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蘇斐當了跑腿兒的,一個人跑到隔壁街去買了炸串帶了回來。
咖啡廳裏,瀰漫着一股香氣誘人的……炸串味。
不少客人跑下來問:怎麼着,現在店裏還推出新品了嗎?賣炸串嗎?先來二十串!
在打發了第N個客人之後,金揚一拍桌子:
“不就炸串麼,下週本店也推出!明天我去市場看看進貨,蘇木然你給我早點來開門,別偷懶,聽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幾人圍坐成一團,開始一邊擼串一邊瞎扯淡。
伊墨秋雖然饞,但她還是怕胖,雖然是“喫不胖”體質,但這種高油脂的食物吃了,身體還是會出現一些反應的。
慫成球的她忍不住跟沈雯麗打了報告:
【沈姐,我嘴巴好饞,可以喫一點炸串嗎】
沈雯麗沒有回消息,過了一會,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你是不是經期快到了?”
“呃……好像是的,總之這幾天嘴巴好饞啊,好想喫。”伊墨秋委屈巴巴的,越說越想哭了: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喫油炸的食物了,聞到那股香味就受不了了嗚嗚嗚……”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許久,才道:“喫吧,喫完記得運動。我馬上要去開股東大會,先掛了。”
得到沈姐的同意,伊墨秋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地。
呼,太好啦,可以愉快地喫炸串啦!
……等一下,沈姐剛纔說去開什麼會?股東大會?
“我的經紀人好厲害啊,她還要開什麼股東大會的嗎?”伊墨秋帶着疑惑問道。
金揚嚥下嘴裏的食物,抽出紙巾抹了抹嘴:“沈雯麗好像是持有東日宏的股份吧?”
“嗯,我也記得,度娘上面都有寫啊,你竟然不知道?”蘇木然被辣到了,不停拿手扇風:
“這家炸串的辣醬……與衆不同啊,這麼辣的?”
“所以很出名啊,辣醬都是老闆自己炒的,又香又辣。”
伊墨秋吃了一串,解了嘴饞之後,就不再動了。
“這幾天你們看新聞了沒有?”田孝慧舉着一串炸春捲,興沖沖地手舞足蹈:“就那個火鍋店的新聞,哇,你們沒看嗎?熊孩子自有惡報的那個,可能是我三觀不正吧,我覺得這是正能量!”
“那不是熊孩子,壓根就是個惡魔吧?”金揚皺起眉頭,一臉心有餘悸道:“看完新聞真是被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年紀再大一點,力氣再大一點,是不是就要把一鍋熱油倒在別人的身上了?”
“就說啊!不過有一個問題很奇怪啊,那家火鍋店我去喫過,鍋很重的,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根本端不動啊!而且,又沉又燙,他是怎麼做到的?”
伊墨秋跟田孝慧一樣,也是不理解在這裏了。
那麼燙的鍋,碰一下就燙出泡了,那孩子是怎麼端起來的?
最少持續五六秒吧,這個過程得多痛苦,多難熬啊?
“這更加可以證明,熊孩子是個惡魔啊!爲了把熱油倒在其他客人身上,不惜自虐也要完成!這不就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麼?”蘇木然站起來,振振有詞道:
“真不知道他父母什麼德行,能教育出這種孩子……也是絕了。想我小的時候,別說在公共場合到處亂跑,踢人,往別人鍋裏吐口水了,我說話聲音稍微一大,就要被我媽揍!
一羣人嘰嘰喳喳,就此事熱議個沒完。
蘇斐的臉色卻是愈來愈凝重,到最後,他整張臉都黑了。
“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大家都在興奮中,誰也沒有注意到蘇斐的動向。只有伊墨秋覺得奇怪,但也沒在意,她還以爲蘇斐鬧肚子了所以臉色不太美妙。
結果,過了兩分鐘,伊墨秋收到了蘇斐發來的消息。
【火鍋店那件事,我懷疑是能力者乾的。】
伊墨秋:??
自從認識了蘇斐,她的世界觀不停地遭受到猛烈撞擊,好不容易把它粘起來了,這會兒又啪嘰一聲,碎了。
“怎麼了,誰發來的消息啊,你一臉晴天霹靂的樣子。”田孝慧用胳膊肘輕碰了碰她,成功喚回了伊墨秋的魂兒。
伊墨秋搖搖頭,說:“呃,沒什麼,不用管我啦,最近經常這樣。”
“一定是壓力太大,你要保證充足的睡眠,知道嗎?”田孝慧湊近了一些,眨着眼睛直勾勾盯了伊墨秋的臉看了十多秒,才道:
“看你最近的黑眼圈淡了不少,作息應該是規律的!”
“……我現在生活作息比以前在學校裏的還要好!”伊墨秋被逗笑了,低頭回了蘇斐幾個問號。
【所以?】
【你怎麼纔回,我以爲你又喫上炸串了】
隔着屏幕,伊墨秋都能感受到蘇斐那強烈的惡意,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繼續問:
【說吧,你到底想跟我說啥?有什麼是不能當着大家面說的,非要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給我發消息?】
【還能是什麼事,你心裏一點B數都沒有麼?】
【。。衛生巾,你媽賣批!】
【別罵了,晚上有事麼,沒事跟我去個地方】
伊墨秋一愣,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總覺得沒好事,還是裝死吧。
她把手機塞回了口袋,假裝沒看到蘇斐的這條消息。
蘇斐站在樓下就能窺視到某人的內心所想,行,不回我消息是吧,老子打電話!
嗡——
手機震動了,因爲放在玻璃桌上,所以震動的聲音格外大。
“墨秋你手機響了。”
“哇這個震動的聲音太刺耳了,快接電話啦!”
周圍人催促着,伊墨秋無奈拿了手機走到角落裏接聽:
“你到底想幹嘛?”
“有本事不回我消息,有本事別接電話啊!”話筒裏傳來蘇斐異常欠揍的聲音。
伊墨秋毫不猶豫地直接掛了電話,打算直接關機來個耳根清淨。
說實在,她不是很想陪蘇斐“發瘋”。
有些不科學的事情,即便她相信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接受了的。
能少接觸,還是少接觸吧,她還想多活幾年。
結果,伊墨秋的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拖了出去,她剛要驚呼,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唔唔唔!”
蘇斐一臉嫌棄地看着她,說道:“別瞎喊,把我的慧慧嚇到了可咋整?晚上跟我去個地方,除了你之外,也沒別人能陪我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伊……哦不,是冷墨秋知道他的一切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