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燕王殿下有喜了 >第172章:壽宴
    劉嵐徹一臉的茫然,“卿卿,你觀察楊婕妤做什麼”

    蘭卿曉不搭理他,繼續道:“總而言之,楊婕妤的言行舉止最有可疑。其餘人暫時沒有可疑。”

    燕南錚點點頭,心裏驚訝她的觀察力又有長進了。

    劉嵐徹忍不住追問:“卿卿,燕王又讓你查什麼”

    她還是不想回答,道:“雲小姐看着你呢。”

    他纔不會上當,把手臂搭在燕王的肩頭,氣呼呼地問:“你又利用卿卿本將軍不是說過,不要再使喚她嗎”

    “本王不是說過,本王與她之間的事,旁人沒有資格過問”燕南錚霸氣地懟回去,拂開他的手,還吹了吹被他搭過的肩頭,一副嫌棄的模樣。

    “”劉嵐徹脣角狂抽,竟然無言以對。

    怒火蹭蹭地竄到頭頂,他氣急敗壞道:“卿卿不是你的奴婢”

    燕南錚雲淡風輕道:“本王並沒有當她是奴婢。”

    蘭卿曉無語地扶額,劉嵐徹咬牙切齒忍無可忍,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大將軍,是奴婢自願協助殿下的。”爲了讓他們“和睦共處”,她只好解釋清楚。

    “卿卿,你爲什麼還幫他還有,你們究竟在查什麼”劉嵐徹有點狂躁。

    “麗嬪娘娘病了,顧院使說不是尋常之症。”她斟酌再三,決定簡單地說一說,“奴婢要爲麗嬪娘娘找到那個害她的人。”

    他終於明白,原來是爲了麗嬪。

    既然是因爲麗嬪,那他就不再追究,“你們想如何查,我可以幫你們呀。”

    燕南錚淡淡道:“你只會越幫越忙。”

    蘭卿曉撲哧一聲笑出來,劉嵐徹氣哼哼地瞪他,“本將軍不是幫你,是幫卿卿”

    那邊,劉惠嬪、月昭儀到玉肌雪案前問候。

    “玉姐姐,聽聞你病了幾日,這究竟是什麼病,爲什麼一直不見好轉”劉惠嬪的眉目寫滿了關心。

    “玉姐姐,你病成這樣,怎麼還來壽宴若你不來,太后娘娘會理解的。”月昭儀蹙眉道。

    “本宮還好只是精力不濟”玉肌雪有氣無力地說着,忍受着針刺般的銳痛,“你們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她們又關心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宴案。其他妃嬪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蘭卿曉擔心不已,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乾着急。

    劉嵐徹再次問道:“麗嬪究竟是什麼病症”

    這時,外面又傳來通報聲,劉太后到了。

    所有人都起身迎接鳳駕,蘭卿曉趁此良機觀察,看見楊婕妤立即回到屬於自己的宴案。

    劉太后踏入大殿,步履從容穩健。她身穿深青鳳袍,袍上用金線繡着繁複的鳳紋、雲紋等等典雅華貴的紋樣,後襬曳地,長達三尺,莊重而華美。她沒有戴九龍九鳳珠翠冠,而是形制簡潔、流暢大方的大龍鳳釵,金色流蘇垂落,寶光流轉,華美尊貴。她緊緻白皙的面龐描着深邃美麗的妝容,朱脣含丹,明眸皓齒,好似比之前年輕了幾歲。

    盛裝打扮的劉太后宛若御花園那朵最大、最豔的牡丹,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獨佔風流;又似黃昏時分西天的萬丈彩霞,鋪陳如錦,壯美絢麗,俯瞰着芸芸衆生。

    她的身後是凌疏影,顯然也是精心的妝扮,穿一身絳紅色官袍,頭戴形制簡潔的金冠。她不着痕跡地用眼角餘光掃向劉嵐徹,卻見他回頭去看那賤人卿卿,心裏頓時不爽,嫉恨的妒火燒起來。

    而蘭卿曉自從她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就一直觀察她。

    眼下看來,凌疏影沒什麼不妥。

    衆人屈身低頭,直至劉太后說“平身”,這才落座。

    今日的壽宴是劉嵐徹操辦的,自然由他牽頭。他站起身清朗道:“太后娘娘,臣祝您青春永駐、萬事如意。”

    劉太后笑了笑,接着是慕容文暄帶領羣臣舉杯賀壽。

    “諸位愛卿坐下吧。”她豪邁大氣地說道,“今年哀家原本不想做壽,但劉大將軍言道,諸位愛卿忠君愛國,勤勉政務,爲朝廷、爲黎民百姓、爲社稷蒼生殫精竭慮,理當犒勞。做壽不是爲哀家,而是宴請、犒勞諸位愛卿的辛勞。諸位愛卿,今日不醉不歸,切莫送來賀禮,不然哀家會生氣哦。”

    這番話的最後,她說得俏皮,倒是讓衆大臣驚訝。

    他們面面相覷,這次太后娘娘說不要送壽禮,可是他們都準備好壽禮了,莫非要原封不動地帶回去

    “太后娘娘的美意,臣等心領神會,不過臣與諸位同僚都備好了壽禮,這”劉嵐徹問出尷尬的問題。

    “無妨,都帶回府。”劉太后笑道,“哪位愛卿明知故犯,哀家真的會生氣哦。”

    “既然太后娘娘這麼

    說了,臣等便遵旨,把壽禮帶回去。”他一笑。

    “母后,文武百官可以不送壽禮,朕這個兒子是一定要送的。”慕容文暄俊逸地笑,“來人”

    “陛下,大家都等着,不如先喫起來吧。”劉太后笑了笑。

    “也好。那稍後兒臣再獻上壽禮。”他朝身旁的太監使眼色,太監立即去準備。

    宮人上完最後一道帶着熱氣的佳餚,爾後魚貫而出。

    慕容文暄舉起金樽朗聲道:“母后,兒臣與諸位愛卿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羣臣同賀,蘭卿曉也站起來,暗暗觀察凌疏影。

    凌疏影站在劉太后的一旁,面無表情,不過她的目光偶爾會瞟向那邊的玉肌雪。

    她爲什麼看雪兒呢

    君臣同飲,聲勢浩大,場面壯觀。爾後,羣臣落座,一片窸窸窣窣的輕響。

    接下來,壽宴的氣氛一波推高一波,熱烈喧鬧。

    慕容文暄拊掌,所有人安靜下來,兩個太監擡着一樣扁平的大物件走過來,大物件蒙着紅綢,頗爲神祕。

    衆人都猜測,這應該就是陛下送給太后娘娘的壽禮。

    “母后,這是兒臣精心送給您的壽禮。”慕容文暄站起身走下去,俊臉洋溢着微笑,“希望母后會喜歡。”

    “陛下送的,無論是什麼,哀家都喜歡。”劉太后慈和地笑。

    所有人都期待着,慕容文暄捏着紅綢的一角,用力地一拽,光滑的紅綢飄落,壽禮展現在大家面前。

    是一幅畫

    蘭卿曉看見,劉太后的眉目有幾分驚豔,由衷地笑贊:“好好好,哀家喜歡。”

    慕容文暄讓兩個太監擡着繡畫慢慢轉一圈,讓所有人都一睹繡畫的風采。

    這幅繡畫長約三尺,遠看如名家畫作,更神奇的是,這幅繡畫竟然兩面都有,一樣的典雅絕麗。

    劉嵐徹覺得這幅畫有點面熟,可是又覺得不完全一樣,“這幅畫與千山飛流圖很像。”

    燕南錚淡淡道:“這是雙面繡繡畫,以千山飛流圖爲藍本,重新構圖而繡出來的雙面繡。”

    慕容文暄介紹道:“九皇叔說得對,這幅雙面繡繡畫的確是依照千山飛流圖繡的。母后,是針工局的卿卿姑娘耗時兩個月繡的。她用了多種技法,廢寢忘食,花了很多心血才繡出來的雙面繡繡品。”

    所有人歎爲觀止,熱議聲如潮水般涌開。

    不說根本看不出來這是繡出來的,世間竟然有技藝如此精湛的繡娘。

    雖然大多數人不懂刺繡,但也知道刺繡向來只繡一面,雙面繡的發明、發展不過百年,精通此道的繡娘可謂鳳毛麟角,因此是一項難以繼承的刺繡絕技。

    繡畫上千山環繞,飛流直下三千尺,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衆多閨秀、貴女不由得氣憤,怎麼又是那個卿卿每次宮宴她總能出盡風頭

    雲嫋嫋看着那幅雙面繡繡畫,告訴自己:只是一個繡娘罷了,根本不會威脅到她。

    雲露鄙夷地移開目光不願看那繡畫,那個賤人的雙面繡真有那麼厲害嗎那幅繡畫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蘭卿曉知道自己又出風頭了,螓首低垂做低調狀。

    “好好好,這雙面繡繡品,哀家收下了。”劉太后有點興奮,“雙面繡乃當世絕技,這繡品精雅絕俗、意境高妙、氣象萬千,可見繡孃的刺繡造詣非常不俗。”

    “母后,兒臣知道您喜歡千山飛流圖,恰好卿卿姑娘又精於雙面繡,便吩咐她繡了這幅繡畫。”慕容文暄笑道,“母后喜歡便好。”

    她心情大好,吩咐宮人收下繡畫。

    不少人都看向燕王、劉大將軍身後的宮女,想要一探究竟。

    雲露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絕不能讓那賤人大出風頭一定要想個辦法殺殺她的氣焰

    此後,舞伎跳舞助興,衆人推杯換盞和樂融融。

    劉嵐徹低聲道:“被太后娘娘讚美了,開心嗎”

    蘭卿曉真不想回答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盯着那幾個妃嬪,“大將軍,雲小姐看過來了。”

    燕南錚悠然飲酒,卻忽然眉宇微蹙。

    她也是,面色大變因爲玉肌雪忽然靠在菡萏身上,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在欣賞舞蹈,凌疏影和慕容文暄同時注意到那邊的變故,他的臉龐寫滿了擔憂,而她在劉太后耳畔說了一句,便走過去看看情況。

    蘭卿曉暗暗琢磨,凌女官發現得也太快了吧,幾乎與自己一樣快。莫非她一直關注雪兒

    那邊,菡萏摟着玉肌雪,凌疏影摸摸她的臉頰,再探探氣息,面色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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