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遷跟我說,他手裏有足夠的材料,可以從業務層面坐實邵國良的一些罪名。
我問他:“那你當初被抓起來的時候,爲什麼不揭發邵國良?”
“那時候,邵國良來看守所看過我,跟我交涉過利害關係,如果我不乖乖認罪,你就會受到傷害。”楚遷對我說,這些其實我都猜到過。
“其實,警方早就掌握了邵氏的罪證,可是小文現在卻不知道爲何被處分了,案子也緩了下來,似乎給足了邵國良時間逃離。”
這並不是我的推斷,而是那天小文救了我之後,跟我說的。
楚遷點了點頭:“邵國良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大靠山。”
他跟小文說的一樣,這不禁讓我的心情複雜起來。
我很矛盾,一方面,站在乾女兒的立場上,我希望邵國良能逃掉,躲過一劫。另一方面,身爲一個底層受欺壓的女人,我又希望像他這樣的壞蛋都被抓住,爲過去做過的壞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個問題不敢多想,因爲太容易令我心煩意亂。
之後,我便轉移了話題,想跟楚遷說說宋毓和她姓張的那個姐妹的事情,剛一提到宋毓,楚遷就把話題接了起來。
“宋毓讓人找過我瞭解情況,她的事情我基本也都清楚。在邵國良眼裏,我們都是一樣的,雖說關鍵時候棄車保帥無可厚非,可邵家人真的太自私了點,連承諾都出爾反爾,太過分了!”
我理解楚遷的心情,他這麼說也不光是出於對宋毓的同情。
他在邵氏工作的時候,也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功勞苦勞都有,最終卻落得替罪羊的結果,任誰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都會非常憤怒。
更讓他委屈的是,當初他就只能接受,被強安罪名的時候,連一絲掙·扎都沒有。
因爲那時,我在邵國良手裏,他不得不顧及我的安危。
“對不起,楚遷,都怪我,如果我能聰明一點,做事情理智一點,就不會給你帶來那麼大的麻煩了。”事後再說這話,明顯矯情的很,可我是真的覺得愧對他。
一股暖流沁入心田,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
楚遷的胸膛非常寬厚,肌肉充滿韌性,而且還有較重的胸毛,我見過的男人裏,只有他是如此。
在我的眼裏,這是非常性·感的存在,當我用臉貼着他的胸膛時,總會被他獨有的氣息薰得沉醉,體內的火苗也會隨之萌動。
就如此刻,我一直摩挲着他的肌膚,有心醞釀着下一場雲雨,淹沒我們之間的不快。
功夫不負有心人,片刻之後,他又開始崛起了……
“親愛的,謝謝你!”
我往下鑽了鑽身子,伸手向他腹間滑去,很是溫柔地問他:“想不想我用嘴給你弄一次?”
楚遷怔住了,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渴望,便笑着把頭埋了下去。
並不是我喜歡這樣,而是因爲我知道,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樣。
楚遷也不例外,雖然出於對我的尊重,他從來沒有要求過。
我也沒有其他目的,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犒勞他,來感謝他,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僅此而已。
那麼多男人擁有過我的身體,無論我願不願意,他們都曾在我身上體驗過滿足。
楚遷對我那麼好,從不冒犯我,我理應對他更大方一些的,不是麼?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明白,他終是不一樣的男人。
眼看着我就要張口了,楚遷突然坐了起來,一把將我從被子裏扯出來,抱進了懷裏。
“何欣,我不是那些沒下限的男人,我不需要你爲難自己,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