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如此,經歷過無數次戰爭的他,也被眼前的一幕噁心的差點吐了。
那十幾個黑衣人,全身被射成窟窿也屹立不倒;更有被直接命中心臟,心口處空了一個洞,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明明都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可他們卻像是沒事人一般,那陰冷的眼睛,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影八。
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帶着濃濃的嘲諷味道。
艹
都是些什麼怪物
碎了一聲,影八手中的子彈已經打空,不得已,他只得拔出瑞士軍刀衝向了敵人。
呵
墨塵梟的人都是這麼愚蠢的麼
明知道打不過,還要硬抗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慣常的冷笑,將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走吧。”
轉過身,他不再看爛尾樓裏的戰況,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
紀彥有些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即二話不說跟着男子上了車。
很快,車子絕塵而去。
如果對手是人,影八還有一戰的機會。
可對方根本就不是人,銅牆鐵壁一般,哪怕削掉了一隻手,一條腿,戰鬥力也絲毫不減。
怎麼打
這場戰爭,毫無懸念可言。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拖。
拖到增員的到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煎熬度過
另一邊,當紀彥看到地牢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無慮的時候,驚訝的張大了嘴,驚呼出聲,“無、無慮”
聽到有人叫自己,被綁在鐵架上的無慮緩緩張開了眼睛。
“紀、彥”
那沙啞的嗓音裏,充斥着濃烈的恨意,她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劇烈掙扎起來。
如果不是雙手雙腳皆被厚重的鐵鏈所捆綁着,只怕她早就衝上去將這個該死的叛徒給撕成碎片了。
害他們家破人亡,害無憂變得不人不鬼,受盡折磨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無慮怎麼可能不恨
她一有所動作,看守她的保鏢立刻招呼着手中的電棍朝着她狠狠擊打上去。
滋滋滋
那強烈的電流聲傳來,無慮身體狠狠抽搐着,下脣上溢滿鮮血和齒痕。
可即便她無法再動彈,那雙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紀彥,裏面那毀天滅地的恨,讓他深深打了個冷顫。
“ruin軍團的餘孽有意思”
陰影處,一名年輕的男子坐落在暗色的沙發上,似是在喃喃自語,帶着一絲玩味道。
那幽冷的聲音,冷入四肢百骸,叫人毛骨悚然。
黑暗完全將他包裹,看不清長相,依稀能看到他手上的高腳杯中,那鮮紅的酒液微微晃動着,盪開層層漣漪,如同他語氣中那抹玩味一般盪漾開來。
“先、先生,您怎麼會抓到她的”
吞了吞口水,紀彥問道。
他們逃了這麼多年,一直都藏匿的很好,如今居然會自投羅網,怪哉。
“那就要問問你,瞞着我做了什麼”
畫鋒一轉,男子邪魅的笑聲響起,卻不含一絲溫度,仿若冰凌上劃過的冷風,冷徹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