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精神力,可要比耗體力費勁得多,要不是他平時注意修煉,根本不可能把王猛肝部的病氣吸出來。
病氣一絲絲進入珠子,陳壯吸了七、八分鐘,然後停了手。
王猛臘黃的臉色,已經重新透出一絲紅潤,身體的變化讓他高興得快要發狂。
剛纔他的肝區還痛得要死要活,而現在只有隱隱的疼痛,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
陳壯佯裝疲倦的樣子,擦着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坐在凳子上休息。
王猛欣喜萬分,當場就在牀上躬下身,對陳壯磕了一個響頭:“陳老師,太感謝您給我治病了”
門外焦急等候的王支書,聽見裏面的動靜,也按捺不住的推門進來:“猛子,你的病被治好了”
王猛高興的喊道:“爹,俺的身體舒服多了,肝也不痛了”
劉月清正端着一杯熱茶,從門外走進來,聽見王猛的話後臉色一冷,有些疑惑的看向陳壯。
他明明答應自己,不給王猛治好。
難道陳壯現在收了王支書的好處,出爾反爾
陳壯也看見她詢問的眼神,目光從她臉上晃過,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對正在高興的王家父子說:“你們別高興得太早,王猛得的病是肝癌,而且還是晚期。我剛纔給他治療過了,但是他的癌症實在太嚴重,神仙也救不了。”
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把王猛澆得一陣驚恐,趕緊問道:“陳老師,難道我的病還沒治好”
陳壯一瞪眼睛,不客氣的呵斥道:“你得的晚期肝癌,你出去問問哪家醫院能給你治好這在全世界都是絕症,世上就沒有哪個醫生能治”
剛纔還在抱頭慶祝的王家父子,頓時渾身冰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王支書焦急的問:“陳老師,難道連您都治不好猛子的病那這樣下去咋辦,他豈不是”
他話沒說完,王猛就慌亂的嚎叫起來,又“咚咚”的在炕上磕頭:“陳老師,求您救救俺,俺不想死”
以前他壓根兒也不在乎身體,熬夜喝酒是常事,可一旦到了生命盡頭,王猛終於後悔了。
他才活了二十幾年,根本不想死
陳壯看着王猛磕頭,腦袋磕在木頭牀沿上,腦門都磕青了,才慢悠悠的開口:“我又沒說你要死,只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幫你維持住病情。現在我保證你今年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你想像以前那樣能喫能跑,那是不可能了。這以後,你都得多躺在炕上休養,禁油膩還有激烈的運動,好好調養,看能多活兩年不。”
王猛一聽自己不會死,臉上立刻浮現出喜色,可是又聽見陳壯說“能多活兩年”,他臉色又戲劇性的一黯,重新驚慌起來。
“陳老師,您說我只能活兩年”
陳壯按過劉月清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說:“人之所以得病,冥冥中也是有因果循環的,病乃邪氣入體,一個人要是好事做得多,行得正坐得直,渾身有正氣,是很不容易被邪氣侵襲的。”
他擡頭不動聲色的看了劉月清一眼,她俏臉微紅,看着他抿了抿嘴。
王家父子聽着陳壯的訓話,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聽不大懂,但兩人都很恭敬的不停點着頭,更覺得陳壯渾身仙氣,不是俗人。
王支書一臉尊敬,小心翼翼的問:“那陳大師,您說該咋辦,我們就照辦。”
陳壯放下茶杯,說:“要想你兒子多活幾年,就多積德,少幹些坑人的事就是坑人的事幹多了,損了陰德,你兒子年紀輕輕才得了癌,要不然你看跟你兒子一起喝大酒的村裏人,哪個不是身強力壯,連感冒都很少得”
王支書被陳壯像訓小學生一樣,惶恐的連連點頭。
父子倆的心都懸了起來,尤其是王猛更是渾身冒冷汗。
兩人對王家以前的所作所爲,心裏是一清二楚,可完全沒想到今天陳壯一說,竟然聽起來真像那麼回事。
王猛見識了陳壯剛纔的醫術,對他的話是堅信不疑,而且經過陳壯一提點,他也想起來了。
跟他平時吸菸喝酒的那幫人,有不少人年紀比他大、比他還酗酒,抽菸更厲害,可是照樣沒有屁事,反而是自己,忽然間就發病,還一發就是肝癌晚期。
王支書惶恐的問:“陳老師,那您說我們該咋辦”
陳壯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我該說的都說了,天機不能泄露太多,你們今後自己看着辦吧。”
其實就是陳壯不耐煩了,既然把王猛治得半死不活,他就算完成了任務,現在就想走。
王家父子已經把陳壯視爲半個神仙,兩父子想着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都後悔不迭。
果然天道好輪迴,以前作過的惡,現在報應到兒子身上。
陳壯起身要走,王支書還想多問兒子幾句,趕緊催促劉月清去送,還拿了個紅包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給陳壯。
他現在不敢得罪陳壯,怕今後兒子萬一又出事,再找陳壯就不治了。
陳壯走出門,剛走到院子裏,就聽見身後傳來劉月清的聲音:“你等等。”
“幹啥。”陳壯說着轉過身,看見劉月清跑到自己身後,俏麗的臉頰紅撲撲的。
劉月清把紅包塞到他手裏,紅着臉說:“陳壯,謝謝你。”
陳壯笑了一下說:“我衣裳呢”
劉月清擡起眼皮,眼含春色的看了他一眼,說:“要麼你晚上來拿,要麼我晚上給你送到炕上來,這回你還不敢收”
她一語雙關,陳壯當然知道她是啥意思。
既然王猛的事情已經了結,陳壯也就顧忌不了啥,他擡頭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便大膽的伸出手,抓住劉月清的飽滿用力揉捏,笑道:“那就看哪天晚上你有空,給我送過來。”
劉月清的臉色更紅,說道:“今天王猛的病情稍好,恐怕不行,明天晚上你到河邊來,我把衣裳給你。”
“成”陳壯嚥了咽喉嚨,收回手掌,轉身就走出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