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打算再過一天,等感冒症狀好利索一些,便去看望豆豆和芽芽。
兩個小東西已經有兩天沒給自己打電話了,袁朵朵還真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白默跟艾澄的那場架,有沒有把兩個女兒給嚇着
還有就是,捱打的白默
“師傅師傅跟你商量個事兒”
原本跑去舞蹈培訓中心對面拿快餐的艾澄,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什麼事兒是不是三杯雞飯又沒了,讓我改喫雞排飯”袁朵朵正練着倒立。
“不是”
艾澄氣喘吁吁的,“你你前夫說說他要跟我再幹一架,你說我是揍他呢還是不揍他啊”
原本跑出去的艾澄剛好碰上了趕來舞蹈培訓中心挑釁的白默。
見白默又要跟自己約架,想到師傅袁朵朵的叮囑,便跑回來請示。
“什什麼白默來了”
驚慌之下的袁朵朵,差點兒直接給摔趴下。
“師傅你小心點兒”艾澄連忙上前來穩住了袁朵朵的腰。
“姓艾你,你跑什麼跑怎麼,不敢跟本太子爺幹架了你個娘炮孬貨”
五號練舞房的門外,傳來白默一路的罵罵咧咧聲。
白默那禍害還真的來了
“小艾,你趕緊的藏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來”
“師傅,你怕什麼怕啊,大不了我再把他打一頓像你前夫那種人,不打不老實”
艾澄摩着拳擦着掌,一副迫不及待想跟白默幹架的興奮樣子。
“你還真敢再打他一頓呢你跟你說,白默可是夜莊的太子爺,要是他領上十個八十肌肉男來這裏,你會被打成肉餅的”
袁朵朵是威逼加恐嚇,“再說了,白默不但身嬌肉貴,而且還相當的矯情萬一你把他打傷了,他往醫院裏一躺,再訛你個幾十萬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陪得起嗎”
袁朵朵當然沒有挖苦助手艾澄的意思,她只是不想看到白默再次捱打,更不想看到艾澄惹火上身。
“你前夫不會真訛我吧”
很顯然,袁朵朵後面的一番話起了作用。畢竟剛從藝術類職業學校畢業的艾澄,纔剛解決個人溫飽,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的孩子。
“我前夫就是靠訛人起家的你還是趕緊的躲起來吧”
在袁朵朵的催促和恐嚇之下,艾澄便乖乖的躲藏在了練舞房的換衣間裏。
纔剛藏好,白默便冷着一張俊臉闖了進來。卻只看到袁朵朵一個人在練舞房裏擺動作。
“袁朵朵,那個姓艾的傢伙呢”白默厲聲問。
袁朵朵停下動作看向白默,淡聲問,“你找他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幹架唄”白默嗤聲。
“怎麼,你捱了一頓打還不夠,還想再挨一頓呢”
說實話,在看到白默依舊泛青的眼眶和瘀腫的嘴脣時,袁朵朵是又心疼又想笑。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
袁朵朵心切的詢問,“對了白默,豆豆和芽芽沒事兒吧她們她們有沒有被嚇壞”
“呵,呵呵”
白默嗤嗤的冷笑了幾聲,“袁朵朵,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找男人還有臉問我豆豆和芽芽的事”
講真,白默那說話的口氣,以及那說話的腔腔,真能把活人給氣瘋。
當時的袁朵朵本不想跟白默鬥嘴的,可她實在是忍不住啊。
“白默,你講點兒道理,更講點兒良心吧你說我迫不及待的找男人那你呢你跟水千濃連結婚證都領了”
被白默氣到不行的袁朵朵,也不管不顧換衣間裏還有個聽衆,便跟白默厲聲的理論起來。
“我跟你的情況能一樣嗎我娶水千濃,那是因爲你拋棄了豆豆和芽芽所以我必須要找個貼心的、稱職的早教老師來照顧兩個女兒而你呢你迫不及待的找男人是因爲寂寞空虛呢還是爲了生理上的需要呢”
白默的這番話,無疑是尖銳刻薄的。但至少前一半是他自己真實的表達。
袁朵朵突然就不想繼續跟白默爭辯什麼了。感覺自己跟白默之間,有着永遠都解不開的鬱結。
她讀不懂白默;白默同樣也讀不懂她。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能夠共同聊到一起的話題。
“白默,你走吧”
袁朵朵微微的籲出一口濁氣,“我找不找男人,找什麼樣的男人,都已經跟你無關了因爲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句平聲靜氣的話,落在白默的耳際,卻是相當的扎耳。
一句跟你無關,殘忍而決絕。
“姓艾的,你它媽給我滾出來”
這一該的白默,極度需要一個發泄的方式,“如果你它媽還是個男人,就給我滾出來再來跟老子幹上一架今天要麼你死,要麼我亡只能有一個活着出去”
“白默,你要瘋了吧什麼你死我亡的你還是趕緊的回去陪着豆豆和芽芽吧”
袁朵朵被白默的這番話給震驚到了。因爲白默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姓艾的,你給我出來”
白默四下環顧之後,便朝換衣間走了過來,“老子看到你藏在這裏了趕緊的給老子死出來”
“白默,你發什麼瘋呢”
袁朵朵立刻上前來阻止隨時都瀕臨失控的白默,“小艾他不在他回家了”
“袁朵朵,你竟然這麼急切的想護着他”
白默鼻間喘着粗重的狠氣,“還真愛上他了”
“白默,別犯混了我是擔心你再捱打一頓”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今天要死在這裏的可是姓艾的傢伙”
碰的一聲,白默一腳踹開了換衣間的門。便看到藏無可藏的艾澄。
“你個孬貨還真藏在這裏呢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白默隨即便朝艾澄撲了過來,一副要將艾澄活生生給撕碎的兇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