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沒有得罪你們,而你們做了什麼呢”
“一次次的逼迫,一次次的欺凌,一次次的將他陷入瀕死絕境最後,媧岫將他送入了祖地”
“你們做得,我也就做得;憑什麼你們做得,我做不得呢”
“所以,才死兩個廢物而已,算什麼呢你們公孫家,有這麼多子嗣,而我呢我只有四個兒子。”
媧姆冷厲的笑了笑:“你們做得,我自然也做得。我現在是媧谷的主母,所以,不要和我講規矩,不要和我講道理。按照媧族的傳統,現在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就是道理”
“在媧谷,我的話,比天大”
媧姆伸出右手,輕描淡寫的虛握了一掌。
公孫修的身體驟然一僵,整個人徹底變成了一具石頭人,從皮膚到骨髓,他已經徹底石化。
轟的一聲悶響,石化的公孫修身體崩碎,炸成了無數綠豆大小的石子兒灑得滿地都是。
甚至公孫修的靈魂也隨之石化,隨之粉碎,沒有一絲殘魂能夠逃脫。
媧姆緩緩站起身來,她看着十指指甲上淡淡的五彩神光,輕聲笑道:“我喜歡媧族的這個傳統做主母的,比天大,這祖規,我非常的喜歡。”
大殿的大門無聲的開啓,十幾名身披重甲的少女闖了進來,一羣岩石侏儒緊跟着竄了進來,手腳麻利的將地上的石子兒撿拾得乾乾淨淨。
那些少女來到了媧姆面前,一名面頰上有着一條深深傷疤的少女厲聲道:“主母,公孫元挑釁巫鐵少爺,他們上了角鬥場巫鐵少爺主動提出,要和公孫元賭命。”
媧姆呆了呆,她的眼眶裏突然噴出了宛如實質的五彩神光,整個大殿都被瑰麗迷離的五彩神光充斥,所有人的身體、甚至是大殿厚厚的牆壁都好似變成了五彩琉璃,變得朦朦朧朧呈半透明狀。
“好孩子,好巫鐵,你是要給你大哥出氣麼”
“呵呵,賭命公孫元那下賤胚子,也值得你和他賭命”
“不過,賭命,我喜歡這個詞賭命,賭命那就要看,公孫元的命好不好嘍”
媧姆笑吟吟的取出了一枚造型古樸的寬大手環,足足有三寸寬的厚重手環上,鑲嵌了整整十二塊閃爍着五彩光芒的晶石。
她將手環遞給了面上有疤痕的少女,輕聲道:“給巫鐵送去,這裏面的東西,讓他當做賭注,把媧谷的那羣小崽子的腰包,給我洗乾淨了一羣風騷的小東西,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看着心累。”
“沒了錢,他們起碼能消停一段時間。在媧谷,沒錢可寸步難行。”
媧姆抿嘴一笑,輕聲說道:“賭命啊,賭命啊呵呵,你們幾個,隨我去媧皇法壇。我倒是想要看看,有我親自坐鎮照看着,公孫元怎麼和我兒子賭命呢”
媧姆輕笑了一聲:“大長老,我現在纔是主母,不是麼是你們聯手在祭祖大典上推算,我才能領導媧族度過未來的重劫,不是麼我纔是整個媧族不僅僅是我們這一脈,而是整個媧族和羲族的救星,不是麼”
“既然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確的,不是麼”
那個蒼老的聲音半天沒吭聲。
媧姆昂然挑起下巴,桀驁的冷笑着。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悄然的響起:“沒錯既然要作弊,那就,下手狠一點罷嗯,你讓巫鐵那小傢伙稍等片刻,我們這羣老傢伙,多去拉些賭注過來。”
輕輕嘆了一口氣,那蒼老的聲音幽幽說道:“既然推算出了有重劫降臨多囤積點好東西,總是沒錯的這一次,玩得大一點吧,將幾個丫頭的婚配權,也都押上,想來會有好多老傢伙動心的。”
蒼老的聲音悄然遠去,媧姆翻了個白眼一甩袖子,帶着幾個少女從大殿的後門快速離開,順着一條傾斜向下的甬道,進入了媧宮的地下建築,也就是媧宮的真正核心區域。
角鬥場上,滿臉是血的巫鐵和公孫元猶如兩條發瘋的野獸一樣對視着。
巫鐵已經掏出了全部身家作爲賭注,除了白虎裂,他將風雲幡和月痕也都押了上去。
公孫元咬着牙,巫鐵要賭命,他會害怕麼
他是公孫家最近千年最優秀的子弟,而巫鐵,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家族出身,如果不是因爲他的母親是媧姆,巫鐵甚至沒有站在他面前的資格。
賭命
那就賭命吧
他吩咐自己的扈從戰士清點巫鐵拿出來的賭注,準備同樣份額的賭注押上去。
這也是媧族角鬥場的規矩,賭注不可少,但是也不可多,必須維持絕對的公平、公正
巫鐵拿出來的賭注有點多,所以公孫元的扈從戰士們清點了好一陣子。
但是還沒等他們清點完成,一名面上帶着長長一道傷疤的少女走進了角鬥場,將一個三寸寬的手環遞給了巫鐵:“巫鐵少爺,這是您忘在住所的財物。”
巫鐵愕然看了一眼這少女,沉默了一會兒,他手一甩,將這個手環也丟在了賭注堆裏。
公孫元的扈從戰士們拿起手環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晃了晃,一個個的表情變得萬分精彩。
手環裏的財物,是巫鐵剛剛拿出來的那些賭注的上千倍
只會多,絕不會少,起碼是巫鐵剛纔那些賭注的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