜笑了笑,“故事沒有這個歌好。”

    “是不是想起你以前的男朋友了”我問。

    “是啊。”周小娜說,“我以前的男朋友也在街頭抱着吉他唱歌。”

    “分開了”老邱說。

    “分開很久了。”周小娜說。“對了,我給你們留個名片,我要走了。”

    “好啊。”老邱掏出名片遞給她。

    “你的呢”周小娜問我。

    “我沒有名片。”我說。

    “那明天晚上我請你喫飯可以嗎你打我電話。”周小娜說。

    “好吧。”我點了點頭。

    周小娜走到馬路對面,上了一輛寶馬車。

    “夏老弟,看看,你剛離婚,就走桃花運了,這女開的寶馬啊,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明天才離婚呢。”我說。

    突然有人坐在我旁邊。

    “我去,這麼巧,馮老闆啊。”老邱說。

    坐我身邊的是馮起承,我忽然想起剛纔看到一張面熟的臉就是他。

    “剛纔那女的,怎麼樣”馮起承問。

    “漂亮,你認識她”老邱問。

    “我女朋友。”馮起承說。

    “真是你女朋友”老邱問。

    “這還能有假。”馮起承說。“她孃的,她把我給甩了。”

    “你這麼有錢,還能被她甩”老邱說。

    “我命苦啊,總是被女人甩。”馮起承說。“夏主任,我老婆現在怎麼樣”

    “楊柳月她沒給我聯繫。”我說。“馮老闆,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真不多,就這兩個喜歡的,都被你碰到了。”馮老闆說。

    “肯定不止這兩個。”我說。

    “最近怎麼樣”馮起承問。

    “夏主任不在紀委了,調到街道辦了。”老邱說。

    “去街道辦當書記”馮起承說。

    “就是一般的科員。”我說。

    “一般科員怎麼可能,違紀了”

    “算是吧。”我說。

    “那你跟我幹吧。”馮起承說。“錢不是問題,比你現在工資高五倍如何”

    “謝謝了,去辦事處挺好的。”我說。

    “夏主任,你真不如跟馮老闆幹呢。”老邱說。

    “我再給你加兩倍工資,怎麼樣”馮起承說。

    “謝謝了,我現在還不想經商。”我說。

    “那好吧,對了,剛纔我那女朋友都給你們說什麼了”馮起承問。

    “沒說什麼,就想聽我唱歌,還說她以前男朋友也在街頭賣唱。”我說。“她不會說的就是你吧”

    “就是我。”馮起承拿起酒瓶,“來,喝酒,今天要一醉方休。”

    “夏老弟,我算是明白了,其實,這世上是沒有愛情的,真正的愛情都在歌裏了。”老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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