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伸手捏住楊樂的胳膊內側,使勁的擰了一圈:“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跟我撒謊的嗎再撒謊,咱們就一輩子不在一起了”
話音未落,楊樂立刻說:“我只知道昨天容子澈在盛京酒店出了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娜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大哥不讓我說,你”
裴娜的臉刷的變了,把他推得遠遠地:“楊樂不管是誰不讓你說的,你都對我撒了謊,咱們倆拜拜了”
“娜娜,”楊樂肩膀垮了下來,“你饒了我這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瞞着你了。”
裴娜不理他,轉眸看向葉簡汐,說:“簡汐,子澈出事了,洛琛既然跟他在一起,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告訴你,應該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別問洛琛其他的,就問他現在在哪兒,咱們現在就過去。”
葉簡汐點了點頭,撥打了慕洛琛的電話。
嘟嘟了幾聲後,電話接通。
“洛琛,你現在在哪兒”
“在忙,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給你做了午餐,想送過去給你喫,你現在方不方便跟我見面”
電話那頭,慕洛琛沉默了幾秒說,“我在京州酒店,你過來找我吧。”
“嗯,好。”
葉簡汐掛了電話:“我覺得洛琛跟我見面的地方,應該沒容子澈。”
不然,他不會那麼爽快的報上地址了。
裴娜單手託着下巴,眼睛轉了一圈,再次瞄準了楊樂。
楊樂莫名的感覺到後背一寒。
“阿樂”裴娜笑嘻嘻的勾搭上楊樂的胳膊,變臉變得比翻書頁都快,“你找點人,等下跟着洛琛,咱們肯定能找到,容子澈現在在哪兒。”
這還真是有用了就好聲好氣,沒用了就一腳踹開。
葉簡汐默默地撫額。
楊樂:“不行”
“哎呦,我的腦袋好疼,肯定是感染了,不行了,我要暈了。”裴娜捂着腦袋,身體搖搖欲墜的往地上倒。
楊樂趕忙扶住了她:“好,好,好,我答應你總成了吧不過,等慕洛琛發現了我們,你們誰都不許對他說,是我幫的你們。”
“這是當然。”
裴娜打了個響指,衝葉簡汐挑了挑眉頭。
葉簡汐扯起了脣角淺淺的一笑,心頭卻積聚了一些陰雲。
洛琛不肯告訴她,容子澈的下落,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若是容子澈的情況真的不好,那麼如意該怎麼辦
慕洛琛掛了電話,冷眼看着依靠在牀頭的左小小:“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是走在路上,忽然被人迷暈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
左小小垂着眼簾,不和他對視。
慕洛琛連連冷笑了兩聲:“左小小,你撒沒撒謊,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我只奉勸你一句,不管你是爲了掩護誰撒的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慕洛琛的敵人至於你背後的那個人,別讓我把他挖出來,否則,我一定會把他施加在子澈身上的千倍百倍的還給他”
左小小身體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下。
“是,先生。”
哐當
病房的門被重重的甩上,整個房間也爲之顫抖了幾下。
周文達看着臉色蒼白的左小小,難得說了句:“左小姐,害你的人,你何必維護他”
左小小沒有吭聲。
緩緩地躺回病牀上,將被子拉高,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並非沒有印象。
自己昏迷的時候,也只有唐南澤在身旁,要說能把她送到那家酒店的人,也只有他了。
可真的是他想害了她嗎
事實擺在眼前,理智上告訴自己是他,但情感上不願意相信。那是她來帝都之後,唯一一個肯不計報酬對她好的人,怎麼會捨得害她呢
眼前閃現過和唐南澤的種種,左小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自眼角溢出,墜落在白色的牀單上。
不管事實如何。
她都要親自問問唐南澤,聽他解釋一番。
若他親口承認,的確是他害的自己。
那她也可以死心了
京州酒店在離醫院不到五分鐘車程的地方,慕洛琛趕到時,葉簡汐他們還沒來。
他讓侍者上了一杯龍井茶,邊喝邊等着。
二十多分鐘後,服務員領着葉簡汐走了過來,慕洛琛起身打招呼,餘光裏恰好瞥到了裴娜。
“洛琛,好久不見呀。”
裴娜招了招手,自覺的坐在了葉簡汐對面的位置。
慕洛琛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葉簡汐。
葉簡汐解釋,“娜娜剛好來看如意,就一起過來了。對了給你做的喫的,都被娜娜半路上喫光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介意。
慕洛琛冰質的目光,像小刀似的,嗖嗖的往裴娜身上戳。
裴娜當然能感覺到,輕拍了下桌子說:“哎呀,小氣的男人,大不了我親自做了,再賠給你啦”
“不用了。”
他只要喫簡汐做的飯菜,裴娜做的他不稀罕。
慕洛琛不止這麼想了,還擺在了臉上。
見她嫌棄自己,裴娜氣的腦仁兒疼,“不用就不用,你不愛喫,多的是人等着喫我做的菜呢”
氣哼哼點了飯菜,裴娜爲了報復慕洛琛的嫌棄,拼命的撿貴的飯菜喫。
看着她喫的不亦樂乎,慕洛琛涼涼的說:“你來之前不是已經喫過了嗎,怎麼還喫這麼多”
“我餓,還不成嗎”
裴娜挑釁的夾了一塊水晶凍,放到自己的嘴裏。
慕洛琛橫看豎看,怎麼看都覺得,吃了本來屬於他那份午餐的裴娜不順眼。
裴娜也看他不順眼,不就是一頓午餐嗎至於那麼小氣嗎
更別說,她根本沒喫那份虛構的午餐
兩人大眼瞪小眼。
葉簡汐只好解圍,給慕洛琛夾了一些魚肉說:“好了,晚上回家,我給你再做一份,還不成嗎”
“不成,至少得三餐。”
葉簡汐:“”
這不是明擺着坐地起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