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邢八越是束縛着自己不讓走,小傢伙就越是擔心進去地下室裏的媽咪會出事兒。
於是,他奮力的用自己的腦門去砸邢八的鷹鉤鼻;不等他反應過來,小傢伙又一嘴巴咬在了邢八的嘴脣上,頓時染上了兩排牙印,鮮紅兮兮的。
“臭小子,你來真的啊”
逼不得已,邢八隻能將懷裏的小傢伙放回了地面上。其實邢八更想用摔的。
得以自由的小傢伙,立刻撒腿就朝地下室通道方向跑了過去。
可卻喫驚的發現:他離開時還大開着的門,此時此刻竟然鎖上了。
小傢伙立刻衝上前去拍打了幾下,“媽咪媽咪你在不在裏面啊”
邢八一邊揉着自己無辜的鼻樑和嘴脣,一邊追着小傢伙走了出來。
“邢老八,快把門打開快打開”
小傢伙衝上前來,拖拽着邢八往通道方向拉去。
其實通向地下室的這扇門,是一套陰陽雙門。小傢伙可以看到的門,只是掩人耳目的;還有另一扇內門,就是一堵牆。將那扇門關上之後,整個地下室就會被封死。
小傢伙閒得牙疼的時候,也研究過這扇門,可惜以小傢伙的能力,還不足以搞明白。
門關着,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點:義父河屯回來了。
邢八當然不敢犯上作亂。只能做無奈狀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邢老八,我命令你開門聽到沒有”
小傢伙一邊狐假虎威的咆哮如雷着;一邊開始在邢八的身上摸索着鑰匙。
只可惜,小傢伙什麼也沒摸得到。
智能的虹膜鎖,並不需要什麼實體的鑰匙。
“邢老八,你再不把門打開,我就告訴義父,說你欺負我。讓你挨鞭子”
“那我還是選擇挨鞭子吧”
邢八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剛剛在洗手間裏,邢八感覺到這扇門應該是被打開過一回又關上了。說明有人從裏面走了出來,可客廳裏去沒有義父河屯和邢十二的身影。
“邢老八,你不要太囂張等義父回來了,你就笑不出來了。”
見邢八不受自己的恐嚇,小傢伙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
衝上前來就去咬邢八的手腕
沉悶的一聲響,通向地下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滿染着慍怒的河屯出現在了小傢伙的面前。
在看到義父河屯從地下室裏走出來之後,小傢伙片刻的慌神了:完了,親親媽咪鐵定被義父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呢
條件反射的,小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地下室衝了過去,可那扇門卻在前一秒給關了個嚴嚴實實。
“義父,開開門。我媽咪還在裏面呢。”
“你媽媽在裏面我怎麼沒看到啊”
河屯彎身過來,將小東西託抱而起。
“媽咪沒在裏面嗎”小傢伙質疑的問。
“你覺得義父有騙你的必要麼”
河屯替小傢伙擦了擦咬過人的哈喇子嘴巴,“瞧瞧你像什麼樣子怎麼亂咬人呢別人還以爲我河屯養了一條狗當兒子呢”
什麼狗不狗的,小傢伙是不感興趣的;他只擔心自己的媽咪現在在哪裏兒,有沒有危險。
一般情況下,小傢伙向來都是柿子挑軟的捏;而在義父河屯面前,小傢伙更多的只會撒嬌賣萌。
“那你先親親義父。”
河屯竟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幼稚得讓人牙酸的要求。
“吧唧”一下,小傢伙響響的親在了河屯的臉頰上。事關媽咪的安危,別說親一下了,就是親一百下,他也願意。
河屯微微嘆息一聲,將小傢伙更緊的圈抱在自己的懷裏,用他滄桑的臉頰去蹭小傢伙的。
似乎今天特別的眷戀跟小十五的父子之情。
“還是個小白眼狼啊,養不熟的”
河屯突兀的感嘆一聲。
封行朗被關了兩天的地下室,這一對母子更是想盡一切辦法去給封行朗送喫的送藥物。
封行朗的那句血濃於水的父子之情,似乎扎到了河屯的軟肋。
果然如此,這小東西是封行朗親生的,他這個養父對小東西再怎麼的好,也比不過封行朗這個親爹
所以河屯纔會有此感嘆
自己這是輸了麼
可河屯並不承認自己已經輸給了封行朗
溫情感化不了小東西,那就只能來點兒武力的了。
“義父,我都乖乖親你了,你可不可以開門讓十五進去看看媽咪義父一言九鼎,可要說話算話哦。”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小傢伙又在河屯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河屯又是習慣性的用自己帶上鬍鬚的下巴去蹭小傢伙的臉蛋兒,溫情了一下後,纔有些依依不捨的將小傢伙塞到了邢八的懷裏。
“老八,帶上十五回佩特堡”
河屯的聲音沉沉的,像是能落地生坑。
連邢八都是一怔,“回佩特堡現在嗎”
“對就現在我的私人飛機已經等在機場了,還有兩小時就能起飛。一切手續都辦好了”
河屯連同聲音和神情,都染上了道不明的殤然。
“不要我不要回佩特堡”
小傢伙像只炸毛獸一樣,在邢八的懷裏上拱下翻了起來。
“義父你耍無賴說話不算話會變長鼻子的”
小傢伙嚷嚷直叫,“我要見我媽咪我哪裏都不去我要見我媽咪”
“由不得你任性從今往後,你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還有你的混蛋親爹”
河屯狠戾道,“以後你的人生裏,就只會有我這個義父”
“義父,你說話不算話你耍無賴你騙小孩子你不要臉”
急得滿頭大汗的小傢伙,是想到什麼便開罵河屯什麼。
整個別墅客廳裏都充斥着小傢伙的嚎啕大叫聲。
邢十二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義父河屯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其實邢十二是聽到小傢伙的嚎啕大哭聲的,只是沒有進來勸解罷了。
邢十二知道義父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
怪只怪林雪落母子太過讓義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