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是一個對普通人毫無憐憫心的邪惡存在，其惡劣程度，連金並都無法與之相比。
至少金並還是把普通人當成潛在“客戶”，維持基本的社會秩序，也就是維護他自己的生意。
因此，他雖然對普通人也不存在什麼同情心，卻也不會隨意殺死他們。
相對而言，金併爲了吞併聯合全美的團伙，殺得團伙份子還更多一點。
但手合會不是這樣的。
像那棟公寓樓，如果不是路克和馬特兩人在克林頓區大肆清理團伙，手合會肯定不會老實地用房地產公司來搬遷其中住戶。
最後才搬走的那幾家，說不定出去一趟就再也見不到人了。
任何人只要擋了手合會的路，很容易遭到簡單粗暴的暗殺，這就是手合會解決問題的習慣。
手合會的忍者，也與高臺桌的其他殺手不同。
這些忍者不需要名譽，不需要金錢，他們只是手合會的刀，是其剷除障礙的工具。
只要手合會一聲令下，他們絕不介意對平民大開殺戒，手上全是無辜者的鮮血。
所以手合會這個組織絕不能留，這些忍者也不能留。
如此想着，巡邏警車趕到，一隊隊巡警衝了進來。
路克看到他們將十多個孩子送上救護車，這才走上房頂。
進入房頂前，他解除了隱形，讓漆黑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樓頂尖角上。
看着警車遠去，他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另一棟樓房，兩個暗紅色的人影正面向這邊。
面罩上血紅色鏡片閃爍了一下，他縱身一躍，披風展開，追着救護車滑翔而去。
劃出百多米後，藍光一閃，漆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空中。
目不轉睛盯着這裏的某個女人倒吸一口涼氣：“蝙蝠俠？他消失了。”
馬特心中一動，默然不語。
隱形無法抹去蝙蝠戰甲劃破空氣的聲音，所以他知道蝙蝠俠只是隱藏了身形而已。
不過，他不想對身邊的女人多說什麼。
比起這個女人，他更信任蝙蝠俠的人品。
這個女人當然就是馬特的前女友，一個名叫艾麗卡的女人。
剛纔路克離去前露出身形就是給他們看的，免得馬特這個死腦筋想東想西。
他看過去的那一眼，就是明確告訴兩人：我知道你們在那裏。
其它的話，一句都不用說。
蝙蝠俠就是如此高冷。
當然，某大少除外。
畢竟要恰飯的嘛！沒大少的戰甲技術，蝙蝠俠會越來越難混。
哪兒像現在，他光明正大地穿着用託尼技術製造出來的戰甲，在這大少面前晃悠，大少雖然心裏肯定一堆懷疑，卻被他這態度堵得沒法追問。
怎麼問？問就是救命之恩，問就是納頭就拜。
以託尼那高傲的性子，要是追究蝙蝠戰甲的問題，那欠蝙蝠俠的幾次救命人情該怎麼還？
對上其它人，託尼還能坦然地說一聲“給你支票，數字自己填”。
但對上蝙蝠俠，他沒這底氣。
那些普通人，蝙蝠俠救就救了，多說過一句話麼？沒有。
這纔是蝙蝠俠的制勝之道。
現在，馬特和艾麗卡也陷入了這種道德碾壓狀態中，根本不敢質疑蝙蝠俠的所做作爲。
蝙蝠俠爲什麼出現在這裏？那不重要。
蝙蝠俠爲什麼會來救小孩？那也不重要。
蝙蝠俠是否知道什麼內情？同樣不重要。
蝙蝠俠就是喜歡救人，救人就夠了，他從不向任何人解釋。
哪怕無數人都在研究這個可能事關“黑天使”起源的重要原因，卻只能靠猜。
因爲他們不可能從蝙蝠俠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兩人默然片刻，艾麗卡搖搖頭：“我先走了，有手合會的消息再來找你。”
馬特沒吭聲，只是下樓，然後向大都會綜合醫院而去。
被救出來的孩子都送去了那裏，他想去看看。
此刻，大都會醫院一片忙碌。
十多個孩子被送來，身體狀況都相當惡劣。
路克之前檢查過，這些孩子並不是單純的被抽血，他們的體內還存在着一些古怪的混合毒素。
在醫學上他不能算是小白，但也沒有獲得治療類的超能力，那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幹。
治療遠比殺人更復雜。
如何全方面系統性地檢查治療病人，肯定還是大都會醫院這種設備齊全，醫生衆多的綜合大醫院更在行。
站在大都會醫院斜對面的大樓上，耳邊傳來賽琳娜的聲音：“之前那一批迴援的忍者速度太快，你確定沒在那棟樓裏觸發什麼警報裝置？”
路克：“沒有。”
賽琳娜：“在警車出發後不到兩分鐘，手合會忍者就冒了出來，直奔囚禁孩子的那棟舊樓，他們應該也在監聽警方的通訊頻道。”
路克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賽琳娜：“上次我們守過一次吉剛信他們的屍體，結果他們沒人出現，事後十五分局裏有人幫他們把事情壓下，這次他們會出現麼？”
路克：“有可能。即便他們放棄了這羣孩子，但我還拿走了一件東西，對他們應該比較重要。”
賽琳娜默然片刻，纔開口到：“等下他們來了，我也要出手。”
路克：“你確定？”
賽琳娜冷哼一聲：“我不隨便殺人，但這種野獸根本不配稱之爲人。今晚他們敢來，我就敢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百個我就殺一個百個。”
路克沉吟片刻，問到：“那個，他們可能湊不出一百人吧？”
那些忍者不是大路貨，他們近身冷兵器戰鬥的水平沒個十多年訓練培養，是弄不出來的。
賽琳娜一愣，惱怒地道：“我不管。要是今晚他們沒一百人，那從今以後，我見他們就殺，殺夠一百個爲止。”
路克老懷甚慰，終於透露出了一點情況：“放心，這些傢伙確實不算人。你知道我在那個吉剛信身上發現了什麼？法醫屍檢的y字型切口。”
賽琳娜喫驚：“會不會只是切開一點肌肉層，用來唬人的？”
雖然這樣唬人有點莫名其妙，但比屍體復活更切合實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