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揚起一抹厭棄的笑容,池婉漆黑如黑曜石般的澄澈眼眸平靜的看着紀彥,聲音不冷不熱道。
這句話深深的刺激到了紀彥,蒼白的臉徹底僵硬,他脣.瓣開開合合許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男人,有所爲有所不爲,做了,就要敢作敢當。可你呢除了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還會什麼
你難道還想告訴我,奪舍我的身體,也是那個男人命令你做的
呵你真以爲,全天下的人都和你想象中的那般蠢鈍如豬”
池婉語氣依舊炎涼,就像秋日裏的風,清爽低斂,卻不含絲毫的溫度。
尷尬不已,紀彥知道,她不會再信自己。
因爲,他早已把無憂對他的信任,提前透支了
“殺了我,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幕後之人”
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紀彥咬牙道。
“呵你的威脅,留着去閻王殿向閻王訴說吧。”
輕笑一聲,池婉露出一抹如溪流般清澈的微笑,將手中的沙漠之鷹抵在了紀彥的眉心。
“你不在乎幕後之人,難道你就不在乎無慮了麼”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得已,紀彥扔出了手中的王牌。
果然,池婉的動作頓住,眼睛微微眯起,哪怕眼中殺意肆虐,也硬生生忍了下來,沒有扣動手中的扳機。
“無慮人在哪”
那絕色的小臉閃過一抹狠戾,她冷聲質問道。
得、得救了
大口喘息着,紀彥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只要你放過我的命,我就告訴你無慮和麪具人的下落。”
“說”
池婉最重承諾,既然她收起了槍,就不會再殺自己。
至少這一次,他徹底安全了。
鬆了一口氣,紀彥將計劃托盤而出。
“今晚十二點,面具人會利用西郊的廢棄工廠引出無邪,將其一網打盡對方人數衆多,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貿然行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滿口的假仁假義,只讓池婉噁心到想吐。
“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提前昇天”
紀彥冷笑着反問道。
琢磨着他話中的真假,池婉知道,無論是真還是假,哪怕是場鴻門宴,只要無慮在他們手裏,她就必須去。
她不懂的是,爲什麼司黎的人會和紀彥扯上關係。
冷冷睥睨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可憐蟲,池婉利落的轉身離去。
身後的紀彥這纔有了那種逃過一劫的真實感,身體軟成一灘泥,他靠在樹幹上不停喘息。
而走出去的池婉卻驀然回頭,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紀彥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砰
近距離的射擊,讓威力大無窮的子彈直接穿過他的胸口,嵌入樹幹中。
到死的那一刻,紀彥都無法置信,池婉竟然會反水。
“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這句至理名言,難道你沒聽過麼蠢。”
看着他那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池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瀲灩風華卻又寒冷刺骨的淺笑慢條斯理道。
這一次,她不再猶豫,扶起因爲撞擊而變形的機車,轟響油門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