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聿臉黑的不像話，閉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
悉悉索索一陣聲響過後，他睜開眼。
果然，凌小小已經偷偷在屁.股底下塞了厚厚的墊子，還是傭人專門爲她縫製的皮質墊子。
“凌小小，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招，你用了這麼多年，不累麼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
重重呼出一口氣，凌辰聿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哥你別生氣了嘛是你自己說過的，要重義氣我不覺得我爲了朋友兩肋插刀有什麼錯。
再說了，我身手不好，還有婉婉啊你別看她小，可牛逼了，連你都未必是她對手我給你說”
提到自己的好朋友，凌小小開始傲嬌。
凌辰聿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與她。
滿口的歪道理，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
“下不爲例，聽見了沒。”
冷着臉，被她這麼一鬧騰，他也沒了教育的心思了。
終究，還是捨不得。
慣壞了就慣壞了吧，誰讓天下他就這一個妹妹呢。
“yes sir”
得到特赦的凌小小不倫不類的敬了個軍禮，隨後開始套凌辰聿的話。
“哥那個照片裏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想到無憂，凌辰聿眼中閃過一抹哀傷。
“皮又癢了是不是”
顯然，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不會是分了吧嘖嘖，也是，誰能受得了你這大豬蹄子”
凌小小從他的表情從體察到什麼，一臉嫌棄的埋汰道。
“她死了”
凌辰聿卻忽然開口，聲音溢滿哽咽，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臉。
整整一年半了，他從未放下過。
她走了，他的心也徹底死了。
他多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噩夢，夢醒了，她依然會出現在他面前，和他鬥嘴，和他過招
“哥對不起”
這是凌小小第一次見到凌辰聿一蹶不振的樣子。
他總是把所有的心事都斂藏在心中，外表表現出來的，永遠是那般強大，那般無所不能。
殊不知，他也會痛，他也會倦
“都說國是大家，家庭，愛人，是小家。大愛，是國，只有國家安定了，你的愛人，你的家才能幸福
我保衛了國家，卻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甚至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
凌辰聿捂住臉的手微微顫抖着，聲音裏飽含的，是極致的痛。
過往的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中重現。
他和無憂的相識，他和無憂的相殺
他多麼有一天，無憂還能出現在他面前，強忍着屈辱對他說，“凌混蛋，下一次，我絕對會贏過你”
可這一天，永遠不會出現了
“哥”
看着凌辰聿難過，凌小小也紅了眼。
他哥從來不哭泣。
可他現在的樣子，卻比哭泣更加讓人不安。
哭出來了，至少發泄出來了。
只有痛到了極致，纔會連淚水都流不出。
他，一定愛慘了那個女人。
“都過去了哥至少，你還有我們”
將凌辰聿擁入懷中，凌小小一邊啜泣着，一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