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應聲而起,望向羅青的目光充滿了激動之色。
想當初,他們被梁大柱和魯仲連招攬的時候,一方面是在大明混不下去了,第二個方面也是上官對他們的欺辱盤剝太甚,第三個方面是梁大柱和魯仲連對他們的承諾。但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是魯仲連和梁大柱向他們透露,他們是跟着羅信幹。
北方這些大兵也許對嘉靖帝都能夠偷偷罵上幾句,但是對羅信卻是崇拜之極。但是,等到他們來到草原,卻長時間地沒有見到羅信,這不僅讓他們懷疑了起來。雖然在這裏過得也很舒心,梁大柱和魯仲連也拿他們當兄弟,但是卻彷彿沒有了主心骨,不知道未來在那裏。
但是,他們今天看到了羅青,一直沒有着落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彷彿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羅青是誰?
那是羅信的大哥,親手砍下阿拉坦汗腦袋的人。砍下阿拉坦汗腦袋不重要,重要的是羅信的大哥。羅信連他大哥都派到了草原,這證明羅信從來就沒有欺騙他們,他們來到了草原,卻是是在跟着羅信幹。
“兄弟們,倒着我去你們的老窩看看。”羅信朗聲說道。
“好!”衆人俱都喜笑顏開。
羅信縱馬奔行在中間,梁大柱和魯仲連一左一右。羅青環目四顧道:
“這些兒郎都是我們軍中的兄弟?”
“是!”魯仲連點頭道:“這只是其中的一支,如今我和大柱手下有着一萬漢家兄弟。這一萬漢家兄弟都是當初侯爺在北方邊關的舊部,我們以這一萬人爲核心,已經組建了七萬人的大軍,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張中。”
羅青眉毛一揚,體內的熱血澎湃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指揮過七萬人的大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問道:
“鍾金哈屯那邊呢?”
魯仲連的臉色有些凝重,沉聲道:“鍾金那邊有十三萬大軍。”
羅青看到魯仲連神色凝重,便也嚴肅了起來道:“出了什麼事情?難道鍾金想要自立?”
魯仲連搖頭道:“倒不是鍾金想要自立,而是自從她的父親在去年與草原圖錄可汗大戰中死亡之後,她的二叔便拉攏了一幫人,對我們漢家開始排斥,並且想要奪取鍾金哈屯的位置,如今更是四處煽動,說鍾金哈屯已經投靠了大明,部落如今十分不穩。”
“鍾金哈屯的態度呢?”
“鍾金哈屯極力壓制此事,也將事情詳細地和我們說過,但是收效甚微。不過,從鍾金的行爲上看,她對侯爺還是死心塌地。”
“嗯!”羅青輕輕點頭道:“那些對我們抱有敵意的人你都瞭解嗎?”
“嗯!”魯仲連點頭道:“如今鍾金的部落已經分裂了,鍾金這邊倒是還掌握着一大半的力量,不過也有一小半的力量被哲別招攬了過去,定居在距離鍾金部落向南十里處。”
“畢竟是她的族人,而且她也怕一旦滅掉了她的二叔,而引起她的族人敵視,讓事情變得更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麼拖下去,纔會變得更糟。”羅青凝聲道:“他們知道我來了嗎?”
“不知道!”魯仲連搖頭道。
“哲別對你和鍾金的防備如何?”
魯仲連苦笑了一下道:“他似乎是喫定了鍾金不敢朝他們動手,也喫定了我們不敢向他動手。所以他對於我們並沒有什麼防備,只是忙着不停地煽動部落的人去投靠他,如今每天都有人去投靠他們,我們也不能夠硬性阻止,那樣只能夠讓草原部落的人對我們的敵意更濃。這也是我們不敢朝他動手的原因,殺他很簡單,但是造成的後果卻十分嚴重。”
“有什麼嚴重的?”羅青冷哼了一聲道:“如果在他剛剛冒出要奪權的念頭之時,就把他給殺了,如今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正是當初的顧忌,反而令他越做越大,讓我們的顧忌也越來越大,越不敢動手。這要再繼續發展下去,我們這些人不是被他趕走,就是被他滅掉了,信弟讓你們來,是做主人的,我爲了信弟積攢力量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畏首畏尾的。”
羅青久居上位的氣勢散發了出來,魯仲連和梁大柱一臉的羞愧,朝着羅青拱手道:
“請大公子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羅青凝聲道:“立刻召集兄弟們,直奔哲別處,將哲別和那些死硬份子全部殺掉。你知道都有誰是死硬份子吧?”
“知道!”魯仲連點頭道,隨後又有些猶豫道:“大公子,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激起草原部落人的敵視?”
“草原人不會敵視強者,他們只會欺辱弱者。在這裏就是叢林法則,誰強,誰就是征服者。誰弱,誰就是臣服者。”
“會不會令鍾金那邊?”
羅青沉吟了一下道:“鍾金那邊不用擔心,我這裏有一封信弟給鍾金的信,希望她依舊愛着信弟,能夠聽從信弟的吩咐。”
“那……如果她不聽呢?”
羅青的神色一厲道:“希望她能夠始終如一。”
哲別如今擁有了三萬軍隊,只是這三萬軍隊並不是都聚集在一起,而是散落在各個部落之中,只有戰事開啓的時候,這三萬人才會聚集在他的帳下。
這一日。
哲別正在大宴賓客,這次他迎接的賓客不是從鍾金和魯仲連他們那裏投奔過來的部落首領,而是如今和鍾金分庭抗禮的另一隻在草原上的大部落,也就是那位自封爲可汗的圖錄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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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