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卉的父母壓根都沒有在意這一場媒體之間的鬧劇,一味的只顧着傷心。
四個人一同去了陳笑卉的墓地。
媒體的採訪就這樣暫時結束了。
“嘉木,我已經一年沒有出去了,我想去墓地看看。”陳笑卉想要親自去墓地看一眼傷心欲絕的母親和惺惺作態的蔡景礫和賀以心。
“笑卉,你說什麼”王嘉木以爲自己聽錯。
這一年裏,一直都是他在照顧陳笑卉,每日,陳笑卉陪着自己一起喫飯、看電視,在附近散步,過着無憂無慮的兩個人的日子。
雖然他仍然還沒有牽過她的手。
但是他很知足,現在她說要去自己的墓地
他忽然有不好的預感,“笑卉,你去那種地方幹嘛。”
“我要去看看蔡景礫的惺惺姿態。”王笑卉斬釘截鐵的道。
又是蔡景礫,好不容易蔡景礫從自己和王笑卉的生活裏消失了一年,現在竟然又出現了。
難道說這一年的時間,她還是記得那個男人
“笑卉,你能不能不去”王嘉木知道,若是王笑卉這次去了,他很快便會失去她。
他有強烈的感覺。
王笑卉道:“我要復仇”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王嘉木感覺到陳笑卉格外的陌生。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阻攔,這次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攔住了。
王嘉木點頭,淡淡的很是無奈的道:“好吧,我送你過去。”
陳笑卉道:“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我並不想送你過去,但是因爲太愛你,所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王嘉木覺得,如果現在這個時機不表白,恐怕以後他沒有機會表白了。
陳笑卉愣住了,沉默了幾秒,對王嘉木道:“你又何必愛上一個已經死過的人。”
她說了這話就開始朝着外面走。
王嘉木緊緊跟上。
車內的氣氛忽然很是尷尬。
這裏離墓地要比蔡景礫所在的地方離墓地要近很多。
即便是這樣的速度,行駛到墓地的時候,也纔剛剛見到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身後跟着的一大批人羣。
陳笑卉此刻一身的黑衣,打着傘站在不遠的墓地,臉上帶着口罩。
天陰沉沉的如同王嘉木此刻的心情。
王嘉木站的很遠,不是因爲他害怕蔡景礫看到他,而是他害怕陳笑卉被蔡景礫注意到。
所以他就站在合理的位置,眼眸沒有從陳笑卉的身上移開過半步。
蔡景礫的車子終於越來越近,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西服上還彆着白色的花瓣。
身旁的賀以心攙扶着陳笑卉的父母也同車上走了下來。
四個人很是沉痛的朝着陳笑卉的墓碑走去。
蔡景礫將一大束百合放在了陳笑卉的墓碑前,他雙手和十,閉上眼睛。在懷念他們曾在一起的點滴。
還有對失去她的無限追悔。
媒體涌了上來,就連賀以心都跪在墓碑前虔誠的祈禱。
陳笑卉只覺得噁心至極。
這兩個人的惺惺作態令她作嘔。
忽然一陣悲悽的哭泣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她年邁的父母。
陳笑卉的內心有些哀傷。
她是如此不孝,讓他們揹負這樣的疼痛。
她的內心無比的憎恨,在此刻深深的蔓延。
忌日典禮結束之後,蔡景礫帶着父母還有賀以心從墓地離開了。
那些跟風炒作的媒體也跟着蔡景礫的車慢慢離開。
直到這墓地重新恢復安靜的時候,陳笑卉才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墓碑走了過去。
墓碑的前面放滿了鮮花,她清楚的記得,蔡景礫放在墓碑前的是一束百合花,她將這百合從墓碑前拿開,將自己的買的那束地獄之花放在了墓碑前。
彼岸花
傳說中通往冥界的花。
是的,她要重生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陳笑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