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嗎”鬱子航輕笑一聲, 語氣中透着淡淡的蔑意, “江上尉,你只不過是一個強化者而已,雖說比那些普通人強些,終究也只是進化者中的殘次品而已。”
“世道已經變了,若非江上尉如此古板強硬, 鬱某也不忍心這麼做, 但未來的天下屬於我們這些真正的進化者。”
進化者中的歧視論江杪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她伸手捏住了腦袋旁的槍桿, 挑眉道:“就算我是所謂的殘次品, 鬱先生以爲普通的槍械就能將我們擊倒嗎”
速度恐怖的強化者想躲開子彈並不難, 就算中彈也不會立刻失去行動力,強大的身軀依舊可以輕鬆作戰。
“到底能不能,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鬱子航冷笑了一聲, 將目光轉到了一臉警惕的的沈霖身上, 加深笑容道,“當然, 這一切都要感謝研究所, 如果不是他們研製出能夠抑制進化者能力的藥物, 今晚我也不會有把握與江上尉作對。”
江杪的人聞言, 皆是神色難堪地緊張對視,看着這一幕江杪深感欣慰, 果然沒辜負她這個影后的教導。
“鬱先生,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江杪已經懶得跟鬱子航廢話了, 剛剛和沈霖對視間,她已經知道對方得手了。
鬱子航看了眼江杪,神情憐憫地道:“江上尉有什麼話就說吧,等你說完了我再送你上路。”
江杪點了點頭,揚眉道:“這句話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
話音落下,她握着槍桿的手順勢挪到鬱子航的手腕上,竟是當場輕鬆將他的手腕折斷。
鬱子航忍着痛悶哼一聲,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息之間已經被江杪輕鬆反制擒拿住了。
他心下暗暗喫驚,他曾拿抑制藥物親自做過實驗,受藥物影響的強化者短時間內會變的和普通人一樣,根本不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事到如今我也告訴你吧,抑制藥這玩意兒就是沈霖研製出來的,解藥也在我們手裏。”
話音落下,鬱子航已經反應速度地擡起左手凝聚出一道雷電襲向江杪。
江杪迅速側頭輕鬆避開他的攻擊,反身一腳將鬱子航踢飛,力道之大令鬱子航感到五臟六腑都近乎被震碎。
隨着兩人的開戰,禮堂裏頓時一片混亂,槍聲四起的同時各系異能胡亂飛舞。
火龍席捲而來將華麗的桌布和窗簾點燃,又有水系異能者眼疾手快地將火勢撲滅,藤蔓從磚塊中破土而出肆意瘋長,把剛纔華麗的禮堂弄得一團糟。
有人想要擒拿沒有攻擊力的沈霖做人質,卻被他靈力實質化的光刃毫不留情地割傷,頓時大驚失色地看向他。
“他不止有治療異能”
鬱子航同樣也大喫一驚,立刻聯繫到了白沁身上,心中不由一陣咬牙切齒,看來研究所已經研製出了激發異能的藥物。
事到如今,他早已醒悟過來自己中了江杪的圈套,一切計劃早就在她的把握中,想必酒店外已經被軍方層層包圍了。
可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在這裏
鬱子航咬牙,眼疾手快地打出一道雷電將禮堂中的吊燈擊落,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中,舉槍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趁着會兒工夫,他狼狽地爬起身來,拖着被折斷的手腕逃向了酒店黑漆漆的樓道中。
鬱子航知道江杪在追逐自己,他的速度遠不如江杪,每上一層樓,便動用異能將走廊的燈全部擊滅,想在黑暗中用異能偷襲江杪。
可他的所有攻擊,江杪全都無比輕鬆地躲開了。
直到二人追逐至五層的走廊中,江杪才掏出能源槍精準地射中了鬱子航的雙腿。
鬱子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止不住痛苦地哀嚎,幽暗的光線中他驚恐地看着江杪,滿眼不可置信。
“你的精神力居然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
他滿面汗水,眼神閃爍地瞪着江杪,喘着粗氣道:“你明明可以輕鬆抓住我的你剛剛是故意放我逃走的”
“你倒還挺聰明的。”江杪笑着收起了能源槍,液體晶核內有抑制藥物,此刻鬱子航已經無法使用異能了。
“爲什麼”
鬱子航實在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需要你莫名其妙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話音落下,江杪凝聚起精神力瞬間將鬱子航絞殺,一息之間,方纔還滿臉錯愕的男人便倒在了地板上,雙眼中的光華也逐漸褪卻。
“總算結束了。”江杪長嘆了口氣,消無聲息地拖走了鬱子航的屍體。
是夜,江杪帶着軍方的人在酒店的每一層搜索了半天,一無所獲。
&
nbsp;白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卻發現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睜開雙眼的第一秒,她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朝着自己手腕上的淡青花紋看去,卻發現腕上一片雪白光潔,什麼也沒有。
白沁一時間如遭雷劈,坐在牀上止不住地顫抖,夏日之中渾身冰冷。
“不不可能”
她強自鎮定下來去感應手鐲和自己的聯繫,卻發現空間早已消失在了意識中。
怎麼會明明已經和她綁定的手鐲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
這一刻的白沁簡直快要瘋掉了。
一定和昨晚襲擊她的那個人有關
她披頭散髮地衝出房間,才發現走廊中竟有着點點血跡,順勢下了樓梯,一層大廳和禮堂中也滿目狼藉。
“白沁姐,你沒事吧”
一個細軟的女音擔憂地響起,白沁扭頭一看,才發現是同爲空間異能者的楊薇,曾經經常和她一起外出行動收集物資。
楊薇和她住在同一個樓層,是江杪救回來的人,在她投入鬱子航的陣營之後便與她淡了來往。
白沁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用微顫的聲音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不是鬱子航的生日宴會嗎”
楊薇神情一緊,連忙把她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白沁姐,你可千萬別再提鬱子航了。”
“趕快和鬱黨劃清關係吧,幸虧江上尉是個明理的人,除了昨晚宴會上的鬱黨異能者,其他人上尉全都網開一面沒有處決”
“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沁腦中一團亂麻,只想知道襲擊她的人是誰,她的玉鐲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