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已經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硬生生又把她扯了回來。
“不要,不要,啊”
沈佳人用盡全力的掙扎,雙腿不停的蹬動着,其中一腳踢到了男人的小腹,疼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着便是愈發盛怒的火。
他狠厲的一巴掌又扇在了沈佳人的臉上,惡狠狠地咒罵着。
“裝什麼清高,給臉不要臉”
沈佳人被這兇狠的一巴掌打的頭腦發懵,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絕望和恐懼籠罩着她,深深的無力感蔓延全身。
淚水不住的沿着蒼白的臉頰滑落,沾溼了枕頭。在這一刻,她的腦海裏只想着一個人。
單北川。
北川,救救我,我真的快要瘋掉了
祁寒的目光灼熱起來。
偏心的上天似乎是將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難怪,難怪單北川寧願丟掉家裏的靳綰綰也要和這個小情人在一起
狠狠地嚥了一口吐沫,喉結上下滾動着,此刻祁寒渾身都是一股子不羈又狂野的狼性。
就在這時,那房間門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闖了進來,見到自家老闆已經把那沈佳人壓在了身下,頓時大驚。
“老闆,你不能這樣做”
“滾沒看到我忙着嗎”祁寒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就像是一頭正在進食的野狼被攪了興致。
女下屬嚇了一跳,戰戰兢兢說,“根據現有階段得到的數據顯示,這種藥除了具備一定的成癮性外,甚至還會通過其它的途徑傳播,房事就是其中之一,不排除藥性通過唾液與體液傳染給他人”
“你說什麼”祁寒先是一怔,收回目光,望着被她壓在身下的沈佳人。
“掃興”
祁寒惱羞成怒的鬆開了沈佳人,目光一轉,突然落在那個女下屬的身上。
他現在的火已經燒了起來,不滅了可不行
只見他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一手攬住了那女下屬的脖子,強硬又極具侵略性的吻了下去。
。。。。。。
完事以後,
他故意在沈佳人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沈佳人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直側着臉縮在牀角,身子也緊緊的貼在牆上。
“別害羞,我的大美人兒”
男人獰笑了一聲,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扳過她的臉,沈佳人掙扎不得,只好閉上了眼睛。
“喂,我問你,單北川有沒有我這麼強”
“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她緊閉着眼睛,痛恨的說。
“哈哈哈,魔鬼”
祁寒放肆大笑,那張放蕩不羈的臉龐緩緩湊近她通紅的耳根,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謝謝,我喜歡這個稱謂”
“”沈佳人一時語塞。
她搜刮了腦海中所有貶義詞彙,可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合適形容這個惡劣到極致又喪心病狂的男人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她厭惡地蹙眉。
“呵。”祁寒冷呵了一口氣,用力甩開了她,“你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怕你把藥性傳染給了我,現在躺在這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只見他緩緩擡手打了個響指,兩個屬下推門走了進來。
“老大。”
祁寒緩步來到窗前站定,給他自己點了根雪茄煙,隨意的揮了揮手。
“把這兒給我收拾乾淨”
“是”
那個沉浸在尚未消退的快感中的女人被拖了出去,而沈佳人也被從牀上扯了下來。
“放手,你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她驚恐地問,卻沒人回答她。
很快,她又被抓了回去,那人將她粗暴的推搡進了陰暗的地下室,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下一秒,祁寒那邪性的臉出現在那扇小窗口之外。
“聽好了,這次就饒恕你,再被我抓到逃走的話,你和你女兒都得死”
說完,他冷酷地轉身離去,卻又傳來他的一道命令聲。
“多派幾個人看守着,再有失職,殺無赦”
沈佳人一時感到空前的絕望,一晚上經歷了那麼多恐懼,已經讓她身心俱疲,直接無力的癱倒了下去。
眼淚無聲滑落,這一刻,她就此徹底打消了從這裏出逃的念頭。
因爲她知道,逃不掉,就會死,她不敢用女兒和肚裏孩子的命去賭這渺小的可能性。
“媽媽,不哭。”稚嫩的語氣在耳畔響起,瞳瞳來到她的身邊,小手替她擦着眼淚。
這小丫頭一副懂事乖巧的樣子,更是讓沈佳人心中酸澀不已,忍不住將女兒攬入懷中抱緊,哭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瞳瞳,媽媽不能帶你離開了,媽媽真的沒辦法”
她悲觀的情緒,頓時感染給了瞳瞳,母女二人坐在冰涼的地上,相擁而泣。
一個月過去了。
這期間,沈佳人了無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而單北川,卻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入夜,某邊境密林深處,在部隊駐紮地的不遠處,單北川在一個小土坡上坐着。
他一身戎裝,卻是沾滿了血污,一手夾着一支菸,一手攥着一瓶烈酒,瘋了般一口接着一口的往下灌。
那火熱熱的烈酒順着喉嚨順流而下,所經之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燒灼感,他的眉頭也痛苦蹙起。
這一個月,他發了瘋似的尋找沈佳人,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犯罪團伙的窩點,也不管是不是祁寒的,一律連鍋端,就像是在發泄這他無盡的悲痛和怒火。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孫警衛走上前來,行了個周正的軍禮,可見到男人那一副噩噩渾渾的失意模樣,卻是於心不忍。
“首長您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您的身子骨會垮掉的”
“用不着你管。沒事的話,就滾。”
祁寒又灌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清明的月光,卻點不亮他黯淡的眼眸。
孫警衛從來還沒有見到過單北川這個樣子,這麼消沉。
白天,他是戰場的修羅,爲復仇而紅了眼。夜晚,他總是以香菸和烈酒爲伴,他變成了一個思念妻子,卻又無能爲力,絕望到需要灌醉自己的可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