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現場,尋找目擊人跟相關人員,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蕭天擎。
“就是你報警的”
“是,我聽到窗外有動靜,擡頭看的時候,看到有人正在開窗戶。”
“然後呢”
“然後那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等了會兒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估計是摔死了。”蕭天擎聳聳肩,說出自己的推斷。
警方簡單的做了個筆錄,又把窗戶上的痕跡進行了勘測。
正勘測着,有人上來送了份資料,幾個警察聚集在客廳一起談論了起來。
最後一個年長的說道:“這估計就是個入室行竊不成,失足跌落的案子。死者是慣犯,死了也不足惜,撤吧。”
後來送上來的資料,應該是死者身份。
警隊正要收隊,忽然帶頭的人接了個電話,期間他往蕭天擎的方向看了幾眼。
最後應了幾聲,放下電話後,忽然走到蕭天擎身邊,說道:“先生,我們懷疑你跟另一樁綁架案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用猜,也知道是陳翔那邊報的警。
小子,還他媽的惡人先告狀。
蕭天擎點點頭,說道:“可以,不過我要先給我律師打個電話,談話的過程也請求律師在場。”
“這是你的權利,可以。”
蕭天擎立即給柳媚去了電話,讓她儘快找個律師派過來。
“律師倒是不難,但就怕警方留下你,今晚子時九龍大醮就要開始了,你必須要回來。”柳媚在電話那邊提醒。
蕭天擎啪的拍了下腦袋,這下子有些頭大了,他忘記了九龍大醮開始的時間是子時。
晚上十一點,九龍大醮就會開始。到時候他們要在媽祖廟內上第一炷香,接着大家來個互相認識,喫個宵夜喝會兒酒的。
等到接下來,還會有三天冗長的會議,多是談論分派東海經濟的。
這時候他身上背了案子,要是被纏住的話,那就麻煩了。
無奈之下,他說道:“先試試其他關係,實在不行我自有辦法。”
實在不行就找找蘇茵,她有那麼大的背景,解決這個問題應該不難。
“好,我找找南邊的朋友,儘快讓你脫身。”柳媚掛了電話去想辦法了。
如果時間充足,也就是24小時的事情,警方找不到證據,就必須要放人了。
但偏偏今晚子時就是九龍大醮,蕭天擎做爲東道主,怎麼能不出席
九龍大醮的主辦已經發了邀請來,他要是不去,肯定有人說他託大。
對他囂張至極的他來說,託大又算得了什麼,關鍵是他在九龍大醮有任務啊。
嗨,難怪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果然有道理。
如果這是海城,頂多就是打個電話說清楚的事情,不至於鬧到要去喝茶。
放下電話後,他穿了衣服,跟着警方一起去了刑警隊。
一進隊裏,就被各種盤查。
這是來自陳家的壓力,極有可能還有那個刀什麼公子在背後搞事兒。
蕭天擎剛開始全程保持沉默,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柳媚的人到了。
柳媚畢竟幹律師那麼久,認識的律師朋友很多,雖說是大半夜,但幾個電話下去,重金許諾,很快就有律師來了。
一來就來了三個,聽說還有人再趕來的途中。
這下,蕭天擎纔在幾名律師的陪同下,把事情說了出來。
對於綁架陳翔,自然矢口否認,只說邀請函是路上撿到的,鮮花是垃圾堆旁邊撿到的,至於陳翔,沒見過。
他們當時做那事兒的時候,那都是輕車熟路,直接避開監控的。
這點反偵察能力,那當然是有的。
警方還追問黃大成哪去了,不認識,只見過一面,可能是送花工吧。
他這老兵油子,對付預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方抓不到絲毫證據,他們在車上,在陳翔替換下的衣服上,都找不到半點痕跡。
 
做事兒的時候戴手套,這是規矩。如果沒帶,怎麼着也會擦乾淨。
要不然,怎麼做特工啊
問了一堆,問不出半點頭緒。
想要直接來個預審,可一羣律師又虎視眈眈,根本沒有機會施展。
但他們有權扣留二十四小時,這也是人家執法的權限範圍,律師們也沒法改變。
但他們在不停地想辦法,打電話給報社,準備輿論施壓,打電話找關係等等方式。
甚至有人乾脆直接投訴到了督察大隊那邊,對方大半夜來了人調查傳喚情況。
最後調查了一個小時左右,督察大隊的人也走了,因爲警方沒有違規操作。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一羣律師束手無策。
不用猜,陳家也在背後施壓了,電話肯定打爆了局長辦公室。所以,想要在24小時放人是不可能的。
早上天剛亮的時候,來了個三十來歲的副支隊長,濃眉大眼,這年紀這職位,算是很年輕了。
他拎了一盒早餐,走過來放在蕭天擎面前,說道:“你就別讓那些律師胡鬧了,扣不滿24小時,上面是不會鬆口的。大傢伙都有壓力,理解點。”
蕭天擎打開早餐看了眼,說道:“這什麼啊我不愛喫,有沒有生煎”
“這是煮果條,我們這裏的特色,不難喫。至於你說的生煎,沒喫過,也沒見過。”支隊長聳了聳肩,坐在了桌上開喫。
蕭天擎無奈,只能拿起來喫。確實喫不慣,大米做的類似麪條的東西,口感不夠勁道,不太合他口味。
這時,副支隊長忽然好笑的說道:“你昨天晚上的壯舉我瞭解了個差不多,你可真行,把刀家的公子爺都得罪了。還有陳家的,還被你困了幾個小時”
蕭天擎沒有應他,以爲他是來套話的,應了就麻煩了。只不過他吃了兩口就放下碗,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佔兵”陳隊長隨口說了句。
蕭天擎一怔,立即問道:“你跟陳翔什麼關係”
“什麼陳翔那個報警的能有什麼關係玉城姓陳的,光祠堂都幾百個,誰認識誰啊。”陳佔兵滿不在乎的說道。
蕭天擎心想也對,如果真有關係的話,上面肯定不會派他來的。警方避嫌,常規操作。
蕭天擎擡起手錶看了眼,忽然說道:“你能帶我去你們局長辦公室嗎”
“那不行,沒這規矩。”陳佔兵警惕的看了蕭天擎一眼。
蕭天擎哼哧了聲,忽然站起身來,說道:“那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你想幹什麼”陳佔兵心裏一驚,立即從桌上跳了下來。
他可沒蕭天擎的速度,剛踩到實地,人已經被捏着肩頭又扯了回去。
饒是他經驗豐富,也沒見過這等力量,只覺得自己被捏碎了肩頭似得,痛呼着被摔在了桌上。
蕭天擎順勢去扭他胳膊,準備擒拿了他直接挾持人質闖出去,到時候再找到陳翔,讓他撤了控告。
什麼後果,都先等他完成御海屠龍再添吧。反正他身上也有好幾年的刑期,爲了完成任務,加幾年也不在乎。
那副支隊長也是有經驗的人,眼見對北方先手製住胳膊,只是硬拼是絕不可能了。
於是他順着蕭天擎擰的方向一轉身,另一隻手立即朝着對方喉部抓去。
結果蕭天擎身材太高,這一抓沒抓到喉嚨,只是抓到了胸口部分。
嗤的聲,撕裂了幾顆釦子,蕭天擎的襯衫被撕開了。
噗的下,從襯衫裏面調出一塊牌子了,金屬色,一面編號一面盾牌,赫然是他的身份銘牌。
陳佔兵手上的動作忽然僵硬了,被蕭天擎趁機將另一隻手也給擒拿住,兩條胳膊向後一別,燕子別翅,動彈不得。
“委屈您了”蕭天擎嗨嗨笑了幾聲。
陳佔兵忽然喊道:“等等,我有話說”
“等我出去,再慢慢聽你說。”蕭天擎把他從桌上撐起來,拉着就往外面走。
陳佔兵急切的說道:“你是紅盾的特工對嗎”
蕭天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