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那個日籍醫生的意思。在給嚴邦做治療人過程中,一直是這個女人配合他悉心照顧的。
於是這個日籍醫生便認爲:nina跟病患是恩愛的夫妻無疑了
而且白默和外面守着的一羣肌肉型男,都稱呼nina爲嫂子
nina看着嚴邦;
嚴邦也看着她
nina是微顯生怯的,明顯的底氣不足。
而嚴邦看向她的目光,卻
“你是誰”
嚴邦吐詞並不清晰,唔哩唔嘟的,有着很嚴重的大舌頭。
當時的nina完全被嚴邦艱難吐出來的三個字給驚愕到了
在她的預期裏,不應該是怎麼會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麼、給我滾出去之類的。
可嚴邦說出的,卻是你是誰
難道他
nina看向那個日籍醫生,應該是在尋求他的幫助和提示。
那個日籍醫生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開始仔細觀察嚴邦的腦電波。
“我我是我是你的妻子我叫nina”
nina像是鼓足了一生的勇氣,以妻子的身份向嚴邦介紹自己。
“妻妻子”
似乎對這個詞語有些空白,嚴邦看了nina一眼後,便開始環看四周的環境。
“這這是什麼地方”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我是誰”
當嚴邦問出這些話的時候,nina這才相信了:嚴邦失憶了
失憶到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誰了
“你,你叫嚴邦嚴肅的嚴,興國安邦的邦”nina連忙接過嚴邦斷斷續續的問話。
“我的頭我的頭好疼我的頭”
嚴邦艱難的擡起自己的右手,本能的想朝自己的後腦勺摸去。
“邦阿邦快別動你後腦勺受了傷,需要好好的治療調養”
nina連忙上前來握住了嚴邦的手,心疼的匍匐過來,將難受的嚴邦擁抱在自己的懷裏。
“阿邦,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nina微微的輕泣着。她一直祈禱希冀着嚴邦能甦醒過來,但又害怕嚴邦的甦醒。
在藥物和針刺的作用下,嚴邦再次沉沉的昏睡過去。
“醫生,阿邦他他究竟怎麼了怎麼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是誰了啊”
nina詢問着一旁冥思苦想中的那個日籍醫生。他看起來神情有些緊繃。
“應該是失憶了”
“失失憶”
nina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緊聲追問:“那,那阿邦還有恢復記憶的可能嗎”
日籍醫生小默了幾秒,“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很難判斷”
隨之,日籍醫生摸住自己的後腦勺,也就是嚴邦被鋼針扎進的方位,“這裏大部分是存儲記憶的腦組織而他這裏的腦組織受到了一定破壞和少許清除,所以恢復記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你要做好跟他重新開始的準備”
重新開始
像是一下子點燃了nina心中夢寐以求的渴望之源
上天竟然竟然如此的厚愛她給了她能跟嚴邦重新開始的可能
nina的內心還是相當激動的
“無恙快叫爸爸”
嚴無恙小朋友盯看着親爹嚴邦,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阿邦,這是你的親生兒子,叫嚴無恙跟長得很像,都壯壯的。”
nina將兒子無恙的小手擡起,輕輕的搭放在嚴邦的臉頰上;讓小傢伙感受父愛的同時,也讓嚴邦感受父子之間的親暱。
“無恙快叫爸爸啊”nina催促着木納中的小傢伙。
“爸爸爸。你怎麼怪怪的”
真是個童言無忌的呆萌孩子。
嚴邦看向兒子嚴無恙的目光,竟然是溫和慈祥的
他有些喫勁的擡起右手,本是要觸摸小傢伙腦袋的,可揮了幾揮,手臂還是不協調的歪斜在了一邊。或許是剛剛甦醒沒多久,腦子對身體及四肢的控制還不那麼嫺熟。
nina立刻託握住了嚴邦的右手,並將他的手貼緊在兒子的臉頰上。
“你是我的孩子見到你很很高興”
這說話的腔腔還真不奇怪嚴無恙小朋友會說他怪怪的。
“我跟無恙見到你也很高興”
nina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隨之附身過來,在嚴邦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阿邦,快點兒好起來我跟無恙都需要你”
嚴邦一直都在被動的接納。
妻子;
兒子;
動不動就哭得傻里傻氣的三弟;
還有愣頭愣腦,只知道跪在他牀邊抱着他喊邦哥的手下
電話是妻子林雪落打過來的。
“行朗行朗,你快過來,快過來啊嚴大哥他他醒過來了那個日籍醫生說我們可以跟嚴大哥見面了”
手機裏,傳來妻子雪落興奮異常的聲音。
“哦,知道了。我現在手頭有事走不開一會兒過去”
封行朗有些敷衍的意味兒。因爲他還沒準備好跟嚴邦見面的臺詞。
又或者他並不想甦醒後的嚴邦抱着他感慨萬千的傾述什麼
“親爹親爹,你趕快過來啊大邦邦雖然醒過來了,可誰也不認識”
手機裏傳出兒子林諾吵吵嚷嚷的聲音,“親爹你忙個毛線啊快點兒來”
正思索着如何拖延時間的封行朗,卻被兒子的這番話給驚愕到了。
“諾諾,你說什麼大邦邦誰都不認識”
“也不對啦大邦邦現在只認識無恙弟弟,和那個白骨精其它誰都不認識包括大白白和我哦”小傢伙又糾正了一下。
“諾諾,你是說大邦邦除了無恙弟弟和nina,其他人一概不認識”
封行朗是持懷疑態度的。嚴邦能認識無恙和nina,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其他人呢
“親兒子也不是很清楚了”
小傢伙有些不耐煩起來,感覺親爹的問題不是一般般的多,“不過親兒子已經跟大白白打賭了:大邦邦一定會認出親爹你的”
這個話題
雪落從嘰裏呱啦的兒子手裏拿過手機,“行朗,你趕緊的過來吧那個日籍醫生說嚴大哥失憶了,誰都不認識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