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時季少辰臉上的神情,如暗夜般陰沉,又似覆了一層寒霜。
男人眼眸輕眯,冷冷的反問,“你說什麼”
男人態度的突然冰冷,讓張小七的心中也跟着一沉,一抹不舒服快速蔓延,不過她還是仰了頭,迎上那雙明顯染了陰寒的桃花眼,一字一句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不想再和你面對,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
男人緊眯的眸緊緊的盯着張小七,脣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似探究,又似在辨別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幾秒後,男人修長的指落在張小七的下頜上,微用了些力讓她和自己對視,“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分手”
“是。”張小七回的堅決,看到男人再次變了的俊臉,忽然扯了脣角,輕描淡寫的說。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你和別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你比別的男人錢多一些,顏值高一些。”
“然後呢”森冷的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男人捏在張小七下頜的指也不知不覺的用了力。
這是張小七第一次看見季少辰發怒的模樣,以前就覺得他是個矛盾的中合體,明明就生的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清冷的時候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很是懾人;
可是一旦染了笑意,又很撩人,好像時刻都在對你放電,這個男人,一直遊走在禁慾和縱慾之間。
可是此時,男人的桃花眼染了厚重的陰霾,又像在醞釀着風暴,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帶着毀滅性。
隨着張小七話落,落在下頜上的力度驟然收緊,臉頰也被擡高。
忍着下頜處鑽心的痛,張小七看見男人的俊臉漸漸的逼近,脣角勾起一抹弧度,季少辰的脣幾乎是貼着她的,開口的時候有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
“想和我分手”男人咬牙反問,眉眼間閃過一抹犀利,“我季少辰活了二十八歲,還沒有被女人甩過。”
壓制着心底的驚慌,張小七故作輕鬆的笑,“那正好,我是第一個,開創了先河,以後你也好對我印象深刻。”
“呵”,一聲輕笑,是男人心中不屑的嘲諷,手指用力,聽見張小七驚呼出聲,才又再次貼近,“想甩我,沒門,我季少辰的字典裏,被男人壓在身下的生物,永遠沒有話語權”
說完,在張小七脣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手指用力一甩,然後起身向大班椅走去。
又是一聲驚呼,張小七被甩的跌進椅子裏,雙手撐着扶手坐了起來。
對面,季少辰已經又扯過文件開始工作,桃花眼微垂,薄脣緊抿,俊臉的線條都跟着繃直。
揉了揉被捏疼的下頜,又揉了揉被咬疼的嘴脣,看着那埋頭工作的男人,張小七站了起來。
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她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
誰知,剛轉身,那埋頭工作的男人再次開了口,“按時下班,明天按時來公司上班,不許曠工,不許遲到早退,不許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