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絕對是好東西,名不虛傳,娘炮用了都能妙變金剛。”秦亮一邊啃着兔子腿,一邊吧唧着一張油嘴說。
“我不需要。”把玩了幾下之後,王衡將那小瓶子又丟回給了秦亮。
瓶子從火舌裏面直穿過去,秦亮倉皇中卻沒有接到,瓶子掉到了火堆邊的木頭縫裏。
這可把秦亮給心疼壞了,匆匆把雞腿塞進了嘴裏,伸手就去扒拉火堆,燙的齜牙咧嘴,終於在灰燼裏找到了小瓶子,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最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他那滑稽的動作把王衡都給逗樂了。
雖然好笑,可我在一旁卻笑不出來,我很害怕。
因爲秦亮的目的過分明顯了,我很擔心王衡一時興起,會答應他的要求,那樣的話,我就要再次遭受折磨了。
那天晚上,王衡和林東兩個人要我的時候,我就痛得挺不住昏了過去,那種可怕的事情我說什麼也不想體驗第二次。
懷着萬分忐忑的心情喫完了手裏的食物,胃裏卻有開始不舒服,尤其是一擡頭就看到秦亮那張油滋滋的嘴,我更是噁心得像有蟲子在胃裏爬。
喝了幾口水,卻還是壓不住噁心勁兒,我只好捂着嘴巴。
王衡見我有些異樣,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不舒服,想吐。”
“那就去吐好了。”
王衡准許我離開,我急忙起身踉蹌着往營地邊緣跑去,可跑到半路上,我就堅持不住了,一股腦兒把剛剛喫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吐完了之後,還是覺得噁心,而且頭暈乏力,特別難受。
我只好就地坐了下來,想要休息一會兒再回帳篷,然而坐着坐着,我眼前就開始發黑
我暈倒的時候,看到篝火旁邊,王衡和秦亮還在一邊喫東西一邊聊天。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發現帶走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帳篷裏了。
王衡和秦亮都在,見我醒了之後,王衡問我感覺怎麼樣,還能不能走路。
我說我很沒有力氣,渾身發冷,不想動
王衡摸了一把我的額頭,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發燒了,燒得挺厲害的。可能是昨天吹空調吹的吧。”
“這矯情的,纔剛出發一天就這樣,我看咱也別繼續了,乾脆回營地算了,真他孃的倒黴”王衡還沒說什麼,秦亮就在一邊嘟囔了氣啦,滿臉的不悅。
“那就回營地吧,她這樣子也沒辦法再往前走了。”王衡說罷,就把我扶了起來,然後吩咐秦亮收拾東西。
秦亮就更老大不樂意了,一邊很粗暴地拆卸帳篷,一邊低聲嘟囔着罵我,我隱約聽到很多諸如賤人之類的難聽字眼。
我生病之後,王衡對我倒是比較好,一直扶着我走路,還給我帶了遮陽帽,也不讓我負重背東西。
這可累壞了秦亮,一個人拿着兩個人的東西,氣喘呼呼地跟在後面,一路上不停地罵罵咧咧,句句都針對我,說我是個累贅,沒有一點用,說他自己簡直就是眼瞎了,看上我這麼一個倒黴催的。
我知道,我是徹底把這個垃圾男人給得罪了,日後他免不了會想辦法報復我的。
可是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生病發燒,實在是沒力氣,我肯定不用他替我背東西。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燒得就像是一個火爐一樣,每個毛孔都在向外蒸騰着熱氣,腦子裏一片混沌,上下眼皮子不住打架,無時無刻不想昏過去。
王衡也累壞了,把我放進帳篷之後,就靠在一邊休息,秦亮直接把東西摔在地上,回車裏睡覺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狠狠地在我面前啜了一口痰:“艹,老子他孃的賤的這輩子還他麼沒這麼伺候過女人”
“誰沒個災沒個病的,你少得得幾句能死啊。”王衡終於忍不住說他了。
“我說衡少,衡哥,是你答應我說,仨p沒問題的,我這纔跟着你混的。”秦亮叉着腰站在帳篷門口,衝着王衡發起了牢騷,“現在可好,還仨p呢,p個蚊子腿吧。”
我無心理會秦亮的牢騷,但是他話裏提到的事情卻讓我再次驚心
王衡他真的答應過秦亮,要和他一起對我幹那種事
“行了,別抱怨了,她現在正不舒服呢,你提也沒用。”
“抱怨幾句還不行了。”秦亮氣呼呼地嘟囔着離開,順便還飛起一腳將帳篷前扔得空水瓶踢出老遠。
秦亮走後,我問王衡:“王衡,你真的答應過他”
王衡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承認了。
“我求你了王衡,別讓我伺候他行嗎我很討厭這個男人。”我喫力地伸出手去,拉住王衡的手說。
“我答應過的事情,是不能反悔的。”王衡的回答令我絕望。
“王衡,你愛我嗎”我真的很難理解,王衡究竟是怎樣的畸形心理,爲何他前一天還口口聲聲說愛我,轉手卻又能將我送給別人。
“愛啊。”王衡說。
“那爲什麼還要這麼做,既然愛我,爲何不保護我,爲何還允許別人染指我”我終於再也忍不住,問了他這個荒唐難解的問題。
“不爲什麼。”王衡清淡地說着,忽然看向了我,“你愛我嗎”
“愛。”我只能這麼回答,不是麼。
“那你爲何總想着離開我,不心甘情願地留在我的身邊呢”王衡突然笑了,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來。
看到那張紙的時候,我頓時就啞口無言了,那正是林東畫給我的,怎麼開車的步驟圖。
我正納悶這張紙一直放在我的貼身衣兜裏,是什麼時候到王衡的手裏時。
王衡主動解釋說:“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擦過身子降溫,不小心看到的。”
說完,他當着我的面,將那張煙盒紙撕成了碎屑,扔到了帳篷外面,那些碎屑瞬間就被風吹亂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唯一的希望,幾乎也跟着破滅了,眼淚不由地滑落了下來。
“所以說,不要總覺得自己委屈,我跟你一樣委屈。”王衡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淚滴,壓低了聲調對我說,“何欣,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可你總是不好好把握。”
他所謂的機會,就是逼我接受一些事情,這無疑是非常霸道,非常不講理的。
以前我反抗過他之後,都會迎來非常痛苦的懲罰,我想這一次,大概也不會例外。
“那這次,你要怎麼懲罰我”我流着淚,滿懷恐懼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