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老闆,請提拔我 >2.【大改】新主上位
    可惜,她的祈禱落了空,孫無憂不治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唐堯和海寧作爲新總裁熱門人選,很快就門庭若市。

    唐堯是公司的“大將軍”,做銷售攻無不克,最牛戰績是一個人完成全公司80的年度指標,海寧是“國舅爺”,孫無憂的小舅子,作爲vp全面統籌品牌市場工作,一個能力強,一個關係親,接掌公司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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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藍自然也知道新老闆會在他們之間產生,但她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動作。這當然不是因爲她清高,實際上她非常愛錢,非常要上位,爲了賣貨催款,也經常耍一些小手段,但她懷疑這些小伎倆在高層博弈時候的作用。不管即將當權的是國舅爺還是大將軍,都不缺狗腿子,獻媚討好誰不會關鍵是,你得有利用價值。因此,她寧願把時間放在提升業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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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跟着,唐堯接受科技日報的採訪,打了所有人一個悶棍。他公開表示,孫無憂重傷不治,英年早逝,臨終前口頭遺囑,公司所有權、最高管理權都將由弟弟孫無慮繼承,自己和何亞平、葉同、主治醫生廖方博都是在場見證人,目前,孫無慮已中斷麻省理工學院的學業,回國接掌公司。

    忽然殺出來的第三方勢力,讓抱錯大腿的人目瞪口呆。沒有抱大腿的白天藍,相對而言是比較淡定的一個,卻也只是比較淡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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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唐堯、海寧這種級別的領導交集不多,但好歹瞭解他們的經營實績,也相信他們的才幹能力。突然冒出的孫無慮,對她而言實在太陌生,而且學都沒上完,半大的孩子掌舵公司,決定數千人的命運和前程,她不由得忐忑起來。

    週末下午,白天藍趕到百川書吧,直接走去最僻靜的西北角。那張熟悉的桌臺上,擺着她喜歡的甜品和海棠果茶,旁邊坐着一位青年男士,俊眉壓目,五官秀挺,襯衫直扣到領口,通身斯文又冷淡的禁慾氣質,聽見腳步聲時,他擡起頭來,笑看着她。

    白天藍把大衣搭去椅背,問道:“你笑什麼”

    鄭方舟似笑非笑:“有戲看爲什麼不笑”

    “沒良心啊你,天驕好歹是你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就只顧着看熱鬧”白天藍想着最近的反轉,自己也不禁哈哈大笑。

    “這採訪一出,很多人想罵娘了吧”

    “可不是麼,在唐家和海家門口磕的頭都白搭了,大將軍也是夠壞的,知道遺囑偏偏不早說,非把大家當猴子一樣耍。”

    “你呢,接下來什麼打算”鄭方舟信手把玩着梅子青茶杯,表情依舊淡定,但眼睛裏卻有波光閃過。在這權力更迭的重要時期,唐堯耍猴絕不是因爲好玩,拖這麼久不公佈,多半是故意留出站隊的時間,藉以測立場、劃陣營,那隨後的勢力洗牌簡直呼之欲出。

    白天藍吃了塊豌豆黃,抿嘴笑道:“打算去把盛世遊戲那筆款催回來,馬上到最後期限啦。”

    “別跟我胡扯。”鄭方舟擡起眼皮掃她一眼,“天驕一場風暴在所難免,上層爭權,殃及池魚,你還準備呆着呆着怎麼自保”

    白天藍不以爲然:“高層廝殺,那是利益爭奪,我一個小蝦米,不表態不站隊,就安安分分幹活,誰喫飽了撐着拿我開刀”

    “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不站隊,世界上多的是人被迫下水,最後泥足深陷。”鄭方舟覺得白天藍這幾年業務能力直線上升,但某些想法還是過於天真,當然這話也可能是隨口一說來搪塞他,所以他也只駁了這一句便即打住,又把話題扭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要不來科信,繼續跟我幹”

    白天藍剛喝了口果茶,一聽這句差點嗆住,她滿臉驚訝:“你說什麼”

    鄭方舟笑道:“我準備把無線賣了,連帶我自己一起併入科信,最近正在談合約。”

    他是白天藍的同校師兄,也是帶她入行的師父,她大二那年被時任銷售代表的他選爲校園大使,等她畢業時,他已經坐火箭般升職爲全國通用業務總監,崛起勢頭異常迅猛,整個公司都已默認他是唐堯的接班人,誰也沒料到他會在風頭正盛的時候辭職,離開後又一手創辦了無線科技,這兩年也發展得如火如荼,可現在他竟然又把旭日東昇的無線賣掉,這一招着實叫人摸不着頭腦。

    “你這是什麼出牌套路”白天藍盯着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探尋些什麼東西出來,“什麼時候做的決定幹嘛要賣掉”

    “就這兩天剛決定的,至於爲什麼要賣,那當然是因爲這筆交易足夠划算啊。”

    就這兩天科信是天驕最大的競爭對手,天驕根基在北,科信根基在南,幾年前,唐堯和手下的銷售總監凌雲峯下華南,在科信老巢硬生生撕出了一片天地,科信也任命李應奇爲北區銷售總裁,想把勢力滲透進天驕的大本營,但他多次佈局都功敗垂成,現在天驕新舊主更替,正是有機可趁的時候,而收購本來就深耕華北的無線,相當於用錢在一瞬間打通華北所有渠道和銷售網絡,還額外賺一個如狼似虎的鄭方舟團隊,這一招的確迅捷而高效,想必收購成本也相當之高。白天藍眨眼間就理清了思路,她向前傾身,故意壓低聲音,充滿好奇和八卦地笑問:“悄悄說一下唄,科信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鄭方舟也故意壓低聲音,笑道:“你辭職過來跟我,我就告訴你。”

    白天藍直起身子,板着臉說:“那算了,我繼續留在天驕。”

    鄭方舟笑道:“渠道還沒跑夠啊我這兒有的是項目資源,你連過渡都不用,來了就可以直接上手。”

    白天藍眼睛一亮,她一直做通用業務,拼熱情、拼體力,早就想轉項目銷售,去拼雙商、拼道行,只是苦於經驗不足,一直沒有機會,此刻被戳中痛點,一個好字差點脫口而出,總算在最後關頭忍住,她思前想後,還是笑道:“我又不是沒機會內部轉崗,跟你去科信,我在天驕六年積累全沒了。”

    “姑娘,如果公司穩步發展,你確實可以厚積薄發,可現在政權更替,風雨飄搖,天驕的明天在哪裏都難說。”

    “啊呀,天驕的明天哪裏需要我操心,這不有孫無慮嗎”

    “還孫無慮呢,小孩子能成什麼氣候他自己能不能站穩,都只在大將軍一念之間,國舅爺也是個不安分的,不成爲元老們內鬥的炮灰,算他有造化。”

    這話白天藍就不愛聽了,好像新老闆是一顆被扔來扔去的棋子、天驕內部明天就要打得水火不容了似的,她略帶不悅地說:“孫無慮年紀是小,但好歹是麻省理工的學生,雖然學的不是經管是建築,可這不影響人家是個智商無與倫比的學霸,他會甘心任人擺佈還有,孫總爲什麼選他接班,自然也是認定他能鎮得住場,能完成自己的遺願,既然孫總都有信心,我爲什麼要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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