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更是被嚇得不自主往後退了一步,但卻被他結實的手臂給緊緊扣着,壓根就無法動彈,甚至鼻息之間全是來自男人身上參雜着細微佛香的清冽味道。
她渾渾噩噩的仰起臉,看着面前神色淡漠深邃的玄淵,那臉色煞白呆滯的模樣,活脫脫像是看到了來自地獄裏的魔鬼,偏生那魔鬼低着眸見到她這般,還勾着薄脣笑了起來。
修長手指摩挲着她精緻小巧的下頜,灼熱繾綣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臉上,嗓音低低又像是漫不經心,“看來是認出我了。”
她原本還沒反應過來,先是一頓,就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心猛的一咯噔。
之前茗詞跟她說,他在夢境裏是個存在感很低,不怎麼在世人面前出現的玄武,她便以爲他在夢境裏只是個無名小卒,也沒想過他會是茗詞,只是後來,在系統的提醒下,纔將玄淵和茗詞這人結合起來。
這下想起當時她在他面前說過什麼,她就恨不得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
然而對方這副想秋後算賬,好冠冕堂皇的“懲罰”她的模樣,就算是想起來了,也只能死不承認。
於是,她擡起頭,笑的很勉強,“啊,龜龜...什麼認出不認出啊,我都聽不懂你在說......”
“不懂麼?”男人神色不變,淡淡出聲,“如果不是認出我就是茗詞,那你對‘十天十夜’這句話反應這麼大作甚?”他垂眸淡淡的笑,“我好像還沒說這十天十夜要做什麼呢,你說是麼,靡靡。”
“我開玩笑的,”大概是看她表情太過惶恐,玄淵薄脣帶着淺淺的笑意,眼眸晦暗深邃,嗓音低低懶散,很是輕緩從容不迫,“十天十夜對一般人來說,本就已是極限,又怎麼可能做個兩回,看把你嚇的。”
宋矜鬆了口氣。
***
知曉自己馬甲已經掉了的宋矜重新蓋上了蓋頭,拜了天地,再被送入洞房。
婚房處處掛着喜慶的紅綢,屋內只有一顆夜明珠,光線曖.昧並不強烈,宋矜坐在牀榻,擡頭瞄了一眼跟前薄脣噙着淺淺笑意的玄淵,再次嚥了咽口水,確認道,“龜龜,你現在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對吧?”
他話一落,宋矜得到他回答,頓時放下心,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定男人怎麼折騰她,然而就在她一口氣還未完全松完,他擡起她的一條腿,驀地一下子全部沒入,也沒給她緩和的時間,就又深又重的倒騰起來。
宋矜倒吸了一口氣,止不住的尖叫出聲,男人咬着她薄薄的耳垂,暗着眸低低的接下去又笑道,但笑意裏參雜着駭人的危險,“心情太好,所以才更想要弄死你啊。”
“......”
他看着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在夢境裏就只是野生狐狸?沒遇到過一個人?”
“......”以茗詞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她就猜到他可能翻舊賬。
“還是說,那王八的名字就這麼值得你記住,卻偏想忘了我的名字?”
他每說一句就重重的頂弄她,宋矜差點要支撐不住,勉強在猛烈的衝撞中找回點清醒,斷斷續續道,“王八...?你、你說覃清河?”
她這不過腦的話一落,就知要糟!
卻見他驀地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狹長眸子漆黑又深邃,透不出光,語氣更是沒什麼情緒,淡淡的陳述,“所以說,你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名字,卻提都不想提我的。”
“不是,龜龜,你聽我說啊。”宋矜顧不得太多,急迫的道,卻被他笑着打斷,“好啊,我聽你說。”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正想開口,卻聽他又淡淡的看她,淡淡的接下去道:“等我們做完二十天二十夜後,你想說什麼,我都會聽你說,當然,如果那時,你還有力氣的開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