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被大火燒得連生活都不能自理,而且面目猙獰的殘疾人,她又圖什麼呢一般之人都會去想:林雪落嫁進封家是另有所圖。
其中最讓安嬸他們擔心的就是:雪落跟加害封家兩兄弟的惡人們是一夥兒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探封立昕的受傷情況。換句更難聽的話說:就是封立昕什麼時候死
可前些天,在面對封一明咄咄逼人的強迫式醫學鑑定時,雪落所表現出來的堅韌和勇敢,又讓安嬸覺得:他們並非一夥兒。她願意相信雪落是純潔的。
安嬸相信自己的直覺可有些人未必能信至於二太太林雪落所嫁之人並不是大少爺封立昕,而是二少爺封行朗的祕密,還是由着二少爺封行朗自己主動去跟他的妻子說明白吧
在封家兩兄弟尚未脫險之前,安嬸覺得一切還是小心爲上太太所受的委屈,就只能當是好事多磨了
頓了頓,安嬸又試探的問道:“太太啊,你覺得二少爺封行朗這個人怎麼樣”她想從雪落口中親口說出一些對封家二少爺的看法。
又提及封行朗雪落真心沒什麼好感,便不鹹不淡的哼聲一句:“他這個人真不怎麼樣”
安嬸先是一怔,隨後又恍然的一笑,“要真不怎麼樣,太太您還給他擋下那麼燙人的瓦罐啊”
雪落小臉染上個抹俏麗的紅,“安嬸,你你怎麼知道的啊”
“二少爺剛剛都告訴我了我聽二少爺的口氣,好像挺感動的。”只要涉及封行朗的話,安嬸就不遺餘力的往好處說。
雪落柳眉微蹙:這男人怎麼什麼都說啊捨身救他搞得她這個嫂子好像真對他有意思似的
“安嬸,你誤會了我只是倒黴撞到那個瓦罐而已。根本就不是有意去他擋的。”
雪落欲蓋彌彰的解釋道。而安嬸則是一副笑而不語的模樣。雪落立刻機智的將話題轉移,“安嬸,您都親眼看到封行朗對我這個嫂子無禮了,您怎麼還護着他啊他這麼做,得不起他大哥封立昕嗎”
雪落知道三言兩語是糾正不了安嬸對封行朗的袒護和偏愛的。她只求安嬸能夠站在封立昕的立場去感悟這件事兒。
“太太啊,你跟二少爺好好的,纔是對大少爺最好的安慰啊”卻沒想安嬸又是一聲護短。
雪落也想跟小叔子封行朗好好相處。可關鍵問題是:他壓根兒不想尊重她這個嫂子哪有小叔子親自給嫂子塗燙傷膏的還美其名曰: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身體
那他一個小叔子就能看了真夠無禮又霸道的
“安嬸,您怎麼就不明白呢:封行朗輕薄我,就等於不尊重他大哥您怎麼還護着他,幫他說話啊爲了表面上維持和睦,難道您就要縱容封行朗這樣的行爲”
雪落是委屈的,但她又是隱忍的。她也想顧全大局,可這樣的顧全大局,無疑是在踐踏封立昕做爲男人的尊嚴。
“安嬸,您要是不肯旁敲側擊的勸說封行朗,那我就去找莫管家要是莫管家也護短,那我就直接找立昕我就不相信立昕也會爲了表面上的和睦,去縱容他寶貝弟弟對我這個嫂子無禮”
“哈哈”可沒想到,雪落義憤填膺的話,卻把安嬸給逗樂了,“好的太太,我一定多說說二少爺但安嬸更相信:有情之人終成眷屬”
這下雪落更怔愕了:有情之人終成眷屬這什麼意思啊這安嬸該不會是想撮合自己跟封行朗吧
冷不丁的這麼一想,雪落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這封家人,怎麼沒一個正常的啊
夜莊,本市最大的娛樂王國。
鑲嵌彩色玻璃的窗子,舞動的嫣然輕紗,曲線畢露的高背軟椅浸潤在珊瑚般的枝形吊燈下,綿綿的音樂一波一波地涌來。咄咄逼人的愛昧氣息,縈縈繞繞着荷爾蒙異常的男男女女。
女孩兒咯咯的嬌笑,青春而明媚歡悅聲。小手像蛇一樣的鑽進男人做工精良的西服裏
男人叫白默,人稱太子默。整個娛樂王國的唯一儲君。
白默,嚴邦,封行朗,被貼上了申城新貴財閥的標籤。表面上,他們三人以水火不相容的姿態示衆,可沒人知道他們暗地裏卻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
封行朗健步走進這間超奢華的鑽石級vip包間時,白默跟兩個女孩兒玩得正嗨。
白默長得相當的丰神雋秀,一身白色休閒裝,像極了從水墨畫裏走出來古典美男子。
看到封行朗之後,白默在其中一個女孩臀上重打一巴掌,慵懶着聲音,“你去伺候封二爺”
封行朗劍眉微蹙,“不玩”
“幹嘛擺出一張冷臉嫌我玩過的咱倆又不是沒一起玩過”白默紅脣白齒,笑得妖孽。
“你們出去吧我跟你家太子爺有事要談”封行朗趕走了那兩個衣冠不着的女孩兒。
“真要談正經事兒天呢”白默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你逼一個不正經的人談正經事兒,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默,幫我查一個人。這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封行朗將一張照片遞送過去。
白默最討厭封行朗一本正經時的樣子。很有壓力搞得他也只能跟封行朗一起假裝正經。
他接過照片,並坐直起慵懶的上身,“這個女人在我這兒彈了一個多月的鋼琴。賣藝不賣身她不是你哥看中的女人麼那一個多月,你哥可是天天來捧她的場怎麼,你想換口味去跟你哥玩同一個女人了”
封行朗早已經習慣了白默的不正經。他要是能說出正經的話,那他就不叫白默了。
“她沒死我要找到活口”封行朗簡明扼要。
“封行朗,這就是你求我辦事兒的態度嗎也太沒誠意了吧”白默再次慵進沙發裏,“你把剛剛我玩過的那個女人給玩了,我就幫你這個忙”
三分鐘後,從這間超奢華的包間裏傳來了白默鬼哭狼嚎的聲音,“封行朗,我x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