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燕王殿下有喜了 >第196章:對本王負責
    燕王從身後圈抱她,而且手臂正好圈在她的胸脯位置,蘭卿曉氣瘋了,劇烈地反抗。

    然而,這雙手臂如鐵桶一般箍着她,她猶如一隻困鬥的小獸,只有被宰的下場。

    燕南錚靠着她的頭,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桃花眸微闔,似已沉醉。

    雖然她身穿侍從的衣袍,未施粉黛,但在他心裏,素淨的容色比所有女子都要清透雪灩,娉婷的風姿比任何姑娘都要婀娜迷人。

    忽然,她低頭咬他的手臂,正好恨得牙癢癢,她放縱自己的牙齒在他手臂咬下一塊肉。

    他一聲不吭地讓她咬,脣角噙着一絲輕笑。

    自然,她不會咬出血來,畢竟心裏不捨得。

    她泄氣地鬆了口,看見他的手臂浮現兩排清晰的牙印。

    “怎麼不咬了”燕南錚聲音沉啞,格外的動人心魄。

    “皮厚,咬不動。”蘭卿曉沒好氣地說道。

    “本王找個皮薄的地方讓你咬。”

    “不要”

    “這是你第二次咬本王,咬了本王,就要對本王負責。”他坐下,把她抱在懷裏。

    她的心狂烈地跳起來,險些跳出嗓子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句話對她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她都沒注意到自己被她抱在懷裏。

    他這話是對她表明心跡還是隻是一句玩笑話

    不絕對不能胡思亂想

    即使他是真心話,她也不能當真,不能再次淪陷

    燕南錚盯着她數度變幻的眸色,低啞地問:“在想什麼”

    這滋味太過美好,以至於他把她抱得更緊、更緊

    彷彿是一個風雪漫漫的寒夜,一地皚皚之色,天地間只有清嫵、柔媚的紅梅,片片梅瓣落於雪地,宛若點點落紅在雪白之地氤氳開來,妖嬈綻放。撩人的暗香調和寒夜的冰寒,旖旎地瀰漫在身軀、脣齒之間。

    蘭卿曉發瘋般地掙扎,“放開奴婢”

    他把她製得死死的,黯啞的聲音好像藏着深沉的熱念,“再動來動去,本王不保證不會失控。”

    她不敢再扭動,心慌慌的,“奴婢不走了,殿下放開奴婢”

    他不捨地放開她,她立即坐到一旁,與他保持距離。

    他連續灌了三杯茶水,還沒壓住體內隨時會噴薄而出的火焰。

    她螓首低垂,避開他熾熱的目光,知道他拼命忍住了。

    “卿卿,恭喜你晉級爲繡掌。”燕南錚舉起茶杯,清潤道,“本王以茶代酒,恭賀你。”

    “殿下如何知道的”話一出口,蘭卿曉就想明白了,天底下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她飲了茶水,這綠雪的茶湯味道真好,越喝越想喝。

    他介紹八樣茶點道:“這些茶點是這家茶樓的名點,你嚐嚐。”

    蘭卿曉嚐了一塊棗泥山藥糕,唔,清甜軟糯,不比宮裏御膳房的差。之前她去看望雪兒,雪兒有什麼糕點,都會給她嚐嚐。

    “你不必擔心劉大將軍,他不會走丟的,應該會找到這兒。”燕南錚低沉道。

    “奴婢擔心他做什麼”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不該說這句話,不能讓燕王知道她不擔心劉大將軍。

    看見她懊悔的生動表情,他心裏愉悅,她這話反映了她真實的內心:她對劉大將軍只有朋友之情誼。

    她補充道:“奴婢的意思是,他堂堂大將軍,又身懷武功,不可能有事的。奴婢無需擔心他。”

    燕南錚脣角微牽,似笑非笑,“卿卿,你也無需擔心本王。”

    蘭卿曉假裝聽不懂,他捏了一塊藕粉桂花糕遞到她脣邊,“嚐嚐桂花糕。”

    她立即去拿,他卻道:“本王餵你。”

    “不要”她生硬地拒絕。

    “咚咚咚”是夥計敲門。

    她立即去開門,不過被他拉住了。夥計推門進來,贈送一碟香瓜子。

    她窘迫地低頭,好像做錯了事。

    燕南錚又把藕粉桂花糕遞到她脣邊,堅持要她喫,她氣惱地別開臉,夥計笑道:“公子對小娘子真好。不是我王婆賣瓜,這藕粉桂花糕是咱們松鶴樓最受歡迎的糕點,小娘子定要嚐嚐。”

    “我不是他的娘子,你別誤會。”蘭卿曉又氣又羞地解釋,雙腮似有火燒。

    “說錯話了,小的多嘴。”夥計撓頭笑道。

    “你沒說錯。”燕南錚心情大好,眼梢似凝一抹笑意,丟給他一個碎銀,“現在還不是,很快就是了。”

    “多謝公子打賞。”夥計欣喜地拿了賞銀退出去。

    蘭卿曉氣得牙癢癢,把他手裏

    的藕粉桂花糕搶過來,咬了一口,好似咬的是他白玉般的手指。

    燕南錚出其不意地咬一口她手裏拿着的藕粉桂花糕,咬的地方正好是她咬過的地方。

    她面紅耳赤,羞惱地瞪他:“殿下爲什麼喫奴婢的”

    堂堂燕王,竟然也做這種孩童般的事,要臉不

    他眸光灼熱,“你喫過的,比較香。”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其實是,他喜歡喫她的口水。

    她聽懂了,心裏翻騰着各種滋味,羞窘,惱怒,又夾雜着一點甜絲絲的歡喜。

    剩下的一小塊,她不想喫,因爲沾染了他的口水。

    她遞過去,“殿下喫吧。”

    燕南錚愉快地吃了,雪顏好似迴盪着薰暖的春風,桃花盛開,灼灼芳菲,“卿卿喂的,本王自然要喫。”

    蘭卿曉無語地翻白眼。

    忽然,外面有人喊了一聲,聲音清脆嬌柔,帶幾分驚喜,“殿下。”

    他劍眉微蹙,面色冷沉了幾分,而蘭卿曉心神一窒,是什麼人

    轉頭望去,她看見雅間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這少女眉目如畫,顏如冷月,清幽靜婉,別有一番飄然出塵的仙子氣質。她身穿藕色襖裙,披着白色狐毛斗篷,身段纖細窈窕,靜靜地站在那兒,宛若一幀嫺雅芬芳的仕女圖。

    原來是雲嫋嫋。

    後來她跟劉大將軍打聽過,雲嫋嫋是太尉府失散的嫡小姐,跟父母相認還不到一年,之前雲嫋嫋一直住在燕王府,是燕王的侍婢,其奶孃是燕王的奶孃。

    燕王與雲嫋嫋的主僕情誼應該不淺。

    蘭卿曉立即起身站在一旁,行了一個簡單的禮,“雲大小姐。”

    雲嫋嫋回以點頭禮,踏進雅間,輕柔道:“嫋嫋拜見殿下。嫋嫋與兄長、侍婢上街逛逛,沒想到街上人多擁擠,與他們失散了。嫋嫋孤身一人,沒法在那麼多人裏擠,於是來茶樓歇歇腳,人少一些再回府,不曾想在此遇見殿下。”

    她相信,這是天賜的運氣。

    只不過,她親眼目睹了殿下與別的女子調笑、打趣的一幕,非常的刺眼、刺心。

    原來殿下真的改掉了不近女色的習慣,殿下也會調戲女子,也會對女子說一些令人面紅心跳的曖昧之語,也會愉悅地微笑。在他生人勿近的表面之外,還有截然不同的一面,令人驚豔。

    只是,殿下所面對的那個女子,不是她,是針工局的繡娘。

    爲什麼會這樣

    她的心悶悶地痛起來,殿下,你完全忘了清婉嗎

    清婉只是離開王府半年多,你就喜歡別的女子了嗎

    “雲大小姐,殿下也是剛來,請坐。”眼見燕王不出聲挽留,蘭卿曉連忙道。

    “坐吧。”燕南錚淡漠道,又拿了一隻茶杯斟茶。

    “謝殿下。”雲嫋嫋朝她笑了笑,坐在他身旁。

    蘭卿曉慢慢地後退,退到他不會注意的地方,恨不得把自己當作透明的空氣。

    他把斟好的茶水移到雲嫋嫋面前,爾後拍拍自己另一邊的凳子,“過來一起坐。”

    雲嫋嫋心神微動,殿下對那繡娘真的好。

    以前她還是燕王府的侍婢,殿下從來不會請她坐在身旁,只當她是侍婢。

    呵,人比人,氣死人。

    蘭卿曉靈光一閃,道:“奴婢出去一趟,稍後便回來。”

    燕南錚盯着她,眸光冷如冰水,“過來。”

    “奴婢想去茅房”她輕聲嘀咕。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凌厲。

    雲嫋嫋心裏苦澀,痛得更厲害了,殿下的眼神看着冰冷,實則深藏着熾熱的火焰。

    雖然殿下霸道了些,可是這也流露了殿下的心思。

    哪個姑娘不希望被九天神祇般的男子放在心尖喜歡着、呵護着、寵溺着

    爲什麼這個繡娘這麼幸運

    蘭卿曉不情不願地過來坐下,好吧,在雲大小姐面前,給他留一點顏面吧。

    她熱情道:“雲大小姐,喫糕點吧。殿下說這幾樣糕點是松鶴樓有名的糕點。”

    雲嫋嫋頷首微笑,取了一塊糕點輕輕咬一口。糕點清甜美味,卻融化不了心頭的苦澀滋味。

    她伺候殿下多年,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寢房,她以爲在殿下心裏,自己是與衆不同的,是有份量的,沒想到,她連一個繡娘都不如。

    每年的除夕夜,殿下從未帶她上街遊玩,嫌熱鬧擁擠。

    而今,他爲了這個針工局的繡娘,不僅上街,還帶這繡娘到他最喜歡的茶樓,松鶴樓。

    她的心越來越冷,如被冰雪包裹,快透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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