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也挺驚歎:自己此次的佩特堡之行,竟然成了治癒系的人物
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高的覺悟
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封行朗才拖着疲憊不堪的步伐回到了妻子林雪落的臥室。
雪落的臥室在二樓的拐角處,靠近書房的房間;安靜且隱祕性好,不會受到太多的打擾。
畢竟佩特堡裏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男人,雪落一個女人住在這裏五年,會顯得格格不入;好在雪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常在河屯和那些義子們面前露臉。
好在河屯的義子們,大多並不是好色之徒。雪落母子才得以安寧的在這裏生活了五年。
但也只是相對的安寧,因爲在雪落看來,那五年裏,她在佩特堡過的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好在現在一切都改觀了
曾經最爲忌憚的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公公自己丈夫的親生父親;自己孩子的親爺爺
真夠造化弄人的
“怎麼還沒睡不困麼”
看到等着自己的女人,封行朗變得溫潤起來。
“行朗,邢十二的傷嚴重嗎”
雪落一直依在牀邊,一邊看書打發時間,一邊等待着丈夫的歸來。
“你還是關心關心我這個親夫吧”
見女人等着自己並不是純粹的因爲他這個丈夫,封行朗便帶動着女人的腰際,一起倒在了僅有一米五左右寬的小牀上。
“行朗你側開啊壓到我了”
封行朗健碩的體魄整個的壓之過來,雪落還真有些扛不住他的體重。
“矯情的林小姑娘,看起來讓親夫更加的食慾大增呢”
封行朗故意更貼合的,將他跟雪落之間的空間給擠壓殆盡,“又不是沒壓過找到感覺了沒有”
“封行朗,你正經點兒好不好我問你邢十二的傷情呢”
雪落知道男人今天累得夠嗆,便主動開始替男人舒展緊繃的肌肉。
“好好的一個帥小夥兒,都破了相了”
封行朗拉長着聲音,“河屯真它媽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你這麼說你自己的親爹,合適麼”
雪落嘟噥一聲後又問:“邢十二傷得真的很嚴重嗎可不可以後期做整容治療啊你大哥”
一想到把封立昕弄成那樣的罪魁禍首是河屯,雪落便止住了後面的話。
“你想安慰的話,我都已經安慰過邢十二了”
他懂女人想說什麼。
“那邢十二他現在情緒怎麼樣啊”
“大p孩子一個哄哄就完事了明天讓老莫聯繫一下麻省總醫院的燒傷科專家,再讓他弄點兒我哥用來平撫燒燙傷的藥來”
封行朗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妻子林雪落正淚眼汪汪的深深凝視着自己。
“我說你們母子倆的淚腺怎麼這麼發達啊纔來這半天時間,一個比一個哭得兇這是要心疼死我這個當親夫的麼”
封行朗此言一出,雪落原本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瞬間就決堤了。
雪落緊緊的抱住丈夫的頸脖,泣不成聲。
“先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替邢十二啊你把邢十二當成你什麼人了”
確實有喫醋的成分;但也是爲了能夠安撫傷感的女人,以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別鬧了”
雪落緊貼着男人的臉頰,“行朗,其實你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我x又來一個罵我的”
封行朗還真不太適應別人用好人來讚美他。潛意識裏,他覺得自己跟好人完全沾不上邊
“對了,我家諾小爺呢”
封行朗結束了讓雪落傷感的話題。
“應該是在河屯那裏吧。”
雪落有些擔心的詢問封行朗的意見,“行朗,要不你去把諾諾揪回我們房間來河屯的手臂諾諾又愛鬧騰”
又是一個傷感的結點雪落神情隨之黯然。
“那就隨小東西鬧騰去吧不鬧騰他河屯幾天,也太便宜他了”
“”
雪落抿了抿脣,還是同意了封行朗的提議。
小傢伙現在儼然已經可以在整個佩特堡橫着走了,安全什麼的肯定是不用擔心了
唯一讓雪落擔心的,便是兒子不知輕重的去鬧騰別人
說實在的,這一晚,能在佩特堡裏被丈夫封行朗擁抱着入睡,雪落之前真的沒敢想過。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又或許這世間真的每天都會有奇蹟發生。
雪落到是睡得安然靜好,可封行朗卻夜不能寐。
沒有什麼中心思想,只是胡亂的將過去的碎片倒帶似的斷斷續續的回憶着。
直到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封行朗才艱難的入睡了。應該是眼皮實在困足了。
可封行朗合上眼還沒半個小時,門外就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
聲音不大,很有禮貌的那種。
當然,這種禮貌的方式,向來對封行朗是不管用的。擔心懷裏的女人被吵醒,封行朗還故意將雪落擁在了被子裏遮住她的耳朵。
這禮貌的叩門聲只持續了六七次,便沒了下文。
無計可施的邢十七,只能去找邢八商量。
邢八醞釀了兩三分鐘後,便給了邢十七一個錦囊妙計。
本以爲那個禮貌的叩門聲沒能得到迴應,自己就可以繼續睡個好覺的;可封行朗卻沒想到:那火急火燎的拍門聲接踵而來
“親爹親爹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
是兒子林諾那卯足了喫奶勁頭的嚷嚷直叫聲還伴隨着他那戾氣且急躁的拍門聲。
是哪個王八蛋一早就把他兒子給弄醒了的
更可惡的是:這個找死的混蛋還讓他兒子來鬧醒他封行朗
這小東西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了不知道他親爹喜歡一日之計在於晨睡嗎
“親爹你快醒醒了我二哥快不行了他說他要見你要是見不到你,他會他會”
會什麼來着
應該是記不得臺詞了,小傢伙轉身看向身後的邢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