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的確是想到了點別的,就剛纔那麼不知道出於什麼突然咬了他一口,腦海裏浮現的是一段極其沒有營養的對話。
不如換個地方給你咬,嗯
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而她還真的想了一下霍雲澤如果要這麼說,她是不是真的要做點兒什麼。
即便這麼個念頭在腦海裏停留的時間僅有幾秒,但還是讓人覺得猥瑣,所以這事兒絕對不能說出來。
霍雲澤俯身盯着她看,“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葉淺覺得他不可能看穿她在想什麼,鎮定的道:“就是覺得你皮厚得很,咬一口跟咬在石頭上一樣。”
她說着還裝模作樣的捏了捏他的手臂,的確是結實得很,堪比硬邦邦的石頭。
霍雲澤伸手捏她的手臂,“當然是不如葉小姐你的軟的。”
葉淺收回手,“睡覺睡覺,你繼續看書。”
霍雲澤笑了一笑,“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怕,我就是說你兩句而已。”
葉淺轉身看着他,“不然我應該捏一捏你別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比我的更軟”
霍雲澤問,“什麼地方”
她的視線意味深長,霍雲澤敲她的腦袋,“霍太太,你腦袋裏什麼時候裝了這麼多廢料。”
葉淺舔了舔脣,笑得嫵媚,“都是成年人,就算是知道能有什麼問題”
霍雲澤想是沒什麼問題,但夜晚聊這些成年向的事情實在是不怎麼樣,容易亂人心緒,而他自從那次強迫她做了那事兒之後,也就沒有過第二次。
可他一個成年男人,她整晚整晚的躺在他身邊,要是不有點什麼反應胡思亂想一下,那還真的是身體有問題。
葉淺見他眼神深的很,往後挪了挪,“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啊,我不會幫你的。”
霍雲澤好笑的說:“難道不是你故意調戲我,讓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葉淺輕咳一聲,“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說一說,睡覺睡覺。”
她默默的轉個身,背對着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卻是有點紅,還微微動着,看着可愛得很。
霍雲澤挑眉笑着,坐回去,繼續看書,但那些個小蝌蚪文字,還真的是不怎麼看得下去,索性放了書,關了燈躺下。
第二天上午開了兩個小會,霍雲澤帶着林伍去了商場。
霍雲澤將那對袖釦交給專賣店的店員,“我太太在你們家店買的,說是上面加了特殊的標記,我想知道是什麼。”
袖釦是限量款,全球也就幾十對,霍雲澤就買了兩對,在國內的銷售記錄是很好查的。
不僅是葉淺購買的記錄,還有林伍購買的記錄,但葉淺當時多加了一個要求,在袖釦的底部,刻了字。
拿放大鏡看的話,就很明顯,霍雲澤姓的首字母h,不只是一顆,兩顆都有。
“爲什麼是兩顆都有”霍雲澤疑惑的問,“我之前丟了一顆,後來才讓人重新買了一對,所以應該是一顆有標記一顆沒有標記纔對。”
店員道:“是不是您拿錯了,拿的是後來購買的一對”
霍雲澤搖頭,“這不可能,那一顆我放在了辦公室,家裏這兩顆,我很確定一個是我太太買的,一個是我助理買的。”
林伍表示他可以作證,他是親眼看到霍雲澤留了一顆在辦公室抽屜裏。
店員猜測道:“會不會是已經找到了呢”
霍雲澤沉默不語,標記是按照葉淺的要求加上去的,連他都沒有看出來,只有葉淺知道。
之前明明是丟了一顆的,現在卻又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兩顆,所以,這是誰找到了放進來那後來配的那一顆呢
能進公寓的人不算多,楚南衍他們是連樓上的臥房都沒有去過的,葉淺知道他的東西放在那裏,周姨幫忙收拾也是知道的,所以,要麼是葉淺,要麼是周姨。
兩人從專賣店出來,林伍對霍雲澤說:“或許是太太找到了換了回來呢”
女人都很在乎自己送給男人的東西男人是否有保存完全,一旦不小心弄丟了搞不好真的會發火。
霍雲澤沉默不語,如果是葉淺換了回來,她爲什麼什麼都沒有說
回到公司後,霍雲澤給周姨去了個電話,問她兩個月前收拾屋子的時候,沒有撿到過一枚鑽石
袖釦。
“沒有呀,”周姨記性好,回的肯定,“如果有撿到什麼東西,我肯定會告訴少爺和少夫人的,不會拿走的。”
霍雲澤給她發了張圖片,問道:“那你有見過這枚袖釦麼”
周姨放大圖片仔細看了看,想起了一件事,老實說:“我見過,就是那次少夫人讓我給靜婉小姐送衣服回去,還給了我一顆跟這個一樣的袖釦,說是靜婉小姐衣服裏拿出來的。”
霍雲澤突然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是葉淺在霍靜婉的衣服裏發現了袖釦,她拿出來換了回來,然後將林伍後來幫他買的袖釦給了霍靜婉。
掛了電話後,他看着桌上擺着的三顆袖釦,葉淺要做標記,自己是不好刻上去的,所以刻了什麼,肯定是在店裏完成的,還真是一查就清楚了。
袖釦丟失的那天,霍靜婉中午給他送了飯,他在休息室裏睡了一覺,要麼是霍靜婉拿走的,要麼真的是她撿到的,但不管出於哪種原因,她拿走了屬於他的東西。
即便她們都那麼說,說霍靜婉是喜歡他,但他從來都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畢竟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霍靜婉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任何的愛慕之情來。
到現在,他或許也不想這麼去想,一旦真的是這樣,他們或許都不能好好的做兄妹。
葉淺還不知道霍雲澤因爲她送了領帶夾而想到袖釦上的標記的事情,她去見了江淳。
她答應過江淳不把在雲城發生的事情告訴溫少辰,可她私心裏又想着讓溫少辰知道。
江淳被溫少辰的母親派人打了一頓,又凍得發燒,這種事情,憑什麼要忍着默默的承受,應該要討回來纔對。
可這事兒終究是江淳的私事,她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強行干預,葉淺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江淳。
她見到江淳,把這事兒跟江淳說了一說,主動坦白總比事後被發現要好,即便出發點是好的,還是會被誤會。
“沒事,說了就說了吧”江淳的感冒已經好了,但臉色不怎麼好,眼底有黑眼圈,看起來是沒睡好。
葉淺仍舊是心虛,“你別怪我啊,我是真的看不過去,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錯,憑什麼要你捱揍,真是不講理。”
江淳抿了口咖啡,“當母親的維護自己的兒子,還講什麼道理。”
葉淺慢條斯理的道:“你說的雖然也沒錯,但自己的兒子教不好管不好,難道要怪別人嗎要約束也是要約束她自己的兒子。”
江淳笑笑,“不過就溫少辰那個性子,說不定要鬧個天翻地覆。”
葉淺不以爲意,“沒事兒,他要鬧就鬧吧,這要是我,我也鬧,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就算你是我媽,也不能干涉,更何況是打人,還差點兒把人打死。”
江淳聽她說喜歡的人,溫少辰對他嗎他一直不覺得是喜歡,年少時就認識,他把那歸結於一時的衝動,加上還有其他複雜的原因,可他並不知道,幾年過去,溫少辰還會來纏着他。
窗外的陽光暖煦,透過玻璃照在身上,曬得人懶洋洋的。
葉淺問,“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還是因爲這事兒煩心”
江淳搖搖頭,窗外有一棵臘梅,黃色的花朵掛滿了枝頭,旁邊站着個人,正朝他們看過來。
“有人在看你,”江淳偏頭對葉淺說,視線落在那人身上,對方穿了件駝色的大衣,身高腿長。
“看我”葉淺狐疑的看過去,只見那人衝她招了招手,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脣角上揚,帶着笑。
葉淺驚疑不定,“可我不認識他啊”
江淳見那人邁開了腿,看那樣子,是要進咖啡店,“說不定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喜歡你的人”
“應,應該不會吧”她沒有什麼底氣的說着,畢竟真的是不知道葉淺的事情,這萬一要是又碰到一個,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她現在有喜歡的人,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雖然她不介意霍雲澤多一個兩個情敵,但最好也不要糾纏着她不放,她也就是完全爲了激一激霍雲澤。
那人當真是衝着她來的,因爲對方很快進了咖啡店,並且準確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彬彬有禮的打招呼,“葉小姐,你好。”
“你,你好,”葉淺警惕又防備,近看這人的五官當真是深邃好看得很,但在對方遞給她一束白色鈴蘭之後,她的臉色變了一變。
兩個月前,她連續收了將近一個月的花,而對方送的第一束就是白色的鈴蘭,突然看到這花,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人該不會就是之前送花的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