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媽咪說得沒錯:這小孩子家的,就得多上學,多做學問”
但河屯在小傢伙面前還是認可了兒媳婦林雪落的說法,“義父也希望十五呢平安此生不要像義父這樣終日打打殺殺的,太血腥暴戾了”
河屯輕撫着小傢伙的後腦勺,滿眸都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想到兒媳婦林雪落不能再生育,河屯不由得一陣長長的惋嘆,“要是你親爹和你媽咪能給你生個弟弟或是妹妹就圓滿了”
“爲什麼非要生弟弟或妹妹呢”
小傢伙傲嬌的嘟着嘴,“就十五一個人不好嗎也沒覺得你們特別的疼我啊”
“”
這還要怎麼疼,怎麼寵啊再寵怕是要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了
“義父哪裏不疼你了”
河屯用臉頰去蹭拱小傢伙的,“這每天只要一閒下來,滿腦子都想着你這個小東西”
“還要等閒下來纔想起我啊”
小傢伙不滿的哼哼,“也就一般般喜歡我嘛”
“臭小子你怎麼就這麼討義父喜歡呢”河屯又一次的蹭親着小傢伙的臉頰。
被親得有些不耐煩的小傢伙,便從河屯的臂彎裏掙扎起身。
“義父,我要去看看老十二了。”
“這就走了不陪義父多躺會兒麼”
“老十二被毀了容,心情不太好,我過去安慰安慰他”
也就不奇怪這佩特堡上上下下都喜歡這個小東西了。
小傢伙執意的叩了好一會兒門,邢十二才慢騰騰的將門給打了開來。
“你怎麼來了不用去陪義父麼”
“我來陪你說說話,解解悶兒”不等邢十二作答,小傢伙就直接鑽了進去。
邢十二腦袋上的紗布是剛剛新換的,加上一身白衣,到是很有那麼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老十二,你不用太在意的男人臉上有傷疤,是很光榮的事啦”
小傢伙到是挺會安慰人的。或許他根本就沒把毀容當回事兒。
“要是被毀容的是你親爹,你在不在意啊”
邢十二又走到了試衣鏡前仔仔細細、重重複復的觀察着臉上的傷情。看得出,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對了十五,你大伯,就是那個封立昕,他現在臉上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啊看上去會有特別明顯的疤痕麼還有他的面部活動和肌肉走向,會不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邢十二一連問了小傢伙很多的問題。專業的或非專業的。
“當然沒有啦我大伯現在又帥回來了而且還談了個新女朋友哦很幸福的”
邢十二默了一下:他見過封立昕幾回。不過表面上看起來,封立昕跟常人無疑。但有沒有什麼表面看不出的異樣,那就得問封立昕本人了。
“十五,要是十二哥變醜了,你還會最愛十二哥麼”
“那是必須的”
“得了吧你就知道哄我開心老十四現在可成了你表舅,比我們輩分都大呢”
“叫老十四表舅,那都是看在我媽咪的面子上啦其實十五還是最愛老十二你的啦”
小傢伙蹦噠過來,撒嬌的抱住了邢十二的大長腿。
“信你了”
邢十二拍撫着小傢伙的小腦袋,頓時悅色了不少。
一般情況下,雪落大部分時候都只會呆在自己的房間或是書房裏。
即便是已經洗漱上庥睡覺,她都會把衣服穿得嚴嚴實實。
畢竟佩特堡裏都是男人,雪落會刻意的去注意這些細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也是一個女人在一羣男人之間的生存之道。
晚餐過後,兒子林諾去陪河屯了;而封行朗則去看望依舊無法正常下地走動的邢八。
封行朗進來時,一個護工正給邢八擦拭着身體。
看到封行朗之後,邢八難免會有些侷促,便叫停了護工,並把他給支了出去。
封行朗在牀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溫淡着目光打量着面容蒼白到無血色的邢八。
“河屯真值得你們這麼愚忠一個個傷的傷,死的死”
總而言之,封行朗並沒有發現河屯身上有多少的閃光點,也就疑惑着邢八他們竟然也會如此的忠誠。
邢八睨了封行朗一眼:看來這邢太子今晚是閒着了
明天是邢二出殯的日子,除了幾個受重傷的義子和河屯,其他人都在忙碌。
“邢太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接手我義父的班子”
邢八的話,讓封行朗的嘴角狠實的冷勾了一下,“邢老八,你這就大逆不道了”
封行朗半打趣半冷幽默的說道,“你義父這還沒有死呢,你就來不及認新主子了”
可邢八卻淒涼的笑着搖頭,“其實我二哥的死,我義父心裏挺難受的”
“我還真沒看出來河屯哪裏難受了”封行朗冷哼。
“是你們一家人的到來,化解了我義父內心深處的悲意”
邢八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意味深長的淺聲嘆息:“以爲一切會越來越好,卻沒想到世事難料想讓我義父安享晚年,怕是難呢”
“有你們這羣義子前簇後擁,你義父的晚年,應該不會寂寞的”
封行朗並沒能完全領悟邢八的意思;又或者他是在試探着推測和揣摩。
邢八隻是淡淡的乾笑了一下,並沒有迴應封行朗的話。
“對了,叢剛的事你知道多少”
或許,這纔是封行朗今晚來找邢八的目的。
邢八面容一緊,“我二哥跟你提到叢剛了”
“沒有”封行朗不動聲色,“你不是說我撿到叢剛算是撿到寶了麼我就想問問叢剛寶在哪裏”
“最瞭解叢剛的,就是我二哥了可惜我二哥現在已經死了。”
“”這不等於白問了
“不過你也駕馭不了叢剛的,就別想他的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