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沒有瞞着來的目的,而趙淮南此時也沒有瞞着他的,很明顯,他已經知道這次事故的幕後之人是誰了,顯而易見,能對他動手且上海這麼重的,顯然也只有那人了。
“太子爺這話差矣,這本就是你欠他的。”蕭銳的臉上從未有惱意,看起來始終笑眯眯的,同一只笑面虎沒有什麼區別。
“娘,他們說話好麻煩啊,我們走吧”二喜跺了跺自己的小腳,伸出手招呼了一羣小狼崽崽,然後就拉着洛裳的手往外走。
洛裳點頭,只是臨走的時候,忍不住警告的瞪了蕭銳一眼。
蕭銳失笑。
若說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所畏懼的,那大抵就只有姐姐這個存在了。
蕭銳說做到邊真的做到了,從這天開始他就在蕭家住了下來,而趙淮南的傷口也在一天天的恢復,但是,直到趙淮南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宮中那裏還是沒有來人。
這天早晨,
趙淮南一醒來,一股淡淡的飯菜香氣就從窗戶那邊傳了過來,他從牀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然後就輕輕的推開了那個竹子做的窗戶,一推開,外面的花花草草以及那抹纖細的身影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
正在外面花園裏採花兒的少女聽見這邊的動靜,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來,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男人。
她那雙靈透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同他打什麼招呼,而是自然而然的就轉過了頭,彷彿沒有看見他一樣。
在這裏養傷的這段時日,大概是他目前爲止最悠閒的時候了,尤其是離開宮中以後,在宮裏的時候,他總有無數的奏摺要看。
穿上鞋子下牀,這鞋子是洛裳讓人從大集上給他買回來的,穿着很是舒服,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布衣,只是這布衣難掩他身上的華貴氣度。
就在他推開小倉庫的門走出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二喜帶着一羣狼崽崽朝着那個正在採花的少女走了過去。
“姐姐,我今天中午想喫餃子。”二喜蹦蹦噠噠的跟在寧寧的身邊,明顯是想賴住了。
“可以,不過你要和麪。”少女臉色淡淡的,但是她答應的很痛快。
“好啊。”二喜點頭,然後就風風火火的拿着小籃子帶着一羣半大的小狼崽又衝了出去,明顯是去外面的山上找最新鮮的食材了。
而寧寧此時也採完了花瓣,他轉頭看向站在那裏瞧着自己的男人,伸手指了指外面院子裏的石桌:“早飯在這裏,你隨意。”說着,她就挎着小籃子去廚房了。
“你爹孃呢”看見那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遺留過,趙淮南忽然開口問道。
“他們有事出去了。”寧寧隨口回了句。
幾乎每個月裏,她爹孃都要出去一趟,左右是她爹嫌棄家裏有小電燈泡礙事兒,所以只留姐弟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