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可愛得緊, 童心未泯的老人一看到對小娃娃就感覺打心底裏喜歡, 走到他跟前,說:“你是新來的弟子還是下人”
江其看他一眼, 揚起下巴,可把他驕傲壞了,“我可是親屬地位非常高的那種”
“親屬誰的還地位高我認識嗎”老人樂呵呵地問。難道是哪個弟子的弟弟哥哥來看望的
江其神祕兮兮地撇他一眼,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
老人湊過去,只聽江其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你猜啊”
張三丰:“”
他哭笑不得,這小孩兒
經過這麼打趣,江其也沒有不理他了,同樣笑問道:“你又是誰武當派居然連你這麼大年紀的老人家也收”
張三丰用同樣的話回覆他,笑道:“你猜啊”
江其:“你猜我猜不猜。”
張三丰無語凝噎:“”你贏了。
江其:ovo可把我牛逼壞了, 叉會腰。
江其等得無聊,正好有人來陪他,笑得像只狡猾地小狐狸:“你會下棋嗎我們來下棋吧,我贏了, 你就告訴你是誰。”
張三丰挑眉:“萬一我贏了呢”
江其抿嘴, 義正言辭:“我不可能輸”
“呦”張三丰被逗笑了:“哪有你這樣耍賴的啊,你這就不公平, 這樣吧,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是誰的親屬怎麼樣”
“好吧。”江其嘟着嘴, 不情不願地應了。
張三丰:“那我去拿棋, 你在這裏等會兒。”
江其:“不用拿棋, 在地上用石子隨便畫個棋盤就行了,我用白色棋子用o代替,你用黑色旗子,就用x代替。”
張三丰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下棋的簡便方法:“你還挺聰明的,這方法我是第一次看,這樣還真的簡便,以後出門想要下棋都不用帶棋具了。”
江其沒有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這只是我偷懶的方法,沒有棋盤棋子的圍棋,是沒有靈魂的”
張三丰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表面意思,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根本沒有計較對方不拘小節的樣子,反而覺得和這小朋友待在一起很舒服,像是在和同齡人交朋友一樣。“是是是,你說的是。”
張三丰也坐在了石階上,白袍上染上了灰塵也不在意。
“我先還是你先算了算了還是你先吧,誰讓你看起來比我大。”
張三丰哭笑不得。
張三丰以爲,以他的棋力閱歷,就算江其是下圍棋的箇中高手,他也應該很快就能贏過對方,但是隨着時間慢慢流逝,張三丰的眉頭越皺越緊,炯炯有神地雙目看着棋盤,眼睛裏不停閃過思索的光。
江其同樣緊張地咬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棋局。
不能輸不能輸絕對不能輸這可是關係到面子輸給小自己那麼多的人,總有點丟臉。x2人的同時想法。
不遠處假山的影子從東邊移到了西邊,兩人還在僵持不下,就在這時,張三丰耳朵一動,聽到急促地腳步聲約隱約現。
宋遠橋急促喘息着,應該是着急趕時間,快速從遠處跑過來的,“抱歉小其,讓你久等了師父”
“遠橋”張三丰驚愕地擡頭。
宋遠橋微微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師父手裏拿着的石子還有手上的灰塵,接着轉頭看了看同樣拿着石子的江其,再看了看兩人中間畫出來的棋局,深深陷入了沉默。
我媳婦兒和師父在用石子下棋e
我一定是看錯了
江其喜笑顏開,把石子隨手一扔,立馬跑過去抱住他:“你回來了啊。”
張三丰:“所以這小孩兒說的親戚就是遠橋你”
宋遠橋下意識地摸了摸江其的後腦勺,聽到師父問話,遲疑地點了點頭:“如果是我想得那樣的話,那就確實是我。”
張三丰倍感意外,他記得遠橋是孤兒啊
他靈光一閃,驚喜道:“你家人找到了”
宋遠橋:“沒有,他是我的”
“他是我媳婦兒”江其突然大聲說出來。
張三丰懵逼了一瞬。愣愣地看向他們。
說好的你是我媳婦兒呢宋遠橋強忍住吐槽的念頭,抿嘴,忐忑不安道:“嗯,是這樣的。”
張三丰:“這樣啊。”
對於自己的大徒弟是一個斷袖,張三丰心裏除了有點懵之外,其他的其實都還好,並沒有宋遠橋和江其他們想的顧慮。他在江湖中經歷得多,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窮苦人家裏契兄弟也很常見。
“遠橋,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宋遠橋忐忑得被張三丰叫過去,一步三回頭,這副上戰場的樣子讓張三丰看了好氣又好笑。
他像那種會拆散情侶的惡人嗎
江其緊張地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張三丰和宋遠橋兩人聊了些什麼,兩人很快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江其明顯能看到男人的眼圈有點紅。
這是被教訓了
生氣
江其氣鼓鼓地瞪向張三丰。
張三丰:“”我怎麼又招惹到你了
宋遠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江其的頭,對師父說:“師父,小其還小,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本來就沒計較的張三丰心塞地想:我都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開始護着他了以前的那個正直善良尊師重道的徒兒呢
江其小聲嘟囔:“我纔不小。”
宋遠橋拉起他的手,道:“那師父,我帶他下去安排房間了。”
江其問:“我不能和你睡一起嗎”
宋遠橋的臉一下子就蹭紅了,“在師父面前不要說這些。”
江其:黑人問號
我說什麼了
張三丰默默嚥下這口狗糧,幽幽道:“遠橋你先下去安排吧,我和江其小友的棋局還沒有下完。”
江其牽住宋遠橋不撒手,宋遠橋也沒有動的打算。
宋遠橋猶豫道:“要不我陪你下棋吧師父,小其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張三丰嘴角一抽:“”
“算了算了,你們走吧。”唉,老大不中留。看來是得尋幾個新的貼心弟子了。
兩人走了,張三丰站在棋局旁靜靜看了會棋局,突然,他身體一怔,挪動腳步走到原先江其的視角,只見原本雜亂的o組成了一張╯︿╰臉,他哭笑不得感嘆:“是我輸了啊。”
宋遠橋牽着江其的手沒放開,一直走到空餘的客房,“你就住在這裏吧,離我房間比較近”
“不要。”
“這裏離我哪裏也比較近,而且我房間只有一張牀。”
江其:“不要,我就要和你住一起。”
“那好,住我哪裏。”宋遠橋沒有半點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果斷地樣子不禁讓江其以爲對方是不是早就在等他開口了。
江其咬脣:爲什麼有一種把自己洗白白了送上門給大灰狼的感覺
宋遠橋進門連包袱都沒有放下過,好像篤定了江其會開這個口一樣,他剛說完帶江其住他哪裏,下一秒就牽着江其走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間房,中途只隔了幾十米不到,嗯,確實是很近。
江其隨意看了一下房間,走到桌子邊想給自己倒一杯茶水,結果是空的。
宋遠橋笑道:“我去讓下人拿壺茶水點心上來,離晚飯還有一會兒,包袱裏還有些水果,你先喫點墊墊肚子。”
江其:“我跟你一起去。”
宋遠橋沒有半點失去自由的煩躁,反而心裏甜滋滋的,巴不得江其能隨時隨地纏着他,不過最後顧及到江其身上的傷還沒痊癒,不得不放棄了這誘人的想法:“小纏貓,我馬上就回來。”
江其:小纏貓你妹啊,勞資一身雞皮疙瘩差點都掉下來了。
“快滾快滾。”
炸毛的小其也好可愛。
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地宋遠橋暈乎乎走了,如果不是江其提醒他把包袱放下,他能一直跑來跑去。
“噗,真是個傻子。”
江其笑他,殊不知他眼睛裏的笑意完全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正好身上的這身衣服髒了,從宋遠橋櫃子裏找出新的一件衣服換上,露出白皙的後背,只是後背上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破壞了美感。
宋遠橋的身材比他要高大不少,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有些鬆垮,江其挽了好幾圈衣袖和褲腿,走了幾步只覺得有些漏風,古代的衣服本來就寬大,這樣一看更加寬大了。這些就算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能遮得住的地方居然遮住了一點肉都沒辦法露出來,這樣他還怎麼實行男友襯衫這個計劃
江其只能無奈又失望地嘆了口氣,撇了撇嘴,從包袱裏拿自己的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