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個聲音拼命的說服自己。
溫如意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腦海裏不停地閃現,一幕又一幕容子澈和別人在一起的畫面。
其實這個問題,在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行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容子澈是正常的男人,他有自己的需求,他愛她,也願意爲她忍着。
可又能忍得了多久呢
哪怕他真的因爲這個,和別人在一起了,她又有什麼理由去責怪他呢
說到底,是自己不行
若是她能給他正常的生活,他又何必去找別人呢
溫如意手指用力的攥緊,雙眸裏充滿了血絲。
良久,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體無力的順着門,跌坐在地上。
不能當面問清楚,她不想讓自己那麼難堪。
不問
假裝不知道
一切順其自然,是她的終歸是她的,不是她的強留不來。
慕家
裴娜光着腳在柔軟的地毯上,追着天佑、天寶兩個人跑得噔噔作響。
葉簡汐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捉住了天寶的手,對裴娜說:“好了,別鬧了,時間到了,該收拾下出發了。”
裴娜停下來,歪着腦袋問:“真的不能帶着天佑、天寶去嗎”
“不能,天佑還在生病,宴會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他去了說不定會加重病情。”葉簡汐毫不猶豫的拒絕。
裴娜蹲下身體,親了親天佑的臉頰,惋惜的說:“可憐的寶貝,阿姨不能跟你在一起拉,你在家裏乖乖等着阿姨。”
天佑點了點頭。
“郭嫂,你在家裏好好看着他們,記得讓天佑準時吃藥,還有天寶,晚餐不許挑食,知不知道”葉簡汐抱着天寶,幫他穿上外套。
天寶仰着小腦袋說,“媽咪,記得早點回來。”
“嗯,媽媽會的。”
葉簡汐說完,放開天寶站起來,對裴娜道:“走吧。”
裴娜挽上葉簡汐的胳膊,笑嘻嘻的往外走。
走出客廳時,身後郭嫂還不放心的叮囑,“裴小姐,少奶奶身體弱,你到了宴會上,記得幫我照看下少奶奶”
“好了,知道啦,郭嫂,你真是更年期到了。”
裴娜說着,做了個鬼臉,鑽進了車裏。
葉簡汐緊跟着也走進了車裏。
車子緩緩地向前,慢慢的將郭嫂和天寶的身影拋在身後,裴娜歪着腦袋,不停地問關於宴會的事情。
葉簡汐漫不經心的答了幾個問題,漸漸的沒了聲音,因爲她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即將見到洛琛的事情,只要想到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見到他,她的心就激盪的無法平息。
裴娜見她不回答自己問題,皺了皺鼻子,安靜了下來。
二十多分鐘後
車子停在一家漂亮的禮服店前,葉簡汐看着眼前裝潢奢華的禮服店,深深的洗了口氣,她最近都沒參加什麼晚宴,櫥櫃裏的那些禮服已經過時,哪怕自己不想浪費,基於對晚宴舉辦主人基本的尊重,也應該給自己、裴娜買兩套新的禮服。
更何況,這次的的晚宴規模並不小,a市造酒業大王的唐家秋季酒會,唐家在a市算不上世家豪門,但在a市並沒有人會看得起唐家,因爲唐家在帝都的勢力並不小,a市唐家是帝都那邊唐家的一個旁系。
“葉女士,裴小姐,裏面請。”店員將兩人引到voproo,店員低聲詢問,“葉女士,裴小姐,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的禮服”
“簡單,素色。”
葉簡汐淡聲道。
店員微微的點頭,又看向裴娜。
“我要sexy,火辣的,最好能吸引全場目光的那種。”
“好的,裴小姐。”
店員去準備衣服。
裴娜湊到葉簡汐耳朵根說,“今天去參加酒會的人非富即貴,說不定我能勾引上什麼貴族公子哥呢”
葉簡汐抿了抿嘴角說,“你見了這個圈子那麼多骯髒的,還想着勾搭上什麼好人嗎”
“那不是絕對嘛,你看洛琛、子澈、知寒不都是好男人嗎再者說了,難道普通人就都是好的嗎”裴娜掰着手指頭說道。
葉簡汐看着滿臉笑容的裴娜,偷偷地的吁了一聲。
或許裴娜說的是對的,無論是有錢人,還是普通人,都有好有壞,何必要一竿子打翻呢
“葉女士,裴小姐,禮服拿來了。”
兩名店員拿着幾套衣服走過來,給兩個人看。
葉簡汐這邊是清一色肅靜的衣服,只不過款式不同,挑了一件珍珠灰色的長裙,“我試下這件。”
“葉女士,這邊請。”
店員拿着禮服,請葉簡汐進試衣間。
裴娜在她進去不久後,也選了件深v的紅色短禮服。
葉簡汐穿上衣服走出來,裴娜已經先她一步出來了,看到裴娜,她眼前不由得一亮,裴娜身材本身就好,這件深v的禮服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的玲瓏有致的身材,紅色襯得她皮膚白皙如雪,看起來整個人妖豔的像個妖精似的。
“簡汐,怎麼樣”
裴娜轉了圈。
葉簡汐將她的裙子往下壓了一些,“你動作小心些,也不怕走光了。”
裴娜吐了吐舌頭,拉着她的手說,“你穿這身衣服可真好看,氣質乾淨,我不認識你,都覺得你還沒結婚,像個大學生似的。”
葉簡汐被她誇得牙酸,“不用誇我了,趕緊走吧,時間不夠了。”
“人長的漂亮還不興誇呀,我就是覺得我們家簡汐最漂亮了,誰有意見,跟我來說嘛”
裴娜喋喋不休。
葉簡汐直接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外拖。
晚上七點多,唐德酒莊裏,燈火格外的明亮,將夜幕照亮了一隅。
葉簡汐跟裴娜先後從車上下來,有個記者低聲說了句,“葉簡汐來了。”
一句話成功將一羣記者的相機全拉到了葉簡汐身上。
“葉女士,你前夫剛死,你就這樣盛裝出席唐家的新酒品嚐會,不怕外人對你說三道四嗎”
“葉女士,請你對你前夫的死,發表下意見。”
離得近的兩個,抓住機會提問。
葉簡汐冷眼望着那兩個記者,嘴角掛着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