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微眯着眼眸,很耐心的聽叢剛陳述完。
“你對這一切如此的瞭如指掌那你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呢”
封行朗是個睿智且精詭的男人。從叢剛描述的這一切來看,既然他不是個參與者,也會是個舉足輕重的知情者。
“這個你無需知道知道了也只會徒增煩惱”
叢剛淡然一聲,神情依舊淡定。似乎考慮到封行朗會有這樣的疑問。
“你覺得我徒增的煩惱還少嗎”
封行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行,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就說說我該怎麼辦吧坐以待斃還是先下手爲強”
叢剛輕蠕了一下脣角,微微猶豫了一兩秒,“河屯去日本找的山口組幫手裏,有我的人。”
“你它媽什麼時候跟山口組混上了”封行朗驚聲厲問。
“混口飯喫給他們當了幾個月的教練”
“我x”
要不是封行朗此時的心情不太明媚,估計他能不斷句的謾罵上叢剛個把小時。
“那河屯知道迭戈塞雷斯托本人還活着麼”封行朗追問着正題。
“肯定不知道不然,他也不會貿然繞行來申城看他親兒子和親孫子了”
叢剛還是懂河屯的。以河屯的秉性,如果知道身後有尾隨,肯定會就地解決,絕對不會將隱患帶到申城來。更何況申城還有他的寶貝兒子和孫子
封行朗淺勾起菲薄的脣,“我跟那個叫迭戈塞雷斯托的並不熟這茫茫人海,他也不一定非要來找我吧”
“那你猜猜迭戈塞雷斯托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叢剛看向封行朗,淡淡道:“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河屯也有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這個兒子應該就在申城的某個地方住着而且這個兒子又生了一個孫子”
“閉嘴”
封行朗低厲一聲,叫停了叢剛詭異驚悚的推斷。
“你既然知道迭戈塞雷斯托本人還活着,爲什麼不索性趕盡殺絕”
暴怒過頭的封行朗,開始了他的蠻不講理的責怪,“現在才跑來告訴我這些,你是想看我怎麼死麼”
叢剛微斂起眉宇靜看着有些不可理喻的封行朗,淡淡的垂了垂眼瞼。
“封行朗,我也不是神我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預料到的”
叢剛滿帶誠懇的解釋,這才讓封行朗下了火。
封行朗掃了一眼被無辜訓斥的叢剛,啞聲嘶喃了一聲,“抱歉最近有點兒上火”
“怕了”
良久,叢剛纔開口淡問。
“怕個p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封行朗嗤聲冷哼,“申城可是我封行朗的地盤兒,不是他一個軍混說撒野就撒野的”
“聽說這個迭戈塞雷斯托不但是個軍混,而且還涉及黑幫和製毒,專做亞洲的線路跟亞洲地區的幫派混得很熟就擔心他裙帶關係多。”
封行朗看向叢剛,“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帶着老婆孩子躲遠點兒”
“我推測塞雷斯托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不然他也不會在尾隨河屯時自行消失的我感覺他應該是醞釀籌劃去了”
叢剛若有所思,“我記得兩年前也就是諾小子五歲左右的時候,河屯好像弄了一個轟動了大半個申城的認親晚宴,請了社會各界的名流就是認你兒子做義子的那次”
“你是想說那個軍混應該知道了河屯有一個十分疼愛的義子,叫邢十五”
“對塞雷斯托肯定會選河屯的最疼點下手或許塞雷斯托暫時還不知道有你這個親兒子的存在,但邢十五這個最受寵愛的義子怕是跑不掉的”
封行朗靜默了幾秒,深深的看向叢剛,“你怎麼對這個塞雷斯托如此的瞭解”
“你又想徒增煩惱了”叢剛澀意的乾笑,“還是在懷疑我”
“你連命都是我的我還用得着懷疑你麼”
封行朗直視着叢剛的眼底,沙啞着聲音低嘶,“即便我封行朗會死,你也必須攔在我前面先死”
“”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攤上了封行朗這麼個霸道又自私的主兒
叢剛低垂下眼眸,“我曾經跟塞雷斯托有過合作。”
“合作是什麼樣的合作”封行朗緊聲問。
“想合夥幹掉你親爹河屯”
叢剛這一回跟封行朗攤的底牌着實夠多,“失手了我被塞雷斯托給耍了”
“怎麼,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封行朗蔑視的微哼。
“是我明知道他會耍我,可我卻不得不將計就計的去滅河屯”
叢剛迎上封行朗的目光,神情有些凝重。
“行了,你過去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老子沒興趣知道”
封行朗低聲呵斥住了叢剛。他知道叢剛也不太願意去追憶過去。
“就說說你準備怎麼保我吧對了,還有我老婆孩子”
叢剛淡淡的睨了霸道的封行朗一眼,悠聲淡出一句欠揍的話:
“你不是還有嚴邦嗎他可是號稱申城的地頭蛇有他在,足夠保證你一家三口的安全了”
“我明白了,你是來向我邀功的”
封行朗上揚着脣角,幽幽的冷哼,“還是想看看我如何低姿態的求你”
“你想多了”
叢剛緩緩的站起身來,“只是友情提醒你而已畢竟我捨不得辜負封林諾小朋友送我的那盆蘭花他是個好孩子要比他親爹重情重義多了”
“老子當初要不救你你覺得你它媽還有這閒功夫跟我瞎磨嘰”
封行朗跟着站起身來,“守好我家諾諾他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我會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
“那也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