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真的好後悔好自責:自己怎麼能夠把5歲的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呢
現在好了,自己的孩子丟了這一回是真丟了
雪落想到了上一次的那個黑衣人
如果真不是河屯派來的人,那就是說另有其人。
雪落真想狠狠的抽上自己幾個大耳光子都被別人入室過一回了,自己怎麼還沒能引以爲戒呢
竟然因爲心疼別人家的孩子,而把自己的孩子弄丟了。
打給封行朗的電話,不僅僅是手抖,雪落連聲音都在跟着一起顫抖了起來。
滅頂的恐懼襲來,雪落感覺到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在雪落打電話給封行朗之前,家僕就已經給一家之主的封行朗打過電話。
封行朗火速的掉轉車頭,保時捷的超跑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啓北山城一路呼嘯而回。
那一刻的封行朗,心裏只有自己的兒子,似乎完全忽視了車裏還有一個藍悠悠在。
他搶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封行朗趕到啓北山城時,雪落正從別墅裏衝出來,想去保安室調取着進出小區的監控錄像。
在看到鑽身而出的封行朗時,雪落終於崩潰了,她撲進封行朗的懷裏,泣不成聲。
“行朗,諾諾不見了諾諾真的不見了”
“乖,不急慢慢說,看清是什麼人搶走諾諾的嗎”
“我一回來就發現諾諾已經不在庥上了可宋嬸說,她親眼看到諾諾睡着的,還給諾諾蓋了被子才下樓的”
雪落因哭泣,連話聲都是斷斷續續。怎麼也掩飾不住心頭的恐慌和害怕。
“那你去哪裏了怎麼不在家陪着孩子還讓他一個人睡”
急切的封行朗,在聽到雪落說她剛回來,還把兒子一個人丟在家裏睡,他頓時就惱火了起來。
“我我去醫院看團團了團團哭得利害,還發着高燒”
說着說着,雪落突然狠狠的把後面的話回嚥了下去。
因爲她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正從封行朗超跑裏鑽出來的女人
一個衣不能蔽體的女人
身上穿着封行朗西服的女人
兩條大長腿,雖說上面附着着血污,但還是遮蓋不了她那瑩潔如象牙般的美好長腿。
這個女人叫藍悠悠
她正從封行朗的超跑裏鑽出來
換句話說:一天一晚沒回來的封行朗,應該都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
或許在剛剛,兒子林諾丟掉的時候,封行朗正跟這個女人情意綿綿着
“林雪落,你是怎麼當媽的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裏陪着諾諾,去醫院幹什麼團團不是還有我大哥安嬸他們照顧着麼”
而現在,封行朗卻在厲聲責問她這個不負責任的媽。
是啊,自己竟然像個聖母瑪利亞一樣的,在醫院裏照顧着發高燒緊纏着自己的封團團,而弄丟了自己的孩子。
而自己孩子的父親,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啊”
雪落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那聲音悽悽厲厲的在別墅的上空盤旋着。
“啪啪”
雪落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光,然後失控的朝小區門外跑去
“雪落林雪落”
封行朗衝了上前,想拖拽着情緒失控的雪落。
而這一刻,雪落不僅僅是情緒失控,在封行朗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她像發瘋了似的狠命的捶打着封行朗的匈膛,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試圖扣住的手腕上
她真的瘋了,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大傻偪
很傻很天真的想憧憬着美好的愛情,想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男人一次機會。
因爲深愛着這個男人,所以雪落甘願承受這一切的苦楚和磨礪。她覺得那是上天在考驗她,畢竟美好的愛情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可當雪落看到藍悠悠時,她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獨角戲。
自己的善良沒能感化別人,反而將自己丟進了痛苦的深淵之中
而現在,她連自己唯一的命都丟了
自己怎麼不去死啊
鮮血從封行朗的手腕處溢出,混合着雪落的唾液。
“雪落,你冷靜點兒,我知道你着急諾諾”
雪落看到了封行朗身後的藍悠悠,她也正看着林雪落,兩個女人無聲的對視着。
雪落鬆開了封行朗的手腕,用染着男人鮮血的嘴一字一頓道:
“封行朗,從現在開始,我和諾諾,跟你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雪落跑了。
狼狽不堪的跑了。
雪落能想到的,可以幫助她和兒子林諾的人,只有河屯
腳底板傳來的尖銳疼痛才讓雪落意識到:自己從別墅裏跑出來的時候,連鞋都沒顧得上穿。
什麼錢包,什麼手機,更是一樣沒拿。
看到跑出來追自己的男人,雪落立刻匍匐進了一旁的花圃裏。
說真的,在看到從封行朗超跑裏鑽出來的藍悠悠時,雪落的世界幾乎是凝固的。
等追出來找尋她的封行朗離開之後,雪落才從花圃裏爬出來,跌跌撞撞的朝相反方向一路狂奔。
借了路人的手機,雪落給邢十二打去了求救電話。
邢十二的手機號碼,是雪落所記得的爲數不多的幾個電話號碼之一。因爲邢十二在關鍵的時候,能救她們母子的命。
事關重大,邢十二還是擾醒了已經睡下的河屯。
“邢先生,諾諾在不在你哪裏”
雪落本想試探性的詢問,可還忍不住的低泣了起來,“諾諾不見了”
“什麼十五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在哪裏弄丟的你和阿朗都幹什麼了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一聽林雪落說自己的親孫子十五不見了,河屯從庥上打挺躍起。
雪落帶着泣聲,簡明扼要的將事件說給河屯知曉。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河屯反饋給雪落的信息,讓雪落更加的恐懼不安起來:
兒子不在河屯那裏,那會被誰給擄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