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在她的堅持下住進了周世傑的私家醫院,要不然靠在醫院的病牀上,只是想想張小七都覺有些不可思議。
她不知道自己觸碰了季少辰的哪根神經,或者說是他哪根神經搭錯了,本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後來卻忽的站了起來,抓着她的手腕就向外走。
他走得急,她只能一路小跑的跟着,結果他索性把她抱了起來不顧公司同事們驚訝的目光,抱着她大步走出公司
剛纔又“重新”做了一系列檢查,查完之後季少辰把她護送回病房就去醫生辦公室等待結果了。
“呼”張小七吐了口氣,無意識的逗弄着手指,覺得自己這一次玩得有點大了不過事已至此,她無法後退,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演戲。
之前是爲了客戶的委託,現在,她是爲自己不會成爲“圍繞大半個地球”中的一員。
病房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些匆忙,聽起來不止一個人,張小七連忙收起心思,做出一副兩眼無神的樣子。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首先推門進來的是“主治醫師”,這家醫院最具權威的醫生,無框近視鏡後面的那雙鳳眸蘊着溫潤,一身白大褂更是給人清雋的感覺。
“我還好,沒有覺得不舒服,謝謝周醫生。”張小七回以醫生一個微笑,只是那笑容明顯的勉強。
“那好,再量一下體溫。”周世傑說,身後跟着的護士已經拿了體溫計過來,張小七配合的張了口。
季少辰是跟在醫生身後進來的,此時站在病牀前,收在西褲口袋裏的雙手已經蜷緊。
他有提議去國外治療,畢竟國外的科技發達,可是醫生說,即使是去國外,也是一樣的醫治方法,因爲淋巴細胞遍佈全身,根本無法切除,而且醫院對患者所用的藥物,都是進口的。
看着病牀上配合醫生檢查的女孩,季少辰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還這麼年輕,和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差不多的年紀,一朵嬌豔的花,剛剛含苞欲放,還沒有盛開結果卻即將凋落
周世傑又爲張小七量了血壓,護士已經把水吊好,“南小姐,我們扎吊瓶了。”
看到護士嫺熟的把針管插好,張小七打心裏害怕,她不怕疼,也不暈針,而是不知道忽視給她輸的是什麼東東。
偷偷的轉向周世傑,想從他那兒得到一點提示,後者側身坐在病牀上,認真的看着血壓儀。
看得出張小七的恐懼,一直站在病牀前的男人暗暗呼了口氣,走到病牀得另一側,坐了下來,輕輕握了張小七的手腕,柔聲的安慰,“不怕,很快就好的。”
“嗯”張小七不停的搖着頭,小手攥了拳頭往後縮,她不想輸液,她沒病,她很健康,她要回家,她要找媽媽。
一聲輕嘆,季少辰繼續柔聲的安慰,“乖,把眼睛閉上就不疼了,輸了液獎勵你一盒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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