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柳烈芸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不敢邀功,也不適合妄自菲薄,不過好在柳烈芸也沒對我多過追究,看我不是很好的臉色,以爲我是在介意山神的事情,跟我說別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柳龍庭頂多是這幾天氣氣,過兩天好了,再說這件事情要不是我的話,今天是她和柳龍庭的忌日了,說着又饒有興致的問我山神功夫怎麼樣?他真是穿着鎧甲看起來霸氣威武,穿着長衫卻又儒雅溫柔,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是個壞胚子。
柳烈芸看起來倒是挺喜歡山神的,只是我想起的山神那副喪心病狂的猙獰笑容,心裏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這種時候柳烈芸和柳龍庭都感覺我和山神睡過,並且並不介意這種事情發生,而他們都不介意,我的解釋也變成了多餘,雖然我並不明白,昨晚山神明明是把我丟進了牛棚,爲什麼他還沒有注意到柳龍庭的元神已經出竅了?
再會到長白山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我衣服身都是血,柳烈芸叫我先去洗個澡,她去安排廚房給我這大恩人大擺宴席,然後又看見我肩的一個個被山神咬出來的牙印,叫柳龍庭也跟我去,叫他給我處理下傷口。
柳龍庭這一路回來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冷着一張臉,而我見他情緒不好,也不想主動安慰他,沒有爲什麼,只是因爲我感覺我太累了。
柳家後院裏的屋子裏面,是有處溫泉的,我之前之所以喜歡柳家,也有這溫泉的關係,畢竟誰不喜歡沒事泡泡溫泉,聽聽林子裏的鳥鳴什麼的。
只是我現在對這些毫無興趣了,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是想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哪怕是一點點,下次我也不會像是馬戲團裏被戲耍的猴兒一般,對戲耍自己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我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裏,柳龍庭手裏端着一些藥進來了,像是想開了一些一般,也沒剛纔那樣冰着一張臉,將藥放在了池子邊,叫我過去,他幫我藥。雖然柳龍庭的臉色緩和,不過語氣還是沒什麼情緒,我泡着的水還要淡。
我向着水邊走過去,靠在池子邊,而柳龍庭也動手將盤子裏藥瓶拿出來,不過當他拿着毛巾想幫我擦乾淨肩頭的水的時候,卻遲遲都沒有下手,等當他終於把毛巾壓在我肩的是時候,有點用力過度,原本被水泡的傷口有些疼,在加他這麼一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轉頭看向他,問他能不能輕一點?
我不問這話還好,一問柳龍庭像是隱忍了很久的脾氣爆發了出來,頓時將他手裏的毛巾往盤子裏一放,冷笑着問我:“那山神咬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疼?”
“是啊,我是不知道疼,你要是不想給我藥的話,那出去吧,我自己來行。”
柳龍庭估計是對我這麼冷靜的態度感到意外,所以一時間也沒想到要怎麼回答我的話,見我自己伸手想去拿毛巾,一把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將我往他的身前一拉,直視着我的眼睛,怒氣控制不住的從他的語氣裏溢出來:“白靜你不會覺的對不起我嗎?你不是說愛我嗎?爲什麼一邊說愛我,一邊卻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後一點內疚都沒有,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是山神我厲害,更能滿足你是嗎?”
如我我剛纔內心還是冷靜的,但是現在當柳龍庭空口無憑的這麼胡亂的栽贓我,我頓時一下忍不住心裏的火氣,直接揚起手在他的臉扇了一個巴掌,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進我耳朵裏,卻疼在了我心裏:“是啊,他是你你還厲害,是我不知羞恥,怎麼樣,我這麼回答你開心了嗎?”
也不知道是我的話激怒了他,還是我的巴掌激怒了他,柳龍庭直接按着的的肩膀往水裏一沉,他整個身體也跟我下來了,我整個人都被他按淹在了水裏,只聽見柳龍庭跟我說:“開心,當然開心,我告訴你白靜,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他厲害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在被我掌控着嗎?既然你喜歡他的殘暴,那我殘暴給你看,看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我從沒見過柳龍庭這麼發瘋過,瘋的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狗,並且瞬間變成了一隻在溫水裏翻滾的大蛇,將我整個人都纏繞着滾進水裏,不讓我從水裏浮來透氣,更不然我掙扎着離開他,直接在水裏將我刺了個通透。
柳龍庭他簡直是個王八蛋,混蛋,我在水裏根本呼吸不過來,也不想跟他糾纏下去,想跟他說其實我沒和山神有過關係,但是柳龍庭現在發瘋的什麼都不聽,在我即將斷氣的時候,直接揚起他那巨大的頭往水面接了口空氣,猩紅着一雙眼睛,再從我的嘴裏灌溉到我的肺腑裏。
當柳龍庭的情緒差不多都下去的時候,或者是他自己也沒從我身感受到山神的氣息,然後動作頓時慢了下來,變回了人的樣子,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問我說剛纔爲什麼不和他講?
我整個人都被他貫穿的痛到極致,看着一絲絲的血從我腹下的地方順着底下的水飄來的時候,我忽然覺的我自己很可笑,覺的柳龍庭更可笑,有些事情,我想我還是要和柳龍庭說清楚,不然我太脆弱了,脆弱到連喜歡我的人,可能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把我弄死了。
劉龍庭見我出了血,一瞬間有些慌張,趕緊的將我抱了起來,向着池子邊走過去,而我經過一次次的壓迫,對力量的渴望,在這個時候已經牢固的堅不可摧,於是跟柳龍庭說:“如果你希望們還能在一起的話,分一些你的力量給我吧,教我怎麼用,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