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對兩個孫子的關心和愛護,不僅僅體現在平日裏的衣食住行上;
對兩個愛孫的學業,莫管家更是上心。
好好的培養自己的兩個愛孫,纔是莫管家一直鍾愛的頭等大事。
莫冉冉長長的嘆了口氣,“多怪我,要是我也能生個女兒,立昕哥就沒那麼偏寵團團了”
莫管家淡淡的笑了笑,“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生男孩兒有生男孩子兒的益處:能傳承家業,延續香火,且不拘於這些情情愛愛的小節多省心呢”
“爸,都什麼年代了,您還重男輕女呢”莫冉冉嗤哼一聲。
“行吧,你跟大少爺操心着團團,大仔和小仔,就交給我吧”
莫管家也不想跟女兒爭執什麼,而是寵愛着目光看着安靜玩耍着的小孫子。
“對了爸,以您的老謀深算,您給推測一下:這團團跟諾諾究竟能不能成啊”莫冉冉湊近過來,挨近着莫管家坐下。
“成不了”莫管家直言不諱。
“爸,您憑什麼這麼說啊”莫冉冉驚呼一聲。
“就憑林雪落在他們的小家裏說一不二”莫管家給出的理由很簡單。
“”莫冉冉撅了撅嘴,“雖然二少的確寵着雪落姐,但雪落姐也沒到說一不二的地步啊”
“再說了,兒子感情的事兒,雪落姐應該也不會過度插手的吧”莫冉冉補充上一句,“我覺得當媽的只會愛屋及烏無條件成全自己的兒子”
“要是團團昨天沒來那一鬧,或許她跟諾諾還有挽回的餘地但她昨天鬧得太兇了,聽說還把林雪落直接氣昏厥了過去以二少爺的城府和心機,他怎麼能不防範於未然呢二少爺不會給團團再次傷害妻子的機會”
莫管家微微吁嘆一聲,“團團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你說二少也會站在反對團團和諾諾的隊列”莫冉冉追着問。
“那是肯定的或許二少爺是中意團團的,也能默許團團和諾諾之間的關係但經過團團昨天這一鬧啊應該是徹底黃了”
莫管家一邊探手來逗小孫子,一邊慢悠悠的說道,“藍悠悠以前傷害過林雪落了,二少爺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的”
“那那團團該怎麼辦呢是不是隻能靠諾諾了”
莫冉冉憂心忡忡了起來。她到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諾諾這孩子吧,別看他平日裏嘻嘻懶懶的,可他卻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他跟他母親之間的感情,要比一般孩子來得深沉所以,他不會因爲自己的一己私念,由着別人去傷害自己的母親別說是團團的,如果二少爺傷害了他的母親,他也能父子反目”
莫管家對封家大公子封林諾的分析,到是挺透徹的。
“那豈不是說,團團和諾諾沒可能了”
莫冉冉滿眸的殤意,“那團團得多傷心呢她從小就愛着她的諾諾哥哥”
“其實團團可以選擇另外一種人生:找個除封大公子之外的名門貴胄嫁了那樣皆大歡喜不說,封大少和二少對她的愛也一點兒都不會少說不定林雪落還能以嫁女兒的方式,準備上殷實的嫁妝送團團出嫁呢能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何樂而不爲呢”
不說不說,在人情世故方面,莫管家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
他把封家兩位少爺,以及二太太林雪落的脾氣幾乎能摸個透。
“也是哦”莫冉冉若有所思了起來。
莫管家眺望着遠方,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這人呢,怎麼選擇很重要”
“可要是團團非諾諾不嫁呢”莫冉冉悵然的問。
“那就皆大痛苦了”
莫管家籲出一口濁氣,“但最終痛苦的,只會是團團自己”
午後的遊雲,遮擋住了微顯炙熱的陽光,操場的看臺上涼風習習。
三三兩兩的情侶,或靜坐,或相擁,表達着喜歡,傾訴的愛意。
姜酒遞給了封林諾一瓶礦泉水,封林諾只是瞟了一眼,並沒有伸手來接。
只有口渴的時候,封林諾纔會主動補充水分。而這一刻,他並不口渴,所以也就不想被動的喝水。
之所以帶姜酒來這操場的看臺,自然有一定的動機。
封林諾想讓那些花花草草們看到:他現在的新女朋友,就是坐在他身邊的姜酒。雖然身材不是很圓潤飽滿,但模樣還過得去。
一個有着自己個性的氣質型高冷女生
“多喝水,能加快代謝。不然你這軟綿無力的狀態,還要維持上兩三天”
封林諾賞了姜酒一記冷眼,但還是從她手裏接過了那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下了半瓶後問道:“對了,上次你扎我時用的是什麼毒藥”
“是一種新型疫苗還未上市”
姜酒看着封林諾的側顏:俊朗立體的五官,帶着年少輕狂的痞意。言語透着慵懶,染着桀驁不馴。
“疫苗什麼疫苗不會是抗艾滋的吧”封林諾隨口問道。
“其中有這樣的功效”卻沒想姜酒的回答竟然是肯定的。
封林諾隨之側過頭來,深深的睨着這個清瘦的丫頭,“姜酒,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華佗轉世還是李時珍附體”
姜酒淺淺一笑,托腮看向封林諾,“只要你不是故意霍霍自己的身體,活個一百歲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一百歲那也太長了”
封林諾擡頭望向那飄忽的雲朵,“沒有意義的拉長生命,那只是苟延殘喘”
“那對你來說,什麼纔是有意義的生命呢”
姜酒笑着問,“跟你的大海綿妹妹一起”
“應該不是”
封林諾的目光追隨着那片遊雲,若有所思:“只有壓抑和負罪感的生命也是一種苟延殘喘”
姜酒靜靜的看着被一縷陽光籠罩中的封林諾:似乎有着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此刻的他,像是換了一個我。像極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把你從壓抑和負罪感的深淵中拉離”
姜酒當然知道封林諾冷不丁的選她當他的女朋友,並不是因爲喜歡。
不過究竟是誰在利用誰,暫時還不好說
畢竟姜酒接近封林諾的動機,也不是很單純
“別太聰明那樣不討男人喜歡”封林諾斜了姜酒一眼。
“對了,你究竟有幾個義父”姜酒饒有興趣的問。
她尋思着:封林諾那個年輕點兒的義父,很有可能成爲她實現目的的最大絆腳石
“怎麼,你對那些風言風語也感興趣”
封林諾以爲姜酒感興趣的是義父河屯。學校有關義父河屯的真實身份瞎猜測的版本的確很多。有說是他爺爺的,也有說是他父親的、繼父的等等
荒唐得讓封林諾壓根不想去反駁或是解釋什麼
從生物學的角度出發,河屯的確是他的親爺爺;但他每天卻叫着河屯義父而且河屯也很喜歡大孫子稱呼他義父
所以出現了這麼多版本的猜測,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說的不是河屯”姜酒直接排除了河屯,“而是守在你病牀邊的那個人”
“守在我病牀邊的你說我親爹還是大毛蟲”
封林諾疑惑的問。因爲在他昏迷之際,守在他病牀邊的就只有親爹和大毛蟲。
“大毛蟲哈哈”
姜酒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似乎她很難想像:一個深不可測到詭異的人,竟然有一個如此醜萌的綽號
大毛蟲那傢伙那般清瘦,哪裏像一條大毛蟲子了
“你笑什麼”
封林諾想起叢剛跟他提起的那個金屬球。應該這丫頭跟大毛蟲交過手了
“大毛蟲是他的綽號嗎誰給他起的這個綽號挺萌的”
怎麼聯想,姜酒都想像不出叢剛在一片樹葉上蠕動的呆萌畫面。
她感覺叢剛應該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類的高手綽號才更貼切一些。
“你是不是跟大毛蟲交過手了戰況如何”
封林諾哼聲,“應該輸得很狼狽吧不然那個金屬球也不會在大毛蟲手上的”
“你這個義父的真名叫什麼”姜酒追問。
“”封林諾微怔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會認爲他是我義父的”
“他追我時,親口告訴我的說他自己是封林諾的義父”姜酒如實作答。
“啊大毛蟲真這麼跟你做有自我介紹”
封林諾欣喜的追問。似乎幸福來得有些突然。
“難道他不是你的義父”姜酒反問。
“何止義父啊”
封林諾仰起頭來,“他在我心目中,有着各式各樣的存在:可以是友,可以是兄,可以是父小時候的我,特別的依賴他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他的確像個神”
姜酒哼着聲,“但卻是個邪惡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