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停止掙扎的瞬間,殷離修脣畔勾起一抹狡黠,隨即大手扣在她的後腦,讓她更加貼近了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襲久和幾個手下已經將張朝和那頭已經死了的灰狼擡走,如今諾大個樹林中,只剩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曖昧升級。
終於,就在盛淺予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殷離修終於鬆開了手。
“你這流氓”盛淺予一拳頭朝殷離修打了過去
倒不是因爲不喜歡,而是自己竟然這麼被動不知道怎麼的,總有種被欺負了的感覺
殷離修手掌擋住她打來的拳頭,隨即手腕一轉,將她的拳頭整個包在了手裏:“你讓我擔心,就要受到懲罰”
“那你怎麼不說我抓到了張朝,還立功了呢”盛淺予依舊瞪着他
殷離修此刻心情大好,他不輕不重的禁錮着盛淺予,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盛淺予眼珠子一轉,手從他手中抽出,踮起腳伸手,她夠不着修捷廷的後腦勺卻能拽住頭髮,一把將他的頭拉下來,直接親了上去,脣瓣輕觸,得意的笑在那個吻中盪開。
殷離修一愣,快速反應過來,順從的低下了頭,長臂攔住她的纖腰,將她扣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這一次,他沒有動,而是配合着懷裏這個小妮子。
深深的一個吻之後,盛淺予鬆開了殷離修的腦袋,只是轉瞬之間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嚨:“被我親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嗯”殷離修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臉上,絲毫沒有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刀。
盛淺予眸色一轉,隨即接着說:“既然你同意了,那有幾點我需要跟你提前說明白,我這個人心眼很小,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尤其是分享男人,你可以喜歡別人,但是我希望你誠實地告訴我,否則,你若是被人碰了手,我便剁掉你的手,被人親了嘴,我便割掉你的嘴,被人睡了那我們可以考慮做姐妹你現在有一次後悔的機會。”
殷離修認真的聽着,等她的話音落地,他突然手心一轉,轉瞬之間從刀尖下脫離。
他的速度太快,等盛淺予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禁錮在胳膊肘裏,而她的刀子也被他拿在手裏把玩。
“這種機會,我並不需要我這個人心眼也很小,同樣不喜歡跟別人分享,而且,我不會允許你喜歡其他人,你若是被人碰了手,那我便剁掉那人的手,若是被人親了,我便割掉他的腦袋,腦袋都沒了,後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你說呢”
幽深的眸子之中散着一股灼熱,讓盛淺予感覺到渾身滾燙,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霸道,卻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
盛淺予深吸一口氣,仰起頭看着那張連自己都嫉妒的臉,心頭漾開一抹難得的嬌羞:“殷離修,你爲什麼喜歡我”
殷離修低頭,看着那如波的水眸之間奕奕閃爍,脣畔輕觸,吐出三個字:“因爲瞎”
“殷離修,你大爺的”
盛淺予一把推開,瞪着一雙眼睛恨不得咬死他
能不能自己後悔這男人不要了行嗎
看她炸毛,殷離修也不逗她了,長臂一伸再次將她帶進了懷裏:“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爲什麼,你自己不是也說不清楚嗎”
盛淺予一愣,停止了掙扎,是啊,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兩人從樹林中出來的時候,襲久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他們沒有直接回城裏,而是跟着殷離修去了地牢。
因爲,張朝醒過來了。
“主子”
地牢的入口,侍衛看到殷離修的瞬間,緊忙出來迎接,殷離修擡了擡手,隨着侍衛引領朝地牢走去。
滴答
陰暗潮溼的地方,讓人靠近的瞬間便感覺到一股侵入皮膚的寒涼,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對於盛淺予來說,並不陌生。
這地牢很曲折,也不知道拐了幾道彎,還沒到,一陣刺鼻的血腥味道便衝進了鼻腔,讓盛淺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衆人在一間牢房中停下來,藉着牆面上的火把,張朝被綁在牢房中的十字架上,如今已經是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說了嗎”殷離修聲音低沉。
星乙轉身走出來,彙報:“沒說,十二項刑罰都用過了,這人的骨頭很硬。”
殷離修眉毛一挑,正要說話,卻聽盛淺予的聲音傳來:“我試試”
衆人一愣,卻見盛淺予已經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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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星乙看着盛淺予,嚴重的懷疑絲毫不掩飾。
雖說她如今在譽王府做的不錯,可說起來也不過是個深閨之中長大的小姑娘,跟後院那些女人鬥一鬥還可以,刑訊逼供這種事情似乎跟她沾不上邊。
“不要看不起女人”
盛淺予挑了挑眉毛,轉向殷離修:“讓我試試”
“好”
殷離修應聲,隨即朝邊上侍衛擺擺手,侍衛緊忙讓路,盛淺予擡腳走了進去。
正對着綁着張朝的十字架對面是一張桌子,殷離修坐下便有侍衛端了茶過來,他沒有理會,目光一直在盛淺予的身上。
盛淺予走到張朝跟前,看着那張幾乎已經認不出來的臉,不受控制的狠狠抽了抽嘴角,竟然打成了這樣,這幫人真是夠狠的
“張朝,現在我跟你說話,你要仔細聽清楚。”
說着話,盛淺予從袖口掏出一根紅色繩子,繩子上掛着一個玉扳指。
這玉扳指是之前盛允承帶過的,張朝認識,所以在看到那玉扳指的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跟着動了動。
很好
只要他的注意力在這玉扳指上就好
盛淺予勾了勾脣角,接着說:“朱雀令在那裏”
張朝似乎有些喫力的撩了撩眼皮,卻沒有說話。
盛淺予皺了皺眉頭,隨即手中的紅色是繩子開始晃動,誰都沒有看到,她的另一隻手瞧瞧的伸向了袖口,那裏面,有她剛剛調出來的一支注射針。
那是博士和另外幾位研發人員最新研製的用來麻痹神經的藥物,叫,這種藥物通過麻痹人的神經用於刑訊,是目前最有效的刑訊藥物。
“張朝,我問你,朱雀令在哪裏”盛淺予又問。
“在找”張朝的聲音有些魂不附體的感覺,但大概還能聽的清楚。
在找
盛淺予一愣,下意識轉向殷離修,見他也是一臉低沉,想了想,又轉向張朝:“你們沒有找到朱雀令”
“沒”張朝那嘶啞的聲音依舊讓人聽着難受。
這回答讓盛淺予又是一愣,突然意識到,或許,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們並沒有找到朱雀令,只是故意將自己引過去
想到這裏,盛淺予心口一沉,又問:“你把我引過去是什麼目的”
“確認她的身份”
“誰的身份”盛淺予感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慕梵希”張朝說完這幾個字,突然腦袋一沉,似乎是受不住暈了過去。
盛淺予感覺自己後背發涼,盛允承早就懷疑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只是讓張朝來試探自己
被他擺了一道
“張朝張朝”
盛淺予喊了兩聲沒有迴應,轉向殷離修,臉上多了一絲緊張:“他已經知道了”
盛允承果然已經察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讓張朝來試探真是大意了
殷離修倒是沒有任何意外,站起身來,拉着她往外走:“他不知道”
“嗯”
盛淺予疑惑的看着他。
殷離修伸手在她腦門上一點,說道:“他既然讓張朝來試探你,那就說明他並不確定,之後我會將我抓到張朝的事情散佈出去,該緊張的人是他。”
盛淺予低着頭想了想,明白了。
張朝是慕丞相府唯一的倖存着,他在殷離修手裏,就相當於盛允承的祕密被捏在了手裏,如今看來,盛允承這一步倒是走的有些急了。
至於盛淺予自己,只要不承認,盛允承即便懷疑,也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想明白這一點,盛淺予頓時鬆了一口氣。
回到譽王府,已經是傍晚時分,盛允皓跟小非依舊在花園的角落裏練拳腳,小小的身子,短胳膊短腿兒,雖然看起來有時候還是力道不足,卻是有模有樣。
一套拳打完,小非給盛允皓指點了幾個動作,盛允皓認真的聽着,等小非離開,他依舊在原地練習,這般認真的態度在他這根本年齡,還真是很難得。
就在小非離開的時候,旁側的樹枝微微晃了晃,盛允承身着戰甲走了出來。
“手臂要擡到這個高度”隨着腳步靠近,盛允承握住盛允皓的手,給他糾正姿勢。
“大,大哥”
看到是盛允承,盛允皓的小臉上多了一絲緊張,這個小霸王,連譽王都不怕,唯獨害怕盛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