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走了,豈不是把江雨菲拱手讓給陳壯?
畏縮的看了一眼陳壯,見對方只有三個人,便仗着自己人多,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厚着臉皮佯裝假笑一聲。
“雨菲,真巧啊,你們也過來喫飯?”
江雨菲厭惡的瞟他一眼,往後退了兩步,根本不想理他。
江炎嘲諷的說:“莊嘉豪,上次的尿還沒喝夠?今天再來兩盆?”
他話音剛落,一幫青年就紛紛驚愕起來。
“嘉豪,他說什麼?你喝尿?哈哈哈哈……”
“開玩笑吧,嘉豪,他說的不是真的吧?”
“你真把尿喝了?”
莊嘉豪的臉頓時憋得通紅,尷尬無比,按捺着怒火訕笑:“你們別聽他的。”
說完,他使勁向江炎使眼色,讓他給自己一個面子。
江炎根本不理,大聲笑道:“莊嘉豪,你上次自尿自喝,這種環保精神,我江某佩服。”
“江炎,你是江炎!”
人羣后面有幾個富二代剛從車上走下來,聽見聲音便認出江炎,立刻叫起來。
江炎擡頭掃了一眼,眉頭微皺,對陳壯低聲說:“這幫人是京城來的,都是富家子弟,我認識好幾個,真不知道他們跑到金陽市來幹什麼。”
認出了江炎,有幾個富二代立刻跟他打招呼。
這幫人都是京城子弟,有人跟江炎平時也有來往。
看見熟人,江炎也不便諷刺莊嘉豪,勉強寒暄了幾句。
莊嘉豪鬆了一口氣,訕笑着問江雨菲:“你們是來喫飯的?”
“不關你的事。”江雨菲對他沒有絲毫好感,語氣格外冷淡。
莊嘉豪卻並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嘲諷的瞟了一眼陳壯,得意的說道:“你們要是來這裏喫飯,那可真不巧,這個大飯店今天被我包了,用來招待貴客!包場的意思,是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農民也跑進去喫飯,跟我請的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敗壞興致。”
陳壯聽出他是在暗諷自己,臉色冷淡。
不過,他聽說是莊家包下金鼎大飯店,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對江炎說道:“走。”
江炎聽見莊家包下的飯店,心頭更加不爽,但也只能陰沉着臉,轉身就要走。
江雨菲也看都不看莊嘉豪一眼,叫了一聲“陳壯,等等我”,便踩着高跟鞋追上去。
一看江雨菲要走,莊嘉豪連忙小跑上去,攔在陳壯麪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不是要進去喫飯嗎,這麼急着走幹什麼?”
陳壯淡淡的說:“本來是要去喫飯的,忽然聞到一股尿臊臭,我還沒有在尿罐旁邊喫飯的習慣,所以換個地方。”
幾個富二代鬨笑起來,莊嘉豪尷尬得臉色漲紅,腦門上一層細汗,說道:“陳壯,過去的事就不翻舊帳了!這飯店是我家包下的,不放外人進去。但所謂不打不相識,我給你們安排一桌,待會兒,我過來給你敬酒,爲過去的事道歉,咱們以前的事,就算一筆勾銷,怎麼樣?”
“你道歉?”陳壯意外的擡起頭,對着莊嘉豪打量了一眼。
要說莊嘉豪這種紈絝子弟,竟然主動要向他道歉,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莊嘉豪訕笑兩聲,訕笑着說:“過去我確實做了不少讓你誤會的事,反正我過兩天就要回京城了,咱倆該了的帳,在走之前一筆勾銷,化解恩怨,算是兩清了。”
難道莊嘉豪真是喝了一大盆熱尿,被尿得洗心革面,想重新做人?
看見陳壯不吭聲,莊嘉豪急了,脫口而出:“陳壯,你是不是不敢?不就喫頓飯,我特麼明天就要要回京城,你還怕我會害你?”
陳壯本來要走,可是聽見莊嘉豪這句話後,又改變主意,笑了笑說:“不是我不敢,是我怕你不敢。”
莊嘉豪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說:“我……我怕你什麼?過去我被相田真一忽悠得昏了頭,確實幹了不少渾事,現在我也想通了,所以在我走之前,給你道歉。再說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到時候我回了京,根本就不會再來這個鳥不生蛋的金陽,難道我還怕你追到京城?”
幾個富二代也當起了說客,輪番勸說江炎。
“炎哥,你跟嘉豪都是四大家族的人,你今後也要去京城發展,擡頭不見低頭見,過去的事還是算了吧。”
“今後大家到了京城,說不定還一塊做生意,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何必鬧得那麼僵。”
江炎根本不爲所動,自己的命都差點被莊嘉豪玩死,這輩子他絕不可能跟姓莊的和解。
不過,他卻看着陳壯,打算聽他意見。
陳壯看了莊嘉豪一眼,淡淡開口:“既然你要道歉,那行吧。不過,我先問一下江炎的意思。”
江炎雖然對莊嘉豪恨之入骨,但他尊重陳壯的意見,恭敬的說:“陳哥,今天是爲你接風,你定在哪兒就是哪兒。”
陳壯點點頭:“那好吧,我們既然來都來了,就進去喫飯吧,免得白跑一趟。”
江雨菲雖然厭惡莊嘉豪,但卻也聽從陳壯的安排,說道:“好。”
看見陳壯答應下來,莊嘉豪鬆了一口氣,趕緊招呼服務生,把陳壯等人領了進去。
目送陳壯走進飯店大堂,莊嘉豪臉上的僵笑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陰沉無比。
一個青年不解的問:“嘉豪,你真要跟這個土農民道歉?你昨天還說,要找人做了他!”
莊嘉豪臉色陰冷,咬牙切齒的說:“跟這種低賤之人道歉?下輩子吧!明天我要回京城,到時候怕沒機會收拾這姓陳的,今天給他來個痛快!”
說完,他立刻把司機叫過來,命令道:“你開車回酒店,找到相田大師,把他昨天幫我從瀛國帶來的那瓶酒拿來,還有解酒藥!”
司機一愣:“莊少,是不是那瓶“天狗舞”?”
“就是它,你趕緊去拿。”莊嘉豪不耐煩的說。
一提到“天狗舞”,有一個富二代頓時叫起來:“嘉豪,你居然連這種酒都弄到手了,我拿着錢在黑市上拍都拍不到!”
莊嘉豪陰冷的說:“這是我讓相田大師,找瀛國的朋友專門空運過來的,就這一小瓶,就花了我三百多萬,這次便宜姓陳的了。”
說完,他咬牙切齒的冷笑,“這叫以牙還牙,今天就算這姓陳的酒量再好,也必定出醜!”
這一瓶“天狗舞”,是瀛國石川縣株式酒社,第七代傳人所釀出的酒。
此酒的名字,是出自於一個傳說,相傳古代天狗經常出沒,喝了這種酒之後,便醉得東倒西歪,還借酒撒瘋,跳起舞來。
它是清酒,喝起來甘甜清冽,但後勁極大,比號稱烈酒的伏特加還要烈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