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燕王殿下有喜了 >第087章:偷喫膳食
    “香公子,我是葉落音。”

    葉落音心裏疑惑,爲什麼這位香公子對卿卿這麼感興趣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卿卿是通緝犯,不能暴露身份,她不能給卿卿添麻煩。

    劉嵐徹大感意外,急切地問:“你是葉落音那你朋友叫什麼”

    “香公子爲什麼一再問起她您與她相識嗎”葉落音反問。

    “相識,我和她見過兩三次。你且告訴我她的芳名。”他追問,想確定曉曉的真名。

    “既然你們見過兩三次,她應該會告訴你名字。”她故意兜圈子。

    “你是針工局的繡娘,她也是”

    “香公子,我的確是針工局的繡娘。她不是針工局的繡娘,倘若她將你視作朋友,便會坦誠相待。”葉落音義正詞嚴地說道,“香公子若沒其他事,我先行一步。”

    劉嵐徹知道她有意保護曉曉,於是懇切道:“實話與你說,我並非壞人,找她有重要的事。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不如這樣,若你見到她,代我傳個話,就說我真心與她交朋友,若她什麼困難或是煩憂,可以來找我,我定當竭盡全力幫她。”

    她莞爾一笑,“香公子放心,我會如實轉達。”

    他看着她離去,劍眉輕揚,對進來的墨九吩咐道:“找個人盯着她。”

    墨九領命去了,不過爲什麼要盯着這個姑娘

    葉落音覺得香公子對卿卿的興趣不一般,不敢直接去那家茶樓,而是先行回宮。卿卿等不到她,應該會回宮的吧。

    蘭卿曉在茶樓等啊等,又擔心那妖豔賤貨忽然找到這兒,於是戴上人皮面具。

    等了一個時辰,她等得不耐煩,買了喫食回宮。

    看見葉落音平安地在針工局,又聽她說起香公子古怪的問話,蘭卿曉也是不明白,爲什麼香公子對她這麼有興趣

    她們把各種喫食交給莫姑姑分發下去,繡房的人一邊喫一邊向她們賀喜,就連衣房的人也跑來湊熱鬧。

    拂衣喫得滿嘴流油,真心高興,“卿姐姐和葉姐姐的刺繡功夫是最棒的,贏得魁首是實至名歸。”

    有人附和道:“我瞧着呀,卿卿的刺繡功夫足以當繡掌了。”

    “每年的年底不是有晉級考覈嗎到時候考覈了,卿卿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晉級爲繡掌。”

    “你不說我都忘了,年底的確有晉級考覈。不過晉級考覈很嚴格,蘇姑姑是鐵面判官,不會留半分情面。”

    “你們竟敢編排蘇繡司,誰給你們的膽子”莫姑姑佯裝生氣。

    “這是事實嘛,蘇姑姑一向從嚴要求。”

    “現在針工局只有兩個繡掌,緋顏和飄絮,到時候就有三個了。”

    “你們不要瞎說,到時候我能不能通過考覈還不知道。”蘭卿曉莞爾道。

    “若你不能通過考覈,那我們就更沒希望了。”

    衆人一邊喫着一邊說笑,氣氛融洽。

    緋顏沒有喫,埋頭繡着,好似兩耳不聞身邊事,心裏卻充滿了憤恨、妒忌與不甘。她們的說笑聲好似一隻只無形的手,邪惡地撩撥着她的怒火、妒火,讓她的雙臂剋制不住地發顫。

    一個繡娘跟她有點交情,拿了一點喫食給她,“緋顏,你也餓了吧,喫點吧。”

    緋顏頭也不擡,呵斥道:“拿開”

    那繡娘錯愕地愣住,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極爲尷尬,臉色煞白。

    葉落音冷笑,“她不想喫,你也不必勉強她。”

    “緋顏沒有贏得魁首,還輸給卿卿,自然面子掛不住,怎麼會喫卿卿買的喫食呢”有人嗤嗤地笑。

    “就是說嘛,要是我,我也不會喫。”有人嘆氣。

    “你們胡說什麼再亂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們的舌頭”緋顏疾言厲色地怒斥,眉目之間滿是駭人的戾氣。

    “你憑什麼拔我們的舌頭”那人不甘示弱地反擊,“大家都是針工局的繡娘,誰也不比誰高貴,你有什麼資格欺負、傷害別人你以爲你還是從前嗎那些妃嬪娘娘都喜歡卿卿的刺繡,誰還喜歡你的刺繡人家卿卿也不像你,仗勢欺人,頤指氣使,動不動就和其他人打罵別人,當我們好欺負的嗎”

    “說得對她就是仗着蘇姑姑和妃嬪娘娘對她的喜愛,無法無天,任意欺負別人。如今卿卿的刺繡功夫比她好,還贏得成衣比試的魁首,卻不像她那樣欺負別人,比她好太多了。”有人附和。

    以前,緋顏驕縱蠻橫,欺負過不少人,大家敢怒不敢言,現在見她落難,都紛紛討伐,聲勢頗爲浩大。

    緋顏看着羣情洶涌、民怨四起,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怒火高漲,氣瘋了。

    然而,面對這些人的討伐,她也懶得浪費脣舌辯駁

    。

    總有一日,她會把罪魁禍首那個賤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莫姑姑喝道:“鬧夠了嗎都乖乖地去刺繡”

    緋顏滿目陰寒,在充滿敵視的目光裏快步出去。

    飄絮始終沒有說半句話,冷目旁觀,眼梢凝着一絲詭祕的微笑。

    葉落音心裏特別痛快,好似大仇得報,“不少人痛恨緋顏,看來她要被孤立了。”

    蘭卿曉冷冷地凝眸,緋顏是咎由自取。

    翌日午後,玉肌雪得知蘭卿曉贏得成衣比試的魁首,傳召她到毓秀殿,恭喜了一番,又賞了兩支玉簪。

    蘭卿曉拿着精緻的錦盒回針工局,不過還沒到,就看見葉落音無頭蒼蠅似的衝過來。

    “卿卿大事不好了”葉落音焦急地大叫,一臉的驚慌。

    “出什麼事了”蘭卿曉知道一定是大事,否則她不會這般失控。

    “拂衣被侍衛帶走了”葉落音嘶啞道。

    “她犯了什麼事”

    “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

    “拂衣被帶到哪裏我們去看看。”

    蘭卿曉冷靜地想了想,拂衣被侍衛帶走,那麼應該不是針工局範圍裏的事,否則金公公自會處置。

    葉落音說,好像是御膳房那邊的事。於是,她們趕往御膳房。

    不過,行至一半,她們看見幾個衣房的人和緋顏一路議論一路走着,說的就是拂衣這事。

    蘭卿曉對葉落音打手勢,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偷聽。

    原來,拂衣被御膳房那邊的侍衛隊長帶走了,緋顏和衣房的人去看熱鬧。

    侍衛隊長在一處殿室審訊拂衣,她們趕到的時候,四周站着不少人圍觀,有幾個侍衛,還有幾個御膳房的宮人。拂衣跪在中間,因爲害怕而瑟縮着,如受了驚嚇的小鹿。

    葉落音正要衝過去,蘭卿曉及時拉住她,“先看看情況。”

    那個侍衛隊長是巡視御膳房附近宮殿的小頭目,身形挺拔,眉宇間有一股英氣。他陡然怒喝:“你爲什麼偷喫那膳食”

    拂衣的身子大大地一震,“我不知”

    站在一旁的御膳房宮女道:“李侍衛,我送那些膳食到仁壽宮給蕭太妃,走到半途,我忽然小腹不適,想去茅房。正巧,我看見她跟我打招呼,就請她幫我看着膳食。沒想到我回來後,她把吃了蕭太妃的膳食吃了一半雖然蕭太妃與世無爭、仁厚慈悲,可是宮人偷食主子的膳食,要從嚴處置。”

    “不是這樣的小茹她說謊”拂衣滿目震驚,聲嘶力竭地爭辯,“我的確碰到她,她說她剛從仁壽宮出來,食盒裏的膳食是蕭太妃喫剩的,她還說這些膳食反正要分發給御膳房的宮人喫,我可以隨便喫”

    “你血口噴人”小茹疾言厲色地斥道,“這些膳食根本沒有人動過,更不是蕭太妃喫剩的,我怎麼可能讓隨便喫我再蠢再笨也不可能讓人喫我不要命了嗎”

    “不是這樣的”拂衣焦急地嘶喊,大顆大顆的淚珠潸潸滾落,悲憤道,“小茹她騙我,害我我不是有意喫那膳食的若我知道那是要呈給蕭太妃的膳食,我死也不敢喫啊”

    “你最喜歡的就是喫,你有什麼不敢的”小茹冷笑,“就算是蕭太妃喫剩的膳食,也輪不到針工局的繡娘偷喫”

    圍觀的宮人竊竊私語,有說禍從口出的,有說活該的,有說應該法辦的。

    拂衣軟弱膽小,此時因爲命在旦夕才大着膽子辯解了幾句,聽小茹這樣說,她知道被小茹騙了,自己百口莫辯,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那李侍衛冷厲道:“事實已經清楚,把她押走”

    葉落音着急地拽着蘭卿曉的袖子,驚恐道:“怎麼辦拂衣落在他們手裏,一定會沒命的”

    緋顏看着她們緊張、焦慮的模樣,脣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冷笑。

    兩個侍衛押走拂衣,拂衣掙扎着喊道:“我是冤枉的是小茹騙我、害我”

    蘭卿曉快步上前,清冷道:“李侍衛,是嗎”

    “卿姐姐,救我”拂衣驚怕地喊道,好似溺水之人抓到唯一的救命浮木。

    “拂衣,我們會盡力的。”葉落音安撫道。

    “你是什麼人”李侍衛眯了眯眼。

    “我是針工局的繡娘,卿卿。”蘭卿曉自報家門,氣定神閒道,“我剛從毓秀殿出來,麗嬪娘娘嚐了拂衣做的點心,頗爲喜歡,傳召拂衣去毓秀殿。不知李侍衛可否把她送到毓秀殿”

    “她犯了重罪,我要押她去處置,即使是麗嬪娘娘傳召,也不行。”李侍衛在宮裏當差多年,自然清楚她這話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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