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國良沒說話,但我感覺得出,他非常不高興。
晚上的時候,我所住的公寓樓突然就接到物業的通知,讓我們明天上午搬出去。
我住的地方,是邵氏集團爲職工租賃的的高級公寓,怎麼會突然讓搬出去呢,我問物業的人,他們告訴我說,是租賃協議到期了,邵氏不打算再續約。
“什麼協議到期,根本就是可以爲難我!”
我立刻就懷疑到,是邵國良生我的氣,故意讓人這麼辦的。
爲了證明我的推斷,我到樓上樓下跑着問了一圈,卻發現之前入住的那些公司高管,早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似乎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還在這裏住着。
看來確實是公司的決定,不是邵國良爲難我,我是住到最後的一個,恰恰是他給我面子了沒讓我搬。或許,我要是不跟他對着幹,還可以住下去的。
但是硬話都說出去了,再賴着就太沒臉了。搬就搬唄,我當即便給楚遷打電話,讓他把我接過去,楚遷跟我說,他也在搬家……
我這纔想起來,他住的也是邵氏的公寓。
這事情,讓人挺不爽的。
“你準備搬哪裏去?是找好房子了嗎?”我問楚遷,心想以他一慣的周到做派,肯定不打無準備的仗,房子可能早就提前找好了。
然而,這一次,楚遷卻讓我失望了:“今天上午剛剛接到讓搬走的通知,親愛的,房子還沒來得及找呢,我這就給中介打電話吧。”
我明白了,我們兩個是同時被清理的……
“算了,不要找房子了,我媽那裏不是還有屋子嗎,咱兩搬我媽那裏去就行。”我當即便想到一個主意。
楚遷卻猶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這樣好嗎?阿姨住的房子只有兩個臥室呀,難道咱兩要當着老人的面,同宿一屋?”
“那怎麼了?”我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也有些爲難,我在外面的事情,我媽什麼都不知道,雖然她跟楚遷也早就熟了,可真要是住一起的話,她那種老古板,肯定受不了的。
“不管她,我說搬過去就搬過去,我媽要是說三道四,我就把她送回老家去,反正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當機立斷地跟楚遷說。
“何欣……這……”楚遷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當下便說不出話來了。
“這什麼這?你跟不跟我一起搬?”爲問他。
“搬。”他只能同意。
當天晚上,我們便收拾了東西,去了我租給我媽住的地方。
我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來過了,楚遷大概也有十幾天沒過來了。
因爲我媽一直不愛用手機,我們去的時候,也沒打電話,直接帶着東西過去,就敲門了。
我們在門外,一邊等着開門,一邊聽着房間裏的聲音,覺得很是不正常。
房間裏竟然很熱鬧,不止一個人的聲音,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子的聲音!
我和楚遷當時就大眼瞪小眼,我問他:“是不是走錯屋子了?”
楚遷看了下門牌號,不禁撓起了頭:“沒錯呀,就是這屋子啊。”
就在我們兩個犯疑惑的時候,門開了。
“呀,何欣啊,還有……楚遷!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開門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我們兩個,立刻邀請我們進屋,那口氣明顯就是房子的主人一樣!
他是我媽後來的嫁的那個男人,我沒想到他竟然來了,而且還帶着他們的孩子一起來了。
那孩子正在客廳裏跑來跑去地玩,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光滑的地板,喜歡得不得了,光着腳在地上直打滾……
見到這情景,別提我心裏是什麼滋味了。
不用問也知道這爺倆是怎麼來的,肯定是我媽給招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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