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去窮遊那幾年 >第247章 生日宴會
    邵國良選擇的場地並不大,是一個能容納十幾人的包間,但是場景卻做了精心的佈置。

    牆上貼着銀金色的“happybirthday”泡泡貼紙,周圍掛滿了粉紅色的氣球,天花板上四角交錯掛着五顏六色的拉花,中央垂着一個美麗的風鈴,是一個長着翅膀的天使娃娃,雙手捧着一顆紅心。

    “喜歡嗎”邵國良輕聲問我,臉上舒展的笑顏把皺紋都湮滅了,讓他看上去似乎都年輕了十幾歲。

    “這些,都是您爲我準備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能擺弄出這麼少女心風格的生日party來,除非是找了人幫忙。

    “當然,喜歡嗎”邵國良點了點頭,依舊笑着問我,等着我的回答。

    “喜歡。”我當然會這麼說,因爲確實喜歡。

    長這麼大,即便我的親生父母,也沒有這樣給我過過一回生日。倒不是因爲他們沒有這個條件,而是根本就沒有這份心思。

    邵國良作爲我的乾爸爸,對我真的是夠意思了。

    一羣人嚷嚷着,鬧騰着,開始點蠟燭,讓給我許願。

    這時,宋毓湊到我旁邊,補充着說:“屋子裏全部的佈景,可都是邵總一個人親自設計,親自動手佈置的,包括這個生日蛋糕,也是邵總親自做的呢我和司機小劉也就是跑了跑腿,幫了幫忙而已。”

    聽了這話,我頓時驚訝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親手參與這一切。

    平日裏都是坐着指示別人幹活的一個人,得多大的熱情和興致,纔會親手去做這些細碎的小事

    “乾爸,謝謝你。”面對着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終於溼了。

    邵國良眼中閃現出滿足的光芒,忙從西服內兜裏掏出了手帕,幫我擦眼淚,還小心叮囑我,不要把妝哭花了。

    “不用哭花,一會兒給她抹花了吧”多日不見,安安依舊是那個最愛鬧騰的,她一句話說出來,衆人又開始催着我許願。

    燈滅了,看着二十二盞暖暖的燭光,我的內心也如同升騰起了點點希望。

    許願之前,我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大家神態各有微妙,無一不在盯着我,或喜悅,或期待,或激動

    最激動的大概就是楚遷了,我想起之前他老早就說過,要單獨給我過這次生日的,至於後來怎麼變成了邵國良操持的,他成了前來慶賀的賓客,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看得出,他依舊熱烈地爲我祝福,他的手裏一直緊緊地攥着一個小盒子,像是首飾盒子,我在猜想,他該不會是要送我戒指吧

    除了楚遷之外,其他像安安、瀟瀟、李玟、柳冰還有阿薩她們,都在笑着看我,李玟的眼神時而會瞟向邵國良。

    但我知道,那不是在打什麼邪惡主意,而是在分析,在判斷,她對每個認爲值得研究一番的人,都會下這種功夫。

    阿薩和柳冰,看上去完全像是沒有過之前的那回事兒一樣,很和諧地站在一起,都很溫婉地笑着,宛如一對兒姐妹,或是一對兒兄弟。

    阿羣被擠在最邊上的角落裏,身邊似乎還有個保安模樣的人看着他,邵國良也真是費了心了。

    從看到阿羣的那一眼,我就開始奇怪,他是怎麼出來的呢

    難道,是邵國良把他弄出來的可是爲什麼呢就因爲阿羣是我的熟人,爲了讓他來給我過生日嗎真是想不通。

    縱然我腦海中想法紛紜,可是大家都在看着我,等着我許願,我也只好按部就班,所有的疑問也只能稍後再慢慢揭曉了。

    我雙手合十,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然後,不只是誰起了頭兒,圍着桌子的人開始唱起了生日歌。

    尾聲落下的時候,我憋足了勁兒,去吹蠟燭,可是隻吹滅了五六根,剩下的是一桌子人起着哄,你一嘴我一嘴一起吹滅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我覺得,吹蠟燭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長這麼大就吹了這麼一回蠟燭,竟然都不讓我過癮,這幫人

    “快許願吧”

    “對啊,快許願,多許幾個”

    “別忘了最疼你的邵總哦”別人嘰嘰喳喳叫着,宋毓的這句話可能誰都沒有聽清楚,可是她離我實在是太近了,我聽得確實真真切切的。

    她竟然提醒我,別忘了邵國良我剛剛想好的願望,突然就被她這句話,擊得七零八碎。

    明明只是一句好意的提醒,爲什麼卻多了幾分強求的感覺呢

    是因爲這次生日宴是邵國良爲我舉辦的麼所以我的願望,也必須體現着對他的深深感激,纔算是合格有效麼

    呵呵,呵呵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是爲了什麼,都讓我覺得噁心。

    懶得去看宋毓那張整得如同面具一般的網紅臉,我唰地閉上了眼睛,直接在心裏惡狠狠地念了一句:“傷過我的人,耍過我的人,玩過我的人,都他媽去死”

    睜開眼睛的時候,僞裝的笑容浮上了脣角,看着所有人都在爲我歡呼,我竟然感到無比的痛快

    他們竟然爲我歡呼,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剛剛許了什麼願望,我詛咒的可能就是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可他們竟然還歡呼

    這真讓人開心,真讓人興奮這會不會,就是做壞事的感覺呢

    我嘴角含笑,呆呆地看着他們開始伸手抓搶着蛋糕上的奶油,左一把右一把地往我身上抹,往我臉上甩,沒幾秒鐘,視線就被奶油給擋住了。

    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有力的大手,我被身邊的人按到了懷裏,我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腔,我看不見,但卻清楚地感覺到,有一枚圓圓的釘釦,就在我的嘴邊。

    是邵國良,他在護着我呀,他護着我的話,那些奶油就都會落在他身上了。

    我這個乾爸爸,可真是當得盡責啊,竟然允許我的一羣狐朋狗友們,往他名貴的西裝上,往他尊貴的腦袋上抹奶油

    如果這也算是一種幸福,那我真的應該好好享受。

    我任由邵國良將我緊緊罩在懷中,任由周圍的嘈雜聲將耳膜洗禮,緊緊閉上眼睛,瑟縮在他胸口,感受着那種從來都不曾體會過的,奇妙的滿足。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頭突然有些發暈,腳下的地板似乎在晃動

    隨着房頂的吊燈嘩啦啦墜落在了桌子上,有人尖叫了起來:“不好,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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