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額間滲出冷汗,牀上的池婉不斷囈語着,拽住被子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渾身皆被冷汗所打溼。
本該驚醒的她,卻被拽入了更深層的深淵。
畫面一轉,她來到了一間似曾相識的地下室。
牆壁上掛着粗如蟒蛇的巨大鐵鏈,因爲歲月的打磨而變得光滑,牆壁上佈滿猙獰的抓痕。
一人伏在她身上大口吸食着血液,發出野獸一般的深沉喘息聲
誰
究竟是誰
似是聽到她心底的渴望,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緩緩擡起了頭。
蒼白的皮膚上青色的經絡佈滿全身,人的肉眼甚至可以看清那些青筋的跳動,猩紅的豎瞳,扉薄的脣.瓣上嫣紅一片。
兩枚尖尖的獠牙暴露在脣.瓣外,被鮮血染上了赤目的紅,血滴不斷從獠牙上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詭異聲響。
“不要”
尖叫着從牀上坐起,池婉渾身冒着冷汗大口喘息着,手指緊緊揪住心臟的位置不安的觀察着四周。
噩夢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頹然的倒回牀上。
儘管她不記得夢境的內容,卻能感受到夢中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心臟現在還在隱隱作痛,那種痛,就像被人用一把刀直接砍在了她的心臟上面,讓她好不容易纔強行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淋漓。
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更無法呼吸。
而她,竟然沒有勇氣去回想夢境的內容。
嘆了一口氣,池婉強行轉移注意力,開始研究對方爲什麼要僞裝成墨塵梟對她出手。
不,不可能
一定沒這麼簡單的
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緩緩深呼吸一口氣,她下了牀,渾身都被汗水侵溼,黏膩膩的實在不舒服,想洗個澡。
進入浴室,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換洗的衣服。
搖搖頭,池婉渡步出房間,想去找女傭借套衣服先湊合着穿一下。
纔打開門,就和路過她門口的司黎碰上了。
對方似是沒有料到客房裏有人,被嚇了一大跳,驀然退後了好幾步,拍着胸.脯一臉驚魂未定的盯着她。
池婉:“早安。”
又不是不知道她就住在這間房裏,至於表現的這麼誇張麼
“早你”
司黎一臉詫異,眉頭微微蹙着打量了她許久,才硬着頭皮欲言又止的打招呼道。
“嗯”
微微偏頭,池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這一瞬間,她又感受了司黎身上那熟悉的感覺。
那種違和感,竟然沒有了
“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憋了許久,司黎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因爲羞澀,耳尖都是紅的。
這句話,讓池婉眉尾幾不可見的挑了挑,露出一抹深意的笑道,“司先生真愛開玩笑,這話,您之前就說過了,我也告訴過您,用這招泡女孩子,過時了。”
司黎愣怔了一瞬,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僵硬回道,“是麼抱歉我忘了你別、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想泡你,而是你真的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
“女朋友”
起了捉弄置信,池婉俏皮的對他眨眨眼,曖.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