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有人再將我趕走,我會和御爺哥哥在小島上幸福的生活,繁衍子嗣,一生一世。”
“呵,你這願望,很快便會實現了。”
阿布從美好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不不,你幫不了我,御爺哥哥不會再信任我,他會殺了我的。除非,你現在就將我帶走。”
“我不能帶走你。”男人發出陰冷的笑聲,“如果我帶走你,遊戲就不好玩了。你按影子說的做,龍君御便會放了你。”
男人話落,消失在榕樹後。
阿布只看見他一身黑色中山服,略顯瘦削的背影。
她還想再看個究竟,一個穿着白袍的修道士出現在她面前。
他淡漠道,“我是影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聽好了。”
“是是。”阿布連忙點頭。
影子剛離開不到五分鐘,鐵門外便響起一串腳步聲。
阿布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雙拳緊握,怨毒的眸光緊鎖着鐵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龍君御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還穿着抱龍晚晚就醫時的睡袍,那狹長的冷眸凌厲的掃向縮在小溝渠裏的阿布。
阿布衣衫襤褸,腿部鮮血淋漓,她披頭散髮,全身都在發抖。
可縱使這樣,她也沒有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絲絲憐憫和心疼。
“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麼”阿布冰寒的聲音,帶着譏嘲。
“還不夠。”龍君御收回淡漠的視線,“餘生,你就在這裏度過,好好懺悔。”
他只是來看看她的下場有多慘,這樣,他對晚兒內疚的心纔會舒坦一分。
他冷酷轉身,不留一絲情分。“龍君御,你不能這樣對我。”阿布絕望的咆哮聲響徹後山,她拖着受傷嚴重的腿,爬到龍君御的身邊,她扯住他的睡袍,眸光含血,“御爺哥哥,你不能這樣對你的救命恩
人,你會遭天譴的,你會被蛇神永生永世詛咒的。”
“正因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會要你的命。”龍君御冷笑,“換成別人那樣對她,我會百倍千倍還回去。”
龍君御垂眸,薄涼的俯瞰着腳下的女人,“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招惹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阿布忍住內心的不甘,卑微的乞求道,“求你放我走,將我丟回小島,我要陪着阿爹的墳墓,和阿爹在一起,阿布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招惹你和龍
晚晚了,求你了,求你了。”
龍君御長睫輕顫,有一絲動容。
可腦海裏浮現出阿布殘忍的用匕首劃開晚兒的手腕,並狠狠踩她飆血的傷口的畫面,他眸裏那絲柔軟片刻消失。
凡事有可能傷到晚兒的人,事,他都不能有半分心軟。
“你已經徹底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
他冷狠絕情的話,讓阿布狂笑起來。
這一刻,她突然醒悟,不管她對這個男人付出多少,哪怕拿命去救他,他也不會對她有絲毫憐惜。
就會徹底失去治癒龍晚晚的方法了。”
她陰冷的話,讓龍君御猛然駐足。
“我們部族神祕,古老,有許多你們外人想不到的巫蠱之術,從我第一次見到龍晚晚,便知道她只是藉着別人身體存活的靈魂而已。
如若不讓她的身體和靈魂二合爲一,她最多隻有五年的壽命,到時候,她會砰的一聲,就那麼消失不見了。哈哈,御爺哥哥,那時,你一定會生不如死,痛咳咳”
阿布忽然說不出話,她的脖子被龍君御狠狠掐着。
她瞳眸爆睜,執拗的盯着他。
就在她以爲龍君御會掐死她時,他突然放手了。
阿布癱軟在地,猛咳起來。
“將她帶走,關到基地。”他冷聲吩咐。
“是。”鐵門外,兩黑衣保鏢領命,快速架起了阿布的胳膊。
阿布一邊被拖走,一邊淒厲笑道,“龍晚晚活不過二十五歲,哈哈,這是命中註定的事,龍君御,很快,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哈哈”
龍君御站在風口處,一陣秋風襲來,將他的睡袍吹得鼓鼓作響。
他猩紅的眸裏,噙着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和懼怕。
不,阿布是騙他的,他不信。
他步伐加快,開車回醫院,他想見到晚兒。
一進病房,龍夜澈便迎上來,“哥,晚晚妹妹發高燒了。”
龍君御眯眸,“醫生來看過了麼”
“嗯,我將肖正叫來了,他現在配藥室準備消炎退燒的藥物。”
“我知道了。”龍君御走到龍晚晚的牀邊,她被匕首割傷的手腕垂在牀下,似是要斷裂一般,他心疼至極,輕輕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
她的臉上出了好多好多汗,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因爲高燒,紅得似要滴血。
她睡得並不安穩,嬌弱的身子,一直輕顫着,她鮮紅乾裂的嘴脣輕輕蠕動,似在說着什麼。
龍君御靠近了些,她的脣滾燙得嚇人,他一靠近,感覺耳朵都被燒疼了。
只是,更讓他心疼的是,她竟然一直在叫凌清歌的名字。
“清歌,清歌,清歌”
她溫柔纏綿的聲線,如一把猝毒的利劍,一下一下凌遲他的心。
龍君御呼吸略沉,握她手的力度不由加深。
“哥,晚晚妹妹在嘟噥什麼”
見龍君御臉色不好,龍夜澈擔憂問道。
“沒什麼。”龍君御泯了泯脣,“你去看看肖正準備好了沒有。”
“嗯。”
龍夜澈離開後,龍君御幽深的眸一直緊緊鎖着還在深情呢喃的龍晚晚。
他擡手,輕觸她滾燙的額頭,“晚兒,你終歸放不下他,是嗎”
“君御,君御,別傷君御,阿布,求你了,別傷我的君御。”龍晚晚抓住他的手,長睫不斷顫抖着,她情緒似到了臨界點,眼淚瞬間涌出,沾溼了枕頭。
龍君御心口大痛,他緊緊抱着她,“晚兒,我沒事,我現在很好,你睜開眼睛,便能看見我了。”可是,她依舊胡言亂語,不斷哭泣,卻沒有睜開那雙琉璃般讓他心動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