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放你走”白九夜本能的不想讓冷凝煙繼續說下去。
冷凝煙對着白九夜冷笑一下:“你主動與我說話的次數怕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吧。”
白九夜抿緊嘴脣不再開口,而是有些忐忑得看向墨靈犀。
墨靈犀能感受到白九夜的不安,但是此刻她什麼都沒說,只看向冷凝煙開口道:“想說什麼,不必賣關子,想挑撥也要有個好理由”
冷凝煙哂笑一下:“挑撥藍氏與孤氏的仇怨,何用挑撥本就已經是血海深仇了”
“當年爹爹讓我替孤星兒去死,可孤氏卻恩將仇報,孤念殤命人殺了我們藍氏全族老弱婦孺一百二十三口,其中就有我的生母,和你的孃親藍雲諾藍雲諾運氣好,不知道爲什麼沒死,可我的孃親卻屍骨無存。”
“墨靈犀,如今藍氏一族就剩我們三人了,這還不算血海深仇嗎究竟是誰背棄忘義,是誰殘害忠良,是誰心狠手辣,墨靈犀,你認清你的枕邊人了嗎”
白九夜緊張的看向墨靈犀,其它人也被事件突然的反轉驚的得措手不及。
一直以來都認爲是藍氏辜負了孤氏的信任,可如今看來卻是孤氏辜負了藍氏的忠誠。
墨靈犀淡淡開口道:“空口無憑。”
冷凝煙冷笑道:“是啊,必經我爹又不像孤念殤那麼陰險,怎麼會多一條心思留下所謂的證據呢”
墨靈犀無言以對,雖然冷凝煙心思惡毒,但是她覺得,這次冷凝煙說的多半是真的。
“你們看那”唐駿忽然驚呼
衆人聞聲望去就看到那個通向下面的樓底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了,就好像被一團霧籠罩住
“糟了,這塔莫不是有時辰限制的”沐雲初開口道
衆人臉色一變
“你們先上去,我去去就來”白九夜說完之後看了墨靈犀一眼,見墨靈犀點頭,他才走向樓梯。
其他人則是立刻沿着樓梯離開了落月塔回到大門外。
大約一刻鐘左右,白九夜就上來了,開起來並無任何異常。
墨靈犀急切的迎上去:“怎麼樣,找到了嗎”
白九夜淺笑一下伸手拉住墨靈犀的手,柔聲道:“放心,找到了”
墨靈犀還想問,白九夜卻開口道:“我們先出去,這裏要關閉了。”
墨靈犀點點頭。
白九夜走到落月塔面前將銅環大門關閉,將手上的乾坤化宇圖錦袙重新系在銅環上。
當錦袙繫好之後熟悉的吸附感再次襲來。一陣暈眩之後衆人離開了落月塔,然而讓衆人意外的是,他們再次回到外面世界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之前的地方,而是孤氏皇陵的入口,那個無字碑下。
“王爺”十七的驚呼聲從衆人身後響起。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到十七遍體鱗傷正被一羣人圍在中間。
“白九夜”這羣人從哪忽然冒出來的,焱荀天驚愕萬分。
他順着冷凝煙留下的一路記號,到這陵墓入口就消失了,在這裏他們只看到了十七和他手上的一對紋龍佩。
“救人”白九夜開口道,衆人立刻飛身加入戰圈。
戰局很快被扭轉,但是焱荀天帶來的人馬非常多,白九夜一行人也無法完全勝利。只能將人逼退而已。
“焱荀天,帶上你的少主走,今日本王不殺你們”白九夜示意唐駿將冷凝煙交出去。
冷凝煙和焱荀天都有些意外。
冷凝煙意外白九夜這麼好說話,竟然真的不殺她。
而焱荀天則意外白九夜已經知道了冷凝煙的身份。
“少主,這”焱荀天看向冷凝煙想尋求一些答案。
冷凝煙看看白九夜,心中無限的悽楚,她知道,她跟白九夜永遠不可能了,不僅僅因爲白九夜不愛她,更因爲她藍氏女的身份。
孤氏和藍氏血仇已經結下,若說不共戴天也不爲過,這樣的身份他們如何還能在一起。
但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墨靈犀,你不隨我們走嗎還有你們,五行木,五行水,你們要違背契約嗎墨靈犀,別忘了,你也是藍氏女,當年孤氏的惡行罄竹難書,你要爲了一己私慾背棄家族嗎”
白九夜立刻看向墨靈犀,沐雲初和遊笑天也看向墨靈犀,就連唐駿和十七都有些緊張的等着墨靈犀的答案。
是敵是友似乎只在墨靈犀一念之間。
墨靈犀蹙了蹙眉,開口道:“孤氏罄竹難書,那你冷凝煙又好到哪裏去當年大義之人是舅舅藍風承,你一個未出襁褓之人談何大義反倒看你如今所作所爲,當真配的上罄竹難書四個字自古有功過相抵四個字,但是你冷凝煙除了運氣好姓藍,可還有什麼其它公德既然九夜放你走,你就該感恩戴德的離去,別忘了,你手上還有孤念殤一條性命呢,別費心挑撥離間了”
墨靈犀說完一通話白九夜一行人都鬆了一口氣。
冷凝煙則是氣的臉色鐵青,甚至不敢再去看白九夜的表情。可她心中仍舊不死心,一心想分開墨靈犀和白九夜。
“墨”
然而這次還沒等說出口就被白九夜打斷了:“你若不想走,把命留下也不是不行。姑姑欠藍風承的,已經用生命償還了。而你一次次加害犀兒的帳,還沒算完”
冷凝煙和焱荀天齊齊的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尤其是焱荀天,看到此刻一頭銀髮的白九夜,就感覺背後發寒,這可是讓叱雲雷炸響八道的人。他的武功足以匹敵萬軍。若是他拿出寒淵劍,眼下他帶來這夥人,根本不夠他一招。
焱荀天試圖開口勸說兩句,冷凝煙卻忽然大聲:“焱荀天,今天必須帶走墨靈犀,她身上不知有什麼寶貝,她收納了孤氏寶藏的所有財富里面有百萬黑玄鐵盔甲”
焱荀天眸光一凜,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時,讓他都來不及分辨真僞,直接開口道:“表小姐,當年大小姐也就是你的孃親,她就是被孤念殤和許家兄弟打落山崖的啊當初大小姐就受了孤念殤寶劍的傷才墮入懸崖,那經脈寸斷的痛表小姐難道忘了嗎宮主不眠不休近一個月苦苦尋找大小姐屍骨未果,差點就熬不過去了啊”
說到這裏焱荀天似乎真的觸動了當年的回憶,聲音也有幾分悲憤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