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踩馬鞍, 另一隻腳順勢擡上去,不要怕”
蕭遠山一手扶着江其的腰,另一隻手牽着馬繩, 耐心地溫聲說。
蕭皇后眼角餘光一直盯着他們, 看到江其毫不掩飾的開心笑容還有寵溺的蕭遠山後, 神色不明。
憑什麼, 不過是一個毀了容的舞女
右手掌心出現一根細小的針,蕭皇后手腕輕輕扭動, 針立馬劃破空氣, 朝着馬屁股飛去。
對於不懂騎馬的人來說,馬匹突然失控, 恐怕會慌亂無措被狂暴的馬從馬背上摔下來,說不定還會被馬踐踏而死。
蕭遠山耳朵一動, 突然揮了揮袖子, 細針立馬轉了一個方向,往蕭皇后那邊飛去。
這次的速度可不是蕭皇后施針的速度,她根本就來不及躲開, 只能眼睜睜看着這跟針從她臉頰飛過,接着她臉頰一陣刺痛。
“啊”蕭皇后小聲驚呼,連忙捂住了臉。
“皇后, 你怎麼了”聽見聲音看過來的耶律宗真。
蕭皇后勉強地笑了笑:“沒事, 臣妾身體有些不舒服, 先回蓬裏了。”
耶律宗真沒有再看她, 和旁邊的另一個妃子聊得熱火朝天:“去吧去吧。”
蕭皇后心裏酸澀,看着那個女的眼裏帶着殺意,如果是平時她早就按耐不住了,但是她現在
蕭皇后捂着臉快步轉身離開。
該死的
一直背對着她的蕭遠山冷笑,再看向江其又變成了溫柔,“怎麼樣,學會了嗎”
江其:“沒有”
蕭遠山:“那我再講一遍。”
江其額前的青筋隱隱跳動,這個呆子
“我還是不會,你上來教我好不好”
蕭遠山一愣,耳根發熱,有點猶豫道,“這樣不好吧大庭廣衆的做那種事不太好”
那種事什麼事
江其黑人問號,爲什麼他沒有明白對方說是什麼意思等等
江其瞳孔微睜,看着蕭遠山的視線帶着不可置信,“你以爲我想和你在馬背上”
蕭遠山臉更紅了,低下頭,兩根食指不停地點點點。明顯是不好意思了。
江其真想一口老血噴死他,你還臉紅你還不好意思能把純潔的共騎想歪想成馬戰,您老的開車技術完全不輸給我好嗎
江其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道:“只是騎馬,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騎走了。”
蕭遠山心底閃過一絲失望,然後連忙說:“上,上”
穩穩坐在江其背後,男人強勁的雙臂從江其腰間繞過,牽住馬繩。懷裏抱着的是愛人,聞着愛人頭頂的髮香,蕭遠山使勁搖搖頭,把心猿意馬的心思甩出去,“走,爲夫帶你去打獵”
“哈哈,駕”
夜晚篝火晚會,幾乎七八人圍着一團篝火,江其興致勃勃地把下午獵到的,已經處理過的野兔腿遞給蕭遠山,蕭遠山三兩下架到樹枝上,放在火裏,隔一會兒翻一面,隔一會兒翻一面。
江其亮晶晶的眼眸裏倒映着火光,火光裏有蕭遠山。
蕭遠山看着,半點不害臊地親了又親江其的眼睛。
“呦呦呦呦”
“蕭統領快把嫂子拉起來跳舞”
江其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你敢。”
蕭遠山沒好氣回絕道:“別鬧,夫人還沒有喫飽呢”
“哈哈,沒想到蕭統領居然是一個懼內的”
“哈哈哈哈”
衆人的嘲笑讓蕭遠山不僅沒有丟臉,反而引以爲傲,“我就喜歡夫人兇我的樣子”
“我去”
“蕭統領你沒救了”
我也沒有想讓你們救蕭遠山冷哼,轉過頭臉色立馬變得討好,“兔子腿烤好了,夫人咬一口等等,有點燙,我先吹一下。”
衆人:“”明明他們也有家眷,爲什麼就不是滋味呢
江其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喫”
蕭遠山:“嘿嘿,夫人你先拿着,我去再那邊再拿幾個給你烤”說着,他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江其笑眯眯地咬下一口肉。
嗯,肉是甜的。
“小其其”耶律宗真拎着一壺酒坐在江其身旁。
江其本來笑着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低着頭專心啃肉。
耶律宗真苦笑:“用得着這麼明顯嗎,好歹我也是大汗你就不怕我治你罪”
江其默默地挪了一下屁股,離他遠點。
耶律宗真:“”
無奈地喝口酒,耶律宗真看着遠處的蕭遠山,說:“賢弟對你還真是好啊,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動手烤肉的。”
耶律宗真得到迴應,也笑道:“你們中原不是講究男主外,女主內嗎你怎麼不做飯給賢弟喫”
江其皺着眉非常嚴肅:“不行,我不能慣着他”
耶律宗真:“哈你慣他”他哭笑不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在慣你好不好
江其:“萬一我給他做飯,他就會漸漸習慣了,然後就會一直讓我給他做飯就不會心疼我重視我”
耶律宗真嘴角一抽,不,這是你懶。
江其給了他一個說了你也不懂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眼神又看向蕭遠山。
耶律宗真看着一怔,心裏不知道爲什麼不是滋味,複雜地看向江其,再看向蕭遠山,起身往蕭遠山走過去。
江其眉頭一皺。
耶律宗真走到蕭遠山旁邊,把江其的話口述了一遍,蕭遠山聽完失笑,道:“我就想一輩子寵着他,讓他永遠也離不開我。”
耶律宗真:“”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嘆氣,“算了算了,我算服了你們兩個了”
“我會看着點皇后的。”
蕭遠山悵然:“謝兄長。”
“終於喊我一聲兄長了,真不容易。”他搖頭失笑。
蕭遠山雙手拿着處理過的兔腿走了過來,江其拉着他的衣袖,彆扭問:“那傢伙跟你說了些什麼”
別是把他說的都跟蕭遠山說了吧
蕭遠山挑眉:“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江其臊得臉都紅了,慌忙拿起一個兔腿烤,臉扭到另一邊。
蕭遠山悶笑,把他手裏的兔腿接過來,指腹劃過江其的手指,讓江其抖了抖。
蕭遠山心裏更加愉悅了,明明牀事上誠實浪地不行,平時一些偶然觸碰卻害羞得很。
臉頰紅紅自己卻不知道的江其:“你幹什麼”
蕭遠山:“我喜歡你慣着我。”
江其:“矯,矯情”
蕭遠山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紅色的火光印着江其紅彤彤的雙頰,他冷哼道:“哼,該死的男人,你就仗着我寵你。”
於是這天晚上,在衆人沉睡過去的時候,一匹黑馬掙脫了束縛,載着兩個偷馬賊往深處跑去。
從遠處只能看到兩個黑色的人影和馬匹
江其回家的時候也是坐的馬車,馬車裏還加了一層厚厚的熊皮,棕色皮毛上躺着黑髮美人。
馬車突然停住,蕭遠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掀開布簾,把馬車裏睡着的美人橫抱出來。
男人寵溺地一笑。看來他這些日子的勤加練習沒有白費以後得更加努力纔行
江其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抱着他,感覺到是熟悉的懷抱,頭往那個方向蹭了蹭,“蕭遠山”
“是我。”
江其放心地睡過去。
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睡,就昏昏沉沉睡了兩天,蕭遠山剛心急火燎請大夫過來,江其才醒過來。
“夫人你終於醒過來了”蕭遠山一顆心放回了原地,眼眶通紅把人摟在懷裏。
江其:“怎麼了”
“你已經昏迷快三天了”
“咳咳”大夫出聲咳嗽兩聲表示他在這裏。
蕭遠山:“對了大夫大夫你快幫我夫人看看他身體可否有恙”
老大夫不緊不慢地把脈,眉頭一皺,怪異地看了看江其,又怪異地看了看蕭遠山。“你們”
蕭遠山心裏莫名緊張,跟在大夫周圍轉悠:“大夫,夫人怎麼樣了”
老大夫:“貴夫人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腎虛,平時房事節制一點哈,太頻繁了對孩子不好。”
腎虛
江其捂着臉,他沒臉見人了
“孩子”蕭遠山一愣,手足無措地把大夫送出去,同手同腳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問:“夫人,我們有孩子了”
“嗯。”
“太好了我和夫人有孩子了等等”蕭遠山糾結了臉:“夫人”
江其:“怎麼了”
蕭遠山耳根一熱,不好意思道:“如果有了孩子,在你心裏,是我比較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江其哭笑不得:“你居然連未來孩子的醋都喫你你你當然是你”
蕭遠山放心了,開始糾結另一件事:“房事是不是真的要減少了”
江其微笑:“是的。”
媽的勞資都腎虛了啊啊啊禽獸╯°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