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風雨飄搖中,朝墓園走去。
可是,當凌清歌到達那處墓地時,才發現墓碑被塌方的土掩埋了。
他雙目赤紅,“怎麼會這樣”
“少爺,晚晚小姐和唐父唐母都知道你重情重義,但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先回去,等天晴了,我們再來修葺這墓地,好不好”
凌清歌包着紗布的額頭,滲出點點血跡,他身子搖搖欲墜,管家和保鏢趕緊扶住他。
他嘆道,“將這些祭品放好,我們走吧。”
管家鬆了一口氣。
凌清歌親自將唐父唐母生前喜歡的食物,水果,鮮花擺好,他對着掩埋的墓碑磕了三個頭。
起身之際,他發現泥土之下,有兩顆蘋果,還有一碗東坡肉。
他劍眉蹙起,心臟猛跳。
怎麼會
竟然有人來祭拜過
是誰呢
“這裏有監控嗎”
管家聞言,覺得無比驚悚。
他看了看四周,“少爺,墓園怎麼會有監控呢。”
“那大門口保安處,總有監控吧。”凌清歌抓住管家的手,迫不及待道,“我們去看看,還有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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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沖刷着落地窗,即便隔着厚厚的玻璃,龍晚晚還是能清楚的聽見下雨聲。
她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和蘇涼煲電話粥。
害怕龍君御聽見她說話,她將聲音壓得很低,“我現在困在酒店裏,暫時不能回市區。”
“墓園那邊好幾處都塌方了,晚晚,幸好你沒事。”
龍晚晚看了眼慵懶靠在沙發上,認真看雜誌的男人,想起他撲向她,用身體擋住那片泥土的畫面,她就不受控的心跳加速。
“嗯,我媽咪爹地保佑着我呢。”她輕笑道。
“呼,沒事就好,等天晴了,我找人將伯父伯母的墓碑重新修葺好。”
聽聞蘇涼的話,龍晚晚感動不已。
她知道,她現在是龍晚晚,很多事情她不方便來做。
而閨蜜蘇涼,卻那麼懂她,事事顧忌着她的感受。
“妖精,如果有下輩子,我投胎做男人,娶你如何”
蘇涼嗤笑,“算了,我做男人吧,我來照顧你。”
兩姐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直到,套房門被敲響,龍晚晚才掛斷了電話。
“晚兒,去開門。”龍君御放下雜誌。
“哦。”龍晚晚乖乖開了門。
工作人員推着餐車,恭敬道,“龍小姐,這是爲你和御爺準備的午餐,請慢用。”
工作人員將食物一一擺放在茶几上,然後畢恭畢敬退離了。
龍晚晚睇了一眼龍君御,“過來喫飯吧。”
“嗯。”龍君御起身,還沒站穩,便悶哼一聲,“嘶,疼。”
龍晚晚煩躁的抓頭髮,“好了好了,你就在那呆着,我將飯菜給你端過來。”
“好。”龍君御眉眼間漾起笑意。
龍晚晚將餐盤逐一擺到沙發前的茶几上,然後將熱氣騰騰的米飯和筷子遞給龍君御,“喫吧。”
“晚兒,我手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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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手又沒受傷。”
龍晚晚小嘴兒張了張,最後妥協道,“好,我餵你。”
給他餵飯的間隙,龍君御炙熱的眼神一直深凝着他。
龍晚晚抓狂,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眼罩,然後給他戴上。
觸不上他滾燙歡悅的眸光,她鬆了一口氣。
“晚兒爲什麼怕我看你”龍君御勾脣。
“你眼睛色眯眯的,不給你遮着,我怕忍不住戳瞎你。”龍晚晚惡狠狠的。
龍君御笑意更深,此時,他戴着眼罩,更顯神祕和邪魅。
龍晚晚穩了穩心神,將青菜塞到他嘴裏,“喫飯,不然我給你喂毒藥。”
龍君御抓住她的手,曖昧道,“只要是晚兒喂的,毒藥我也喫。”
“賤人。”龍晚晚脫口道。
“晚兒這是在和我打情罵俏麼”
“不要臉。”龍晚晚無語,她一邊給他餵飯一邊碎碎念,“龍君御,告訴你,我現在照顧你,只因你又救了我一命。
你別多想,以爲我還喜歡着你,這樣講吧,我對你早就沒任何感情了,換成別的救命恩人,我也會傾心照顧,這叫知恩圖報,明白”
“嗯,我明白。”龍君御認真點頭。
他如此坦然,反而讓龍晚晚無所適從了。
兩人沒再說話,龍君御認認真真的喫飯。
面對他魅惑野性又深邃的顏,龍晚晚總會忍不住失神。
“晚兒”見她遲遲不動作,龍君御笑問,“你不會在偷看我吧”
龍晚晚耳根紅了,聲音氣呼呼,“自戀,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
龍君御擡手摘掉眼罩,他俯身靠近,龍晚晚猝不及防,被他困在雙臂和茶几之間。
面對他妖孽的俊顏,她瞬間變結巴,“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晚兒,你耳朵怎麼紅了,嗯”
“管你什麼事呀,你走開。”龍晚晚擡手推他,可是她腳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正想爬起來之際,突感不對勁。
意識到自己的臉正挨着什麼東東,龍晚晚瞬間臉色爆紅,她心跳加速,“龍君御,快讓開。”
龍君御呼吸凝滯,他垂眸,看着坐在地上,小臉挨着他的女孩,他眸色深沉。
大掌一點點觸上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極度的剋制隱忍讓他額頭滲出汗珠。
偏偏,小女人還在動啊動。
他聲音似泣血,“晚兒,你再動,我就要欺負你了。”
龍晚晚聞言,嚥了咽口水,瞬間變安靜寶寶。
龍君御挪動右腿,一點點移開。
空氣中,是他急促的呼吸。
龍晚晚一得空,連滾帶爬跑出了套房。
她靠在牆上,胸膛劇烈喘着。
“龍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一道男聲傳來,龍晚晚循聲望去,便看見了一身溼漉漉的凌清歌。
他被管家和保鏢攙扶着,面容蒼白。
龍晚晚擰眉,“你不是在住院嗎下這麼大的雨,你跑出來做什麼”
十年的相處,讓她自然而然關心這個男人。凌清歌扯脣,溫雅一笑,“龍小姐,你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