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爺舉着槍,大吼一聲,“給我跪下”
陳壯冷冷的擡頭掃視兩人一眼,一動不動。
李海龍笑容一收,厲罵道:“你聾了我叫你跪地認錯”
陳壯冷冷的說:“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你們算什麼狗東西”
“媽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今天就送你見閻王”
威爺鐵青着臉,對準陳壯的心臟,猛的扣下扳機
“砰”
一聲子彈清脆的聲音,震得窗玻璃一陣“嗡嗡”顫抖。
幾名保鏢的耳膜,都被震得暫時失聰,一陣心驚膽戰。
隔着這麼近的距離,陳壯就算身懷神力,但他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開這顆子彈的
必死無疑
就在槍聲響起的一剎那,陳壯猛的大吼一聲,體內的氣浪全部爆發
他體內的氣息,瞬間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層防護
巨大的勁風,把陳壯的衣服都吹起來,頭頂天花板上掛着的水晶吊燈,也被這股憑空出現的勁風吹得“叮叮噹噹”一陣劇烈晃動。
地上的保鏢們也被勁風吹得睜不開眼,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耳朵裏都聽見了一聲沉重的“噗”聲
這是子彈打到人身體上的響聲
幾名保鏢不約而同的心臟一縮。
陳壯一定被打死了
勁風平憑出現,又一瞬間消失,幾名保鏢紛紛放下擋住臉的手,擡頭向陳壯看去。
但他們一擡頭,卻又被眼前的一幕,震得說不出話,心裏不約而同的生出一股恐懼
一股寒意,順着每個人的脊椎骨爬上來,讓人不禁瑟瑟發抖。
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下,陳壯猶如屹立不倒的鐵塔,依舊穩穩的站在原處,臉色冷峻,渾身毫髮無傷
而在他的胸口處,只有衣服破了一個洞。
而剛纔還舉着槍的威爺,竟然仰面朝天的倒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的大張着嘴,一股股污血從他嘴裏淌出,已經氣絕身亡。
李海龍已經癱在地上,臉色驚恐得就像見了鬼,渾身不停的發着抖。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被這一幕驚得渾身發涼。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明明看見威爺對着陳壯開槍,可怎麼一轉眼,陳壯完好無損,威爺卻斷氣了
一名保鏢還不敢相信威爺已死的事實,顫抖着爬起來,叫了一聲:“威,威爺”
倒在沙發上的威爺,已經不能回答,一股污血從他嘴裏淌下。
在整個市區裏,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威爺,竟然死了
幾名保鏢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哆嗦着爬起來,心裏的驚懼猶如驚濤駭浪,難以形容。
要是威爺一死,全市的勢力就要變天了
一名保鏢發着抖,問坐在地上的李海龍:“龍,龍哥威爺是被這小子打死的嗎”
癱坐在地上的李海龍渾身發抖,已經無法正常回答。
剛纔的一幕,簡直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陳壯,就像是地獄裏走出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威爺確實對着陳壯開了一槍,而且槍口瞄準的還是對方的心臟,就想讓這小子血濺當場
而槍口裏飛出的子彈,也百分之百擊中了陳壯的胸膛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簡直超出了李海龍的認識。
子彈打到陳壯的身上,竟然打不穿他的身體,僅擦破了他的衣服,還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反彈回來
反彈回來的子彈,竟然“當”的一下打到旁邊的保險箱上,再次被反彈
威爺正舉着槍狂笑,冷不防一顆子彈直接飛進嘴裏,他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像木頭似的直挺挺倒在沙發上,當場被打死。
子彈從威爺的嘴裏飛進去,打爆他的後腦勺,濺出的污血,直接噴了李海龍一臉。
一股熱血噴到臉上,李海龍當場就懵了,等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
陳壯也沒想到,威爺竟然被自己打出的子彈爆頭
剛纔他全力運起玄陽霸體訣,心想就算擋不住子彈,多少也能保自己一命。
可是陳壯沒想到,自己修煉的玄陽霸體訣竟然這麼霸道,連子彈都能擋飛
看着像死狗一樣癱在沙發上的威爺,陳壯既鄙夷又興奮,沒想到他的修煉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又上了一層樓。
這肯定是珠子後來吸收了紫金靈芝的“氣”,功力再次得到了增強
高速衝擊的子彈打到他胸口,陳壯只覺得像是被鐵錘重重砸了一下,震得他胸口隱隱作痛,然而卻毫髮無傷。
“太好了,我的修爲又提升了。”陳壯興奮的低頭看了看,除了衣服被擦破一塊,他連皮都沒被蹭破。
威爺已死,幾個保鏢慌成一團,羣龍無首
他們根本不敢靠近陳壯,連看陳壯的眼神都變得恐懼起來。
“怎麼辦,威爺竟然死了”
“威爺被一個農民打死了,這這怎麼可能。”
李海龍滿臉血污,剛纔腦海裏一片空白,現在回過神,看着陳壯的眼神充滿驚恐。
他又看了一眼威爺,喃喃說:“死了這這怎麼辦”
會議室裏充滿一片恐懼的氣氛,而陳壯在他們眼裏,儼然成了死神。
陳壯瞟了一眼哆嗦成一團的幾個保鏢,冷冷的說:“把保險箱的鑰匙交出來。”
他只想拿回錢和合同,至於威爺的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動手開槍的人是威爺,和他無關
一名保鏢手忙腳亂的拿出鑰匙,哆嗦着爬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到陳壯麪前,顫抖着說:“別,別殺我我們都是受僱於人”
陳壯沒理他,撿起鑰匙向保險箱走去,打開鐵門。
保險箱裏,正放着他剛纔給出的皮箱,還有兩張真正的合同。
陳壯彎腰提起皮箱,又拿起一隻打火機,把兩張合同燒成灰燼。
當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屋裏一片鴉雀無聲,人羣全都不敢出聲,生怕陳壯一怒之下動手。
威爺還躺在沙發上,沒人敢輕舉妄動。
陳壯看着合同燒成灰燼,這才點點頭,轉身盯向李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